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對峙
小時候馬小和同村子裏的其他小孩一起，在一個孩子家看DVD，那時候馬小第一次接觸到這種東西。
但是看片子和現場身臨其境相差太多了，馬小這時候感覺自己心跳得厲害。
終於，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兩個人結束了戰鬥，梁啟抱著趙妍，兩個人躺在床上氣喘籲籲。
這段時間對馬小來說是如此煎熬，如此漫長，以至於馬小沒有意識到過去多長時間。
千萬不能讓他們發現自己。馬小心中這樣想著。僅僅是知道自己知道他們兩個的事，班主任就恨不得殺了自己，現在要讓她知道自己在現場旁觀了他們整個做愛過程，他不知道會有什麽後果。他不敢想象。
馬小就這樣一直站在窗簾後麵，覺得這不是辦法。兩個人遲早要拉開窗簾，或者在不經意走動的過程中發現他的腳。——窗簾雖然落地，但是還是不夠長，這時候他的腳是露在外麵的。兩個人都太著急了，以至於沒有發現。
“洗個澡走吧。”兩個人喘息了一會兒，班主任這樣說道。
“行。”梁啟竟然也同意了。
馬小心中暗喜，想來還是因為當高三的班主任太忙了，隻能是抽出時間來搞偷情，搞完得趕緊回到工作崗位。
就這樣，站了很長時間，終於聽到兩人匆匆忙忙離開的聲音。馬小鬆了口氣。
看著床上亂糟糟的，床邊的垃圾桶裏有他們剛剛做完扔掉的濕漉漉的避孕套，還有一些用來擦拭的衛生紙。
馬小心中是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過了很長時間，他的心情才平靜下來。下麵的小兄弟也終於消停下來。這下他知道了，估計兩個人都不是什麽好東西，看他們做的時候，好像也沒看出出來有什麽不情不願的樣子。既然兩人你情我願，馬小覺得自己也沒必要覺得懊惱。隻是為趙妍的丈夫和她一個還在上小學的女兒感覺有點惋惜——班主任的女兒經常會來學校，那是一個很可愛很活潑的小女孩。
馬小收拾好心情，慢慢地走下樓，他得抓緊時間工作了。雖然說自己是憑著和李晶晶高琳的關係進來的，那些其他來打掃衛生的大多是一些老大媽，她們也不好指責馬小在工作的時間消失了一段時間，不好好工作。但是馬小心中還是有這樣一份責任心的。
但是不巧的是，馬小剛要走到一樓的時候，迎麵走來的竟然是班主任。
馬小一直低著頭心中想著一些事情，這時候突然發現班主任已經站在自己麵前了，自己連躲都沒有辦法躲了。
班主任估計也認出了馬小，她心中很是吃驚。因為以前她是知道馬小家是農村的，而且是被自己請回家了。在這裏又碰到他，她甚至懷疑自己是認錯了人，隻是一個跟馬小長得有點像的人。
但是馬小這時候又一次腦抽了，因為多年的經驗，他甚至已經形成了肌肉記憶，下意識脫口而出道：“老師好。”
班主任停下來，這下兩個人都有點尷尬了。
“你，你在這裏做什麽？”班主任遲疑了一下，最終問道。她心中還是以為馬小不知道她來這裏的目的。
馬小輕聲說道：“我在這裏打工。”
班主任接著說道：“我不是讓你回家好好反省嗎？你竟然偷偷跑出來打工？你知不知道高考快要到了，你不抓緊最後的時間好好學習，還出來為了這點小錢浪費自己人生中最寶貴的一段時間，你以後想起來這段時光一定會後悔一輩子的。”
馬小心中覺得荒謬，本來應該是自己的捉奸現場，沒想到班主任竟然還教訓起自己來了。自從上次被班主任請回家之後，他一直覺得自己心中有氣，沒想到今天竟然又找到這麽好一個機會。
“我就算不上學了又怎樣？我就算出去打工又怎樣？我是憑著自己的雙手掙錢。不想某些人，為了錢可以連臉都不要。”馬小憤憤地說道。
“你在說我嗎？你難不成還想造謠某些有的沒的的事？我可告訴你，你要是到處去傳播這些沒有證據的謠言，我可是會聯係警方介入的。你現在已經十八歲了吧，這時候要是在你的檔案上留下案底，這可就是你一輩子的事情。”班主任覺得這時候自己還是要有足夠的氣勢。她說起話來還是一套一套的，甚至在威脅馬小。
馬小歎了口氣，說道：“您還真是好手段。不過呢，我現在還真是有證據了。您剛才幹了什麽，自己心裏清楚吧。剛才我就站在你們屋子的窗簾後麵，沒想到吧。我還全給錄下來了。”
馬小給她展示了一下自己的褲兜，裏麵有一個方方正正的東西，看上去就像是個手機，其實是各個房間的房卡。
“您盡管去聯係警方。我要是進了局子，我大概也能做到讓你家破人亡，妻離子散。哦不對，是夫離女散。”馬小臉上洋洋得意的表情，把這一切說的好像真的一樣。其實他根本沒有錄下來，但是這時候，氣勢絕對不能輸。
“你你······”班主任這時候氣得說不出話來了。她一直以為馬小是一個比較怯懦的人，沒想到今天竟然這麽強硬。
馬小哈哈笑了兩聲，說道：“我這輩子可能就是這樣了，大不了我再回村子裏種地去，不過您可不一樣。您有今天的生活，那恐怕是不擇手段費了不少努力吧。當然，您要是舍得全部身家，想跟我碰一碰，那我還真是不怕。”說完，馬小揚長而去，下到一樓。
沒想到，迎麵又碰到的竟然是年級主任。
估計是班主任有什麽東西落在房間了，到了樓下車裏才想起來，然後就自己上去拿。過了很長時間，年級主任一直不見她下來，還以為出了什麽事情，就想上去看看。
“抓住他。”誰都沒有想到，這時候，班主任竟然突然爆發出了一聲嘶吼，年級主任愣了一下，但是馬上也反應過來了，一把摟住了迎麵跑來即將跑走的馬小。
馬小奮力掙紮，一個有著年輕人的輕盈迅疾，一個是中老年男人的蠻力與沉重，這時候，雙方的對峙真正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