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張夜南
第114章張夜南
陳青顯然是一愣,然後猛地再問了一聲:
“黃晏然,你在這嗎?回個話!”
“陳哥哥,我在你腳下。”
陳青一愣,看著腳下的橋,然後馬上理解,一下子翻了下去,然後看到黃晏然正在蜷縮在角落裏,而一旁則躺著一個灰頭土臉的屍體。
此時陳青慢慢的走了過去,摸著黃晏然的頭,小聲的說道:
“沒事的,沒事的,陳哥哥在這,你怎麽躲在這裏的?”
黃晏然則看著那個屍體,然後許久之後才慢慢地跟陳青說道:
“我是被衝散之後,看到了雲先生,雲先生帶我躲在了這裏,然後他便說要出去辦點事,讓你不要找他了。”
而後陳青便稍微給黃晏然收拾了一下,然後趟著水,慢慢地給黃晏然送到了岸上,然後大喊一聲:
“周如月!孫千瑤!你們兩個人快過來!人找到了!”
而聞訊而來的周如月和孫千瑤則是馬上快步走了過來,看到陳青和黃晏然還有一個流浪漢以後,也是鬆了一口氣。
“嗯?陳青!你背後那個流浪漢是誰?”
孫千瑤還不知道情況,直接脫口而出這一句,而陳青聽到以後,嚇得一激靈,然後猛地回頭,發現那個披頭散發還滿麵汙垢的流浪漢已經站在了自己身後。
隨後陳青便一把護住黃晏然,而孫千瑤看到陳青的反應也是馬上準備動手,但是那個流浪漢卻發出了少女般的聲音,慢慢的說道:
“哈?你說誰是流浪漢啊?仔細看好了!是這個女人突然躲進來,我沒有理她!而後這個男人也是突然衝了出來大喊大叫給我吵醒的,現在又說是我不好?”
陳青咽了一口唾沫,然後看著眼前的這個流浪漢,隨後慢慢的說道:
“活人死人?”
“活人。”
“男的女的?”
“女的!你是眼瞎嗎!我是女的!這位先生,我看您渾身上下藥氣參雜,整個人的雙手經常撚針摸脈指紋淡平,還有,你叫什麽名字?”
陳青一愣,馬上感覺出來這個女人不簡單,然後馬上看向了周如月和孫千瑤,而此時孫千瑤則是慢慢的說道:
“庸醫,這個人,具有傳承資格。”
“哦!藥王傳承的孫家是吧?那你一定是陳青了,哎呀那這事情就好辦了,陳先生?能不在這裏說話了嗎?水裏的水蛭咬人很痛的。”
陳青猛地點了點頭,然後慢慢地將她也帶到了車上,隨後便慢慢地看著她,然後問道:
“小姐,姓甚名誰?”
“陳先生你終於是問道了關鍵點子上了,聽好了,我就是陽湟張家三代最小的小孫女,張銘夢的妹妹,張夜南!”
而陳青此時快速的在腦中搜索著這個女人的情報,但是周如月卻馬上整理了出來,然後說道:
“你就是那個偷了張家傳承跑出來的那個小姑娘是吧?”
“答對了,我看到那個褚家人拿著張家的傳承,加上可以作為傳媒的東西開始大批量複製傳承,就馬上把這個東西給帶出來了。”
陳青慢慢的看著那個張夜南,沒有多說什麽,隻是慢慢的答道:
“那張小姐可要小心點了,我陳某人可不是什麽正人君子。”
“褚家那位可是真正的君子風範哦,哎,老姐也真是的,居然是在沒有被洗腦的狀態下為褚家工作,我卻要裝瘋賣傻十七年才能脫身,這就是兩人的區別嗎?”
而後陳青便慢慢地看著黃晏然,此時那小姑娘也是嚇壞了,上了車便靠在了孫千瑤的肩膀上睡著了,而此時陳青卻突然收到了鍾老的電話,隨後便接了起來。
“鍾老?什麽事?”
“先生,我們在上東有一個富豪的客戶,家裏是經營海邊旅館的,最近得了跟那個蘇東升同樣的病,我按照你的治法給下藥,卻發現根本沒用,到底是為什麽?”
陳青在車上思索了一陣,便小聲的說道:
“鍾老,同病異治,異病同治的道理難道你還不清楚嗎?那個上東客戶家裏靠海,常年濕氣積蓄,必然是濕邪入腦,積攢成瘤。
而蘇東升是什麽?蘇東升雖然家也靠海,但是他本人並不願意上海,所以是膏脂厚膩,加上常年酗酒,必然是會在腦中得瘤的。
所以我的藥在開始的時候就是給蘇東升去下熱,而這個上東的客戶則是要去寒邪啊,大濕生寒啊鍾老。”
鍾老這才恍然大悟,然後便馬上說道:
“那陳青,你能不能過兩天跑一趟上東?那名患者已經是在家裏癱了,壓迫了神經,得馬上處理。”
陳青應下以後,慢慢的歎了一口氣,而後便開始閉目養神,隨著王韻武開車回到了家裏,然後陳青先讓黃晏然和張夜南趕緊去吸了個澡,然後自己則是坐在了沙發上,思考著東海市接下來的權力格局的改變。
而後,便是眼前一黑,然後慢慢地睡了過去,隨後在睜眼時,便看到一幅不輸周如月的絕世容顏出現在自己麵前,暈紅的俏臉,一雙碎星眸子光耀璀璨,清洗過的長發順著肩膀慢慢地垂了下來。
此時張夜南慢慢地把臉靠在了陳青的臉上,然後小聲的喊道:
“陳先生?陳先生?你怎麽樣了?”
然後慢慢地離開了陳青,一張櫻桃小嘴擺在杏仁形的小臉上,然後又將芊芊玉指放在了陳青頭上觀察陳青是不是真的發燒了。
而後便驚呼道:
“呀!好熱!陳先生!你沒事吧陳先生!來人啊!陳先生發燒了!”
而陳青此時才發現,自己覺得臉熱不是因為自己看上了眼前的這個姑娘,而是真的病倒了,整個人渾身上下高熱,而此時孫千瑤馬上走了下來,摸了摸陳青的頭以後,馬上甩了甩溫度計,插了進去。
隨後便拿出一個冰涼的濕毛巾,慢慢的擦了擦陳青的臉,而後便慢慢地說道:
“庸醫!庸醫你感覺怎麽樣!庸醫!”
陳青覺得眼皮發昏,然後在閉上眼睛之前,慢慢的跟孫千瑤說出了四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