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借錢

  馬小現在站在李晶晶家樓下。他憑著記憶來到了這裏。


  下午他已經找過韓老六了，並且答應他自己還錢，讓他不要再去找自己的父親。


  而他要想還錢，就隻能先找李晶晶了。他在樓下站了一會兒，這時候天已經快黑了。李晶晶好像不在家。


  馬小想起來李晶晶給自己留過電話。他找了個電話亭，給李晶晶打電話。


  “喂？”電話那頭傳來李晶晶熟悉的聲音。


  “姐。是我。”馬小在電話撥通的一瞬間，開始感覺有點莽撞了。他咬著嘴唇，不知道怎麽開口借錢。


  “馬小嗎？你怎麽了？又有什麽事？”


  “就是，你現在有錢嗎？”猶豫了一下，馬小終於還是說出來了。相比於父親被那些小混混捅上一刀，他現在丟點臉麵又算什麽。


  “你沒錢了嗎？你想要多少？”李晶晶電話那頭的聲音聽不出來情緒的變化。


  “我，我想先借你一萬三，等我哥回來再還給你。我要用這筆錢來還家裏的債，很著急。”


  “你現在在哪兒呢？”李晶晶大概覺得一萬三不是一筆小錢，現在電話上又說不清楚，“我去找你，我們當麵說。”


  馬小說道：“我就在你家樓下。”


  不一會兒，李晶晶下來了，她開著車，帶著馬小來到了離家挺遠的一家餐館。這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


  “吃點東西吧，邊吃邊聊。你隨便點。”李晶晶把菜譜遞給他。


  馬小這時候也餓了，他也沒有來這種比較正式一點的場合吃過飯，一看價格比較貴，也就挑了便宜的點了幾個。


  “你說給家裏還債嗎？”李晶晶問道。


  “是。”接下來，馬小一五一十地把自己的所見所聞全都講給了李晶晶。他覺得不把這些東西說清楚，她大概也不會放心借給自己一萬多塊錢。


  “韓老六？”李晶晶對這個名字好像有點印象，畢竟也是混跡在這座城市黑道白道通吃的人物。


  “對。他放的是高利貸，但是我爸不懂，當時也是急著用錢給我交學費，然後就借了，當時是借了一萬，現在過了一年，利息都到三千了。”馬小回憶著自己去見韓老六的時候，韓老六抽著煙，坐在沙發上，冷冷地看著自己那狠厲冷靜的目光。


  一萬塊錢可能對他來說是小錢，但是一萬塊錢三千塊的利息，可以想象，如果借一百萬，利息有多少。


  “這跟搶錢有什麽區別？”李晶晶有些惱火了。這也是馬小第一次見到李晶晶生氣。“我可以幫你去法院告他。”


  “算了。”這時候，馬小低下了頭。


  對他來說，一萬塊錢幾乎是兩三個月的開銷，可是對於韓老六來說估計隻是很小一筆錢。如果因為這筆小錢把他告了，估計以後會被他盯上，這裏又是他的地盤，馬小害怕以後會麻煩不斷。


  李晶晶大概也想到這一點了。她說：“我可以借你，但是這點錢我要你親自還給我。不能用你哥的錢。而且，這麽一筆錢，我一時半會兒也拿不出來，我得去周轉一下。”


  馬小覺得市長家的女兒，怎麽可能一萬塊錢都沒有。然而李晶晶說的是實話，她現在在讀大學，每個月的生活費也都是有限的，平常她也是個月光族，基本上不會刻意去存錢。


  “嗯。”這時候，他們點的餐上來了，兩個人不動聲色地吃起來。


  “你接下來什麽打算？”


  “我想找個工作，然後一邊幹活一邊複習。”馬小歎了口氣，接著說道，“我今天找了一整天，結果沒有一家店願意招人的。”


  李晶晶也歎了口氣，說道：“我不知道你是怎麽打算的。不過你現在高三，而且馬上就到期末考試了，你確定要現在去找個工作打工？”


  馬小點點頭。


  “我不說什麽你大哥出去打工供你上學這樣的廢話了。你也已經成年了，也知道自己的行為會產生什麽後果。如果實在找不到工作的話，我再幫你問問吧。”李晶晶心中想著自己的好閨蜜高琳家是開旅館的，也許可以讓馬小去給她幫忙。


  “行。謝謝姐。”馬小是個不善言辭的人，但是他懂得感恩。像李晶晶這樣一個，跟自己沒有任何關係的人幫了他這麽多，他發誓以後一定會報答她。


  當天晚上，馬小說什麽也不想回李晶晶家睡了。李晶晶覺得無可奈何，就開車帶他到了高琳家。


  這是一家規模挺大的酒店，李晶晶進去和前台說了幾句，然後前台給了她一張門卡，李晶晶招呼馬小上去了。


  李晶晶把門卡給他，對他說道：“進去吧。我就先回去了，我媽已經給我打了好幾個電話了。你要是還有什麽事就給我打電話。對了，你身上還有錢吧？”


  馬小接過門卡，連忙點頭說道：“有的。”


  “那我走了，明天我再來找你。”李晶晶帶上門直接離開了。


  房子幹淨整潔的不像話，感覺甚至比李晶晶的家還要豪華。在這兒住一晚一定要花不少錢。


  馬小心中胡思亂想著，一邊在房間裏轉了個遍。


  當他走進浴室的時候，他匆匆一瞥發現浴室的鏡子上出現了什麽東西。


  圖案。還是那個圖案。


  馬小已經提不起興致了。這幾天幾乎每天他都會看到那個圖案。有時候是在上午，有時候是在下午，有時候是在晚上，而且圖案出現的地方也不確定。


  馬小甚至隱隱約約開始懷疑自己有了什麽精神上的問題。


  他洗了個澡，然後爬在床上看起了書。期末是他翻身的重要時機，他必須要重視。


  看著看著，一股困倦襲來，他最終入睡了。


  ……


  在一間敞亮的會議室，燈火通明，下麵坐著一群麵容嚴肅的人，而站在最前麵進行講解的，正是修。


  “試驗品的頑強程度超出了我們的想象。可能跟他出身在一個物質條件並不怎麽好的家庭有關，所以建議以後你們做實驗的話還是選擇那些家庭條件不是很好的人類。另外，這次存儲的內容時長甚至超過了半個月，理論上可以用來實現商業化，不過我現在更感興趣的是他究竟能存儲多長時間的內容，而且我比較感興趣的是，他該如何成為被我們所用的存儲工具。”


  對不起大家，最近拖的有點多。最近在忙期末考試，忙得焦頭爛額的，希望能出個好成績。接下來就是寒假了，正常更新，盡量多更新。接下來的情節會有比較大的轉折，希望大家喜歡，也歡迎大家來提出自己的想法。謝謝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