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預言天災
鹿岑來了興致:“什麽玩意?”
顏如意欲言又止:“你記不記得你上次從我這裏搬去的那個東西。”
鹿岑當然記得,那東西可是她日夜偷摸著練的,顏如意弄的那些還真是方便,她即便在深宮都能教習箭術。
鹿岑眼睛漸漸有神,顏如意繼續道:“我還會弄更厲害的。”
鹿岑看了一眼四周,把外殿的人都屏退了出去。
顏如意看鹿岑這陣仗,有些不解:“那玩意不掙錢,而且我們也用不上。”
“誰說用不上。”鹿岑打斷道。
顏如意眉頭緊皺:“我畫了稿,這玩意很費心思,就算是做出來也沒那麽快。而且,你要這東西也隻能留著防身。”
鹿岑越發篤定,片刻鹿岑道:“我同意多開幾家,跟你四六分成,不過你要幫我把那東西弄出來。”
顏如意突然來了精神:“幾家是幾家?”
“你說幾家就幾家,你說開什麽就開什麽。”
顏如意笑的璀璨:“好咧金主爸爸。”
鹿岑聽著奇奇怪怪的話,顏如意哼著小曲。
“太醫有說你什麽時候能起來嗎?”鹿岑聞著那股淡淡的藥味。
“太醫說,三日後便能下床,但不能走動。也好,至少能坐能走。”顏如意自我安慰道。
“走動就在自己宮裏走走,近日宮裏也不算太平。”
顏如意八卦道:“又發生了什麽事?”顏如意看著鹿岑有些嗔怪:“上次你來跟我說沒什麽事。舒妃這麽大的事還不跟我說,還是我讓玲瓏去打聽回來的,舒貴人是不是無翻身可能了?”
鹿岑眼神琢磨不定:“隻是降了位份禁足承歡殿,這能不能複寵還不是皇上一句話的事。”
顏如意歎了口氣:“她能得這樣的田地,我都覺得實屬不易了。誰敢想曾經高高在上的舒妃一夜間就成了貴人。這裏頭最得意的是皇後娘娘了吧。”
鹿岑:“你不也算是出了一口惡氣?”
顏如意點頭:“算,當然算。”
顏如意突然道:“我母親上回又來說,說我那表妹快要進宮了,好像是明年春。這事怎麽我們沒聽說過?”
鹿岑:“不過是宮裏添一位新人,這事再平常不過,有什麽好驚奇的。”
鹿岑想起得了將近十年榮寵的裕妃,這位故人還真是掛念得很。
顏如意道:“母親每回都說我這表妹長得十分貌美,又說我自幼與她較好,讓我在她進宮後多與她走動走動。”
鹿岑默不作聲一會,聽完以後才道:“你表妹莫染兒論姿色確實是貌若天仙,論性子,這王侯府裏出來的,做事頭分寸事事規矩,可卻也不像別的大家閨秀拘謹端著,她是會討人歡心的。”
顏如意眼神變了變:“聽著也不像是誇著她的。”
鹿岑:“她剛進宮也沒有個依仗的人,你跟她既然是表親,多謝照顧也算是盡了親戚情分。”
顏如意:“後宮裏哪有親戚不親戚的,即便親姐妹,日後若是在子嗣上起了奪權心思,那也是仇人。”
裕妃確實算是多兒女,上一世李承玄要立太子,也動了立裕妃的兒子。
顏如意勾起往事,眼裏失神,顏如意說的也沒錯,若是爭上了權,哪個不想自己親兒子當皇帝。
上一世她也沒少費心思,手裏過了幾條認命也做了不少傷天害理的事。
有時候她也不知道是自己罪有應得還是如何,老天爺怎麽會讓她重活一輩子。
鹿岑在顏如意宮裏離開,隨後匆匆回了雲禧宮讓丹青把事情交代給小桂子。
夜裏,鹿岑突然來了月事,腹中一陣一陣抽搐著疼痛,像是裏頭有一把刀子絞著。
丹青端來溫熱的活血化瘀茶水喂了鹿岑喝著。
鹿岑額頭滲出密密麻麻的細汗,嘴唇發白,麵色鐵青。
鹿岑捂著小腹:“今日是什麽日子。”
丹青想了想:“快夏至了。”
鹿岑聽夏至二字,突然緊張起來:“還有多少天夏至?”
“還有五天。”
“夏至……夏至……”
“怎麽了娘娘?”丹青跟著緊張起來。
“夏至七日後會有天災。”鹿岑艱難一字一字道。
上回水災,就是她沒想法子也無能為力,如今她至少能得皇帝一點信任,她不能眼睜睜看著這樣的慘事再一次發生。
鹿岑麵色凝重,隨後吩咐丹青:“接下來幾日,你便對外說本宮夜不能寐,時常熱症。”
丹青聽著不解,但也隻能照做,鹿岑躺在床上,一閉眼就回想起上一世佪城地震,一夜間數千百姓喪命。
若是可以,她想救他們……也必須救他們,就當……老天爺讓她重活一世贖清上一世的罪孽。
鹿岑一連幾日不出雲禧宮,就連給皇後請安也連著告了幾日假。
皇後派人來送滋補藥物,檀溪回去後將事告訴皇後,說這鹿岑病的實在奇怪,就連太醫也說不清緣故。
皇後不以為意,這鹿岑是死是活跟她也沒多大幹係,派人去問一問,也算是做了麵子功夫。
傍晚時分,李承玄去了雲禧宮,看著鹿岑似乎在夢寐不安。
“榮婕妤近日來都這樣,每回都好像做了噩夢,身子也虛。奴婢叫了太醫,太醫看了也不知娘娘為何這樣。”
李承玄有些心疼,看著鹿岑嘴裏輕輕張合,卻也聽不清到底在囈語什麽。
正當李承玄要離開時,鹿岑突然抓著李承玄的手醒了過來,語氣虛弱無力:“皇上……”
李承玄趕緊把鹿岑扶起來:“朕看你這樣,實在心疼。”
鹿岑道:“皇上,臣妾,臣妾夢裏夢見啼哭聲,說是六日後,京城以東二百裏有地震,百姓被壓在地下苦苦掙紮哀求。”
李承玄一聽,京城以東二百裏,佪城和濟城都在東二百裏。
“皇上……”
還沒說完,鹿岑就暈了過去,任由李承玄怎麽呼喚。
等李承玄麵色凝重離去以後,丹青扶起鹿岑:“娘娘為何不直接說佪城?還要說以東二百裏。要是皇上會錯意,豈不是白費娘娘一番辛苦。”
鹿岑:“直說,直說那本宮這命也不久了。”
鹿岑了解李承玄,也知李承玄疑心和忌憚。
況且說東二百裏,東二百裏有佪城和濟城,他是帝王,自然會兩個城都護著萬無一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