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都怪我,太美了
南蒼蒼深刻地反思了自己的所作所為。
天地良心,她真的沒有勾引盛臨安的意思。相反,她可是兢兢業業為他和白月光牽線搭橋,以促良緣。
怪隻怪自己太美了,唉。
她這樣的容貌,的確很容易被人愛上,畢竟從前追她的人從凡爾賽宮排到克林姆林宮。
隻是她沒想到,盛臨安也會喜歡自己。畢竟原書當中,他對南蘇蘇念念不忘,對自己恨之入骨。
她更沒想到的是,盛臨安竟然是純情人設?太不合理了,一個大魔頭,明明應該是腹黑偏執人設才對,怎能一撩就紅透了耳朵?
南蒼蒼忍不住吐槽原書作者,秦流光的腦殘粉隻顧著給自家哥哥添彩了,也不知道給反派人物好好寫小傳。
盛臨安喜歡自己,以前匪夷所思的事就都解釋得通了。
他抹黑南蘇蘇未婚先孕,是給自己出氣;違逆太後娶自己為正妃,是為了給自己名分;莫名其妙的柏樹和花瓶,是給自己的新婚禮物。
這樣想來,自己豈不是禍國妖姬水準!
南蒼蒼越想越興奮,竟堪比提名影後時激動人心的感覺。
可是,他又為何新婚之夜不拜堂不圓房呢?
想到他那羞澀生疏的表情,南蒼蒼咬了嘴唇。
莫非,他不會?
還是,他不行?
盛臨安不知道,他的能力已被自己的嬌妻釘在了恥辱柱上。
第二日,南蒼蒼起了個大早,精心地梳妝打扮。
櫻桃十分開心:“王妃就該打扮得美美的,莫被二小姐比下去了!”
嬌蕊梳頭的手藝極好,不一會兒功夫給她試了好幾個複雜經驗的發式。
南蒼蒼左看右看,最終還是決定梳一個簡簡單單的發髻,插一支通體翠綠、無一分雜色的玉簪——她的臉已經夠美了,其他飾品都應該是陪襯。
一襲湖綠的衣裙,腰線被櫻桃緊了又緊,南蒼蒼吸著一口氣,自從來到這裏吃喝放縱,腰圍都胖到一尺七了。
兩顆渾圓的南海珍珠,一左一右綴在耳垂,平添了一絲風韻。
她給自己畫上纖細的眼線,長長的眉尾,精心描了嫣紅的豐唇,對鏡一笑,豔殺四方。
南蒼蒼忽然昂揚的鬥誌,不是為了和蘇蘇一爭高低,而是為了再撩一把盛臨安。
她不得不承認,昨日看到他泛紅的耳朵尖,心情真的是太好了!那種成就感,隻有電影節封後可以比擬。
果然,當她踏出房門,院內的盛臨安目光微動。
他沒見過這樣嬌媚的南蒼蒼,眼角眉梢,皆是風情。
湖綠色顯成熟,但南蒼蒼肌膚白皙透光,穿上綠色反而更加嬌嫩,像裹在芭蕉葉裏的一團糯米糍,軟,嬌,又香甜。
南蒼蒼輕輕勾唇:“夫君久等了。”
盛臨安後背一僵,生生將目光別開去:“磨蹭。”
二人走到馬車前,南蒼蒼伸出纖纖玉手,眨著眼睛:“這車好高呀,夫君扶我一把可以嗎?”
盛臨安蹙眉:“你想走著去也行。”
哦喲,演過了。
但南蒼蒼是影後,沒有接不住的戲。
她幽幽歎了口氣,轉向盛臨安身邊的竹枝:“這位小哥,幫我一下?”
竹枝看怔了,這王妃是個什麽妖孽哦。
他胳膊剛抬到半截,忽見王爺上前一步,一把抓住南蒼蒼的皓腕,把她提溜上了車,語氣不耐道:“麻煩。”
南蒼蒼不說話,乖乖坐在角落裏,對著自己被捏紅的手腕輕輕吹氣,弱小無助又可憐。
盛臨安心裏一陣煩亂。
“有那麽疼嗎?”
南蒼蒼委屈巴巴,眨著水汪汪的眼睛點點頭。媽:“疼。”
“我看看。”
盛臨安一把拉過她的手,舉到自己麵前。長睫垂下,在眼底投下一片陰影,掩去了冷峻的目光,莫名顯得溫柔。
他動作很快,但很輕。冰涼的手指讓南蒼蒼瑟縮了一下,但隨即,他觸摸的地方癢癢的,讓她的心也跟著癢了起來。
南蒼蒼的手腕有一圈淡淡的紅痕,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她的手纖長,卻不失肉感,藍色的血管似隱似現,更顯皮膚白皙。
盛臨安放開她:“嬌氣。”
南蒼蒼收手回袖,嘟嘴喃喃道:“這不是嬌氣,是撒嬌。不解風情。”
盛林安的眉頭皺得似乎能擰出水:“南蒼蒼,你能不能好好說話?”
“哦。”原來他不吃撒嬌這套。
盛臨安別過臉,撩開車簾,冷風拂麵,帶走臉上的溫度。他輕輕吐了口氣。
南蒼蒼這廂實驗結束,開始好好說話:“怎麽這幾天都沒見劍吟?今天應該叫著他一起去的,他對那把夢語可是念念不忘。”
“他去邀月樓了。”
南蒼蒼坐不住了:“自己去的?”
“自己去的。”
南蒼蒼搓著手,憤憤不平道:“長得老老實實,沒想到他是這種人!我得跟桑桑好好說道說道。”
盛臨安唇角一勾,他對劍吟的懲戒,起效了。
王府和沛國公府的馬車幾乎同時到達南府門口。
南蒼蒼穩坐車內,看著秦流光濃情蜜意地牽著蘇蘇下車,二人的目光婉轉糾纏,粘粘糊糊,就沒離開過。二人之間的氣氛,竟與前日皇宮相見時截然不同。
擺夠了架子,南蒼蒼緩緩起身,落車時,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掌伸出來,在日光下泛著瑩白的光。
南蒼蒼腳步一頓,怕自己會錯了意:“王爺要牽我?”
盛臨安神情不耐:“別直勾勾盯著別人夫婦看,丟人。”
南蒼蒼憑借自己豐富的言情知識,翻譯了一下,這四舍五入就是“別人有的,你也要有”的意思。
她忍不住偷笑,沒想到盛臨安人設不僅純情,還暖。
她伸出手,放進他的手掌,笑容美顏不可方物:“有勞夫君。”
出來迎接的南苑見自己兩位新婚的姐妹都與夫君郎情妾意,內心十分複雜。
一方麵欣慰她們得遇良人,夫妻同心;另一方麵感歎世風日下,竟當街蜜裏調油。
秦流光咬緊牙關,盯著緋衣的男人,身體僵硬地行禮,眼底滿是恨意。
蘇蘇看著眼前的紅男綠女,摸了摸自己淺綠的衣袖——她和南蒼蒼想到了一處,都穿了綠色,卻比她少了幾分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