第20章 計謀
“姐，你怎麽知道我在這邊啊？連我自己都迷路了。”回去的車上，兩個人都不說話，馬小覺得氣氛有點尷尬，這才問道。
“你身上裝著我家的房卡呢。我家房卡上都是有定位係統的。這房卡還挺貴的。”高琳一邊說著，一邊還在看著手機。
馬小見她一直看手機，以為她有什麽事在忙，就也沉默了下來。
這時候，太陽把最後一縷光輝撒向大地，在高樓掩映中，太陽緩緩墜落。車窗外的風景飛逝而去，就像馬小過往的人生。他陷入了沉思。
馬小在這時候才覺得無路可走了。
自己竟然招惹了班主任和年級主任，這讓他以後怎麽回去上學？
他有些失落地低下頭，目光空洞，此時完全不知道該怎麽做了。
“那個是你班主任？”這時候，高琳不經意間問了一句。
“是。那個女的是我班主任，那個男的是我年級主任。”馬小沒抬頭，回答道。
“他們為什麽非要抓你啊？”高琳這時候來了興致，她實在想不明白，這兩個人竟然費這麽大力氣來抓一個學生。聽李晶晶的意思，馬小是被他的班主任請回家的。
馬小沉默了。他不知道怎麽回複。班主任和年級主任偷情，這件事成了他的一個秘密。他本能地覺得最好不要告訴別人。但是對於高琳，李晶晶的好閨蜜，他不知道該不該告訴她。
“算了算了。”高琳擺了擺手，看他麵露難色，最終作罷。
這一晚馬小真正休息下來之後，他才開始真正想自己的處境。
現在他欠著李晶晶一萬三千塊錢，要用自己的錢來償還，這樣的話，估計自己到明年開學之前要一直在高琳家幹了。一萬三，每天兩百，不吃不喝最少要65天。這是第一件讓他比較為難的事。
然後是他招惹了班主任和年級主任，現在他想回去上課，估計很難。就算班主任明麵上不會阻攔馬小返校，在學校肯定也會故意找他的茬。雖然馬小騙他們自己手中握著他們的把柄，但是雙方的力量差距太大，更何況這是假的把柄，不知道什麽時候會敗露。
還有就是一些發生在自己身上一些比較奇怪的事了。像突然覺醒的過目不忘，或者自己能看到每天都在變化的奇怪圖案，甚至最近他感覺自己耳朵中一直能聽到某種很小聲的聲音。當他仔細去聽的時候，卻又發現又聽不到了。
房間裏靜靜的，他自己躺在床上，仔細尋找耳朵裏的那個聲音。
“咚咚。”這時候，門外清晰地響起敲門聲。
馬小猛地跳起，這時候能來找他的，應該就是李晶晶和高琳吧。
他打開門，發現門外站著一個他意想不到的人，趙妍。
“老師，你怎麽？”馬小第一反應應該是跟她打個招呼，但是又想起來今天下午剛跟她撕破臉皮，這時候就有點尷尬。
“馬小，我有點事想要找你。”趙妍把頭探進來，試探性地看了看裏麵，仿佛在看裏麵還沒有沒有其他人。
“趙老師，您……”趙妍此時出現在門口，搞得好像她和馬小之間什麽事情都沒發生過一樣，倒是讓馬小有點尷尬了。
趙妍不容分說，推著門就走了進去，走向裏麵，在裏麵轉了一圈。
“你自己住在這兒？”趙妍仿佛定了定神，坐在了沙發上。
“是的。”馬小心中也稍微冷靜了一點，覺得既然趙妍裝作沒什麽事發生，那他馬小也要裝出這種樣子，看看趙妍到底要幹什麽。
“老師，我給您拿瓶水喝？”馬小客氣地問道。
“不用。”
這時候，趙妍仿佛咬了咬牙，緊接著發生的一幕讓馬小瞪大了雙眼。
趙妍在短短一分鍾時間內，把身上幾乎所有的衣服都脫下來了，仿佛在來之前就已經計劃好了這一切。
馬小忽然意識到，不能這麽做，這是自己的班主任。
“趙老師，您這是做什麽？”馬小猛地扭過身去，假裝看起了牆上掛著的一幅畫，像是莫奈《睡蓮》的仿品，馬小覺得在書上看到過。他靠這樣來轉移心神。
後麵沒有聲音。
但是很快，一種較為冰涼的觸感傳來，班主任在後麵抱住了他，兩團柔軟的東西緊緊貼住馬小，兩條靈巧的手臂從馬小的脖子上纏繞穿過，緊緊摟住馬小。
在那一瞬間，馬小有些緊張。他一動不敢動。
“如果可能的話，我現在就可以殺了你。”趙妍雖然身體有些冰冷，但是從她的鼻息帶來一股溫熱的氣流，吹得馬小的耳朵發癢。
“你不敢。”馬小故作鎮定地說道。
“我為什麽不敢？我殺了你，然後就說你要強奸我，我反抗，一不小心把你殺了。你大概對法律不會很了解，這樣算正當防衛，我是不會被追究任何責任的。”趙妍的鼻息仍在馬小耳邊。
馬小咽了兩口唾沫，又重複了一遍：“你不敢。”
“小兔崽子。”趙妍咒罵了一句，仿佛是帶著笑意的嗔罵，接著馬小感覺到纏繞在自己身上的一雙手消失了。
馬小試探性地回頭瞥了一眼，發現趙妍已經坐回到沙發上，重新開始穿衣服了。馬小連忙又把頭扭回去，還是看莫奈的《睡蓮》。
好一會兒，趙妍才站起來，走到馬小身邊，說道：“你是個好孩子。現在我們算扯平了，我已經把剛才的情況拍下來了，沒有聲音的話，恐怕你也很難說清我們兩個人在這個空蕩蕩的房間裏幹什麽。”
馬小心中錯愕。他轉過來看著趙妍心中有點說不出來的滋味。
趙妍歎了口氣，轉身向門外走去。留下一句：“你要是想回來上課就回來吧。”接著，房門被重重地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