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著了攝政王的道
南蒼蒼愣住:“暈了?”
劍吟又歎了歎柳如意的鼻息:“莫不是嚇的?同樣是王妃,還是我們家王妃膽子大。”
“誰是你們家王妃?!”三人齊齊質問。劍吟知道自己的馬屁又拍在了馬腿上,不敢再言語,麵帶哀求的看著桑桑。
桑桑哼了一聲,扭頭不再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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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陽王雲達跟少年好友一起出門打了個獵,自家嬌妻就被人挾持,破了油皮,還昏迷不醒,悔得他腸子都青了。
又得知嬌嬌如兒是盛臨安救的,內心掙紮,決心趕緊把這個人情還了,省得存在心裏膈應得很。
柳如意自從醒來,就心事重重,不知南蒼蒼到底是看出了什麽,還是為了救她出來隨口胡謅。
汝陽王憂心如焚,生怕王妃被嚇出個好歹,恨不能要手刃仇人。
“皇宮大內竟然混進了刺客,也不是太後是怎麽管理的後宮!我去找她要個說法去!”
當時在場的隻有幾人,如今正是越國來使剛剛進京的關節時候,對外隻說是進了刺客,沒有提及越國。
柳如意趕緊拉住夫君:“莫要生事!那刺客是越國人,鬧開了不好收場。”
汝陽王吃了一驚,眉頭緊鎖:“怎麽會是越國人,沒對你怎麽樣吧?”
柳如意緩緩搖了搖頭,沒有說那人就是大王子阮離,隻說自己累了想要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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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早朝,雲準難得主動發話:“越國王子已經進京安頓,按理朕也該接見一下。”
盛臨安巋然不動:“不急。”
雲準被當眾駁了麵子,心中不快,卻不好當著群臣發作。
秦流光極有眼色,出列道:“臣以為,越國雖小,但連年侵擾我朝邊境,此番大王子出使,頗有誠意,我朝亦該以禮相待。”
盛臨安輕輕瞥了他一眼:“既然秦翰林這麽積極,不如你去接待他吧。”
秦流光初生牛犢,正是想表現的時候,一口攬下:“定不辱使命。”
韓錦書微微蹙眉,直覺事情並不簡單。
下了朝,秦流光未脫官服,直接去了阮離下榻的驛館,誰知屋裏哪有什麽大王子,隻有一個隨從紅果。
秦流光問大王子在何處,紅果答出去了。再問何時出去的,紅果又答今天早上。又問何時回來,紅果搖搖頭表示不知。
其實阮離昨天早上就出去了,但他去的地方實在不好對外人言,紅果隻好瞎編。
等到晌午,阮離還沒有回來,秦流光這下覺出不對勁來。他盤問了驛館所有人,結果根本沒人把越國大王子放在眼裏,也就沒有注意到他的去處。
秦流光心中的不安越擴越大,他當著滿朝文武的麵說要好好款待越國王子,結果把人給款待沒了,到時可沒人關心人是在見他之前就丟了,隻會說他辦事不力。
他不敢入宮,隻好回府向老沛國公求助。
沛國公秦時簡雖不掌重權,但國公爺當了這麽多年,是個人精,聽完一拍大腿,這個傻兒子被攝政王坑了都不知道。
“阮離多半在攝政王手裏,流光,你想找到他,得盯著攝政王府。”
秦流光追悔莫及:“這可如何是好?攝政王府向來嚴防死守,兒子怎麽盯得住?”
“你不行,你媳婦行。”
“可是……”秦時簡還不知道,南蘇蘇在回門那日已經和南桑桑吵翻了,說是姐妹,關係卻像仇人。
他把臉一板:“怎麽?她費盡心機嫁到咱們家來,如今需要她做點事,還敢推三阻四不成?”
秦流光咬了咬牙,姐妹之間哪有隔夜的仇,如今蘇蘇是自己的妻,總要站在自己這邊。於是點了點頭:“知道了,爹。”
回到房中,蘇蘇笑意盈盈前來迎接:“夫君今日下朝這麽晚,可是又被太後娘娘留下問政了?”
秦流光歎了口氣,頹然坐在榻上。
蘇蘇溫柔地撫上他的肩:“夫君怎麽了?難道是被太後娘娘斥責了?”
秦流光抓住她的手:“還沒有,但我這官帽馬上就不保了。蘇蘇,現在能救我的隻有你了!”
蘇蘇驚訝,緊緊回握他的手:“若能幫上夫君的忙,妾身自然萬死不辭,隻是妾身一屆婦人,官場上的事知之甚少……”
秦流光連忙道:“不用不用,這是家事。我今日著了攝政王的道,認下了接待越國大王子的差事,誰知他一大早就不見了。”
“他自己亂跑,與夫君何幹?”
“你不懂,他不見了,我就是眾矢之的。”
“可是……夫君都找不到人,妾身要去何處尋他?”
秦流光目光灼灼:“攝政王府。”
蘇蘇驀地抽出手來:“夫君明明知道,蒼蒼對我很有敵意,就算我肯放下身段求她,以她那張牙舞爪的性子,折辱我也就罷了,估計根本不會讓我進門。”
秦流光抱住頭:“我也知道難為你了,唉,事已至此,看來天要絕我,大不了讓陛下革了我的職務和爵位繼承權,做一個平民百姓罷了……”
蘇蘇絞著帕子,沉吟半晌,終於道:“夫君不要妄自菲薄,妾身為了夫君,願意盡力一試。”
秦流光一把保住嬌妻的腰肢:“蘇蘇……這次我欠你的,一定會補償給你,我要讓你比南蒼蒼更早當上誥命夫人,滅滅她的誌氣。”
蘇蘇把頭靠在他肩上,手指攥地緊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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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進攝政王府的門,蘇蘇很是費了一番工夫。她帶著豐厚的禮物,到了門口說明了身份。
門房頭也不抬:“王妃不在府裏。
蘇蘇一早聽說南蒼蒼成日往宮裏跑,道:“我知道,六妹妹進宮去了,我今日是來找七妹妹的。我是王妃的親姐姐,和她同日出嫁,七妹妹前陣子受了傷,我給她送點補藥,難道也不行?”
門房略一猶豫,命人報給了南桑桑。?桑桑正在院中練劍,聽說蘇蘇來了,劍勢不停:“姐姐說過了,不準二姐姐進門,你告訴她,我好得很,改日去找她玩。”
蘇蘇聽了,仍不肯走,在門口以淚洗麵:“我們三個自小一起長大,如今連見一麵都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