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還一份厚禮
舒妃麵色一變,語氣不屑:“等什麽時候好好問清楚了再來跟本宮說吧,送客!”
宮正司一行人灰溜溜出了承歡殿,丹青將這事告訴鹿岑,鹿岑麵無神色,似乎早就猜到了。
丹青問道:“娘娘,這宮正司的四十二刑具有人能熬的過來嗎?”
鹿岑:“隻要宮正司想留著她一口氣吊著命,她就能熬的過來,不過有點費吊命的參湯罷了。”
舒妃坐在殿內,剛剛的氣勢全無,這一事未平一波又起,好端端的跑出個粟辛,皇後為了陷害她還真是越發不擇手段了,這點小伎倆都用上了。
玥兒遞上茶:“娘娘,萬一這粟辛熬過了四十二刑具還不改口呢?”
舒妃嗤笑:“熬過了又如何,無憑無據,單憑她一張嘴,雲禧宮那位不過是小小婕妤,灌了她喝一碗湯藥,皇上又會將本宮怎樣,就算是元妃,本宮也未必放在眼裏。”
舒妃看著那茶:“現在鬧這麽一出也好,宮正司忙著查這事,那宮宴的事就會緩一緩,本宮還真得謝謝皇後娘娘弄巧成拙,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玥兒心底擔憂,若是這宮宴和這次的事都盯罪了,豈不是……
次日清晨,徐玉慈醒來時檀溪在床榻侯著:“娘娘,宮正司那邊有人說粟辛在受了第十二道刑的時候把娘娘供了出來。所幸當時是我們的人在審問,現在粟辛老實了,已經受了第三十二刑還說是舒妃。”
徐玉慈起身:“這事隻是小事,今晚的事才是重頭戲。今晚的事別出了半點差池。”
檀溪點頭:“奴婢一定會謹慎小心行事。”
傍晚,玥兒收到信拿去給舒妃,舒妃看了上麵的字眉梢揚了揚:“哥哥總算是回信了,今晚子時,你去西閣等著徐總領。”
夜裏子時,玥兒匆匆在承歡殿出去,一路朝著西閣走去。
到了西閣,徐總領等了許久,玥兒一見徐總領便道:“將軍怎麽說的?”
徐總領滿臉困惑:“不是娘娘找我來有要事相商?”
頓時,徐總領察覺不對:“是有人下了套,快走。”
還沒走幾步,一群侍衛圍了上來:“徐總領這麽晚了在這做什麽?”
看著一邊的玥兒:“這不是承歡殿裏的玥兒姑姑嗎?”
玥兒後退幾步,帶頭的人道:“徐總領跟我們走一趟吧。”
徐玉慈早就讓人將徐總領的府邸搜查一番,這有的沒的證據都拿了上來。
玥兒轉交給宮正司查問,徐總領轉交大理寺查。
夜裏此時,皇帝拿起奏折,是一日前張老將軍遞上的,打開裏麵看了一眼。
“定國老將軍為求與柳家兩家和離。”
於培忠看了一眼:“好端端張老將軍怎麽會求兩家和離。”
皇帝越看眉頭越緊,看的於培忠也是心驚膽戰。
“荒唐!胡鬧!”皇帝突然震怒,嚇得於培忠跪在地上:“皇上息怒,皇上息怒啊。”
皇帝怒斥:“柳智深竟然為了與一個來路不明的女子去莊子遊樂也不來太後宮宴,還日夜沉迷女色,不思軍務,連著好幾日沒去巡查軍營,為了小妾毆打妻兒,與小妾同乘遊玩街巷,簡直是傷風敗俗!”
於培忠:“那也難怪張老將軍如此動氣,請求皇上恩準合離,這柳大將軍行徑確實有違常理。”
皇帝眯了眯眼睛,先前一直忌憚柳智深,如今與張家和離,也是好事。
偏偏此時在西閣的事就傳到皇帝耳裏,皇帝看著遞上來的證據,手裏抓成皺巴巴一團。
“傳柳智深即刻進宮覲見!”
半夜三更聖旨傳到柳家,宣柳智深即刻進宮覲見,張氏看著苗頭不對,這怕不止是和離一事。
張氏定定一想,難不成是舒妃在太後壽宴做的事已經查出來了。
張氏眉頭緊蹙,現在還沒拿到和離書,她生怕自己和兒女受到牽連。
柳智深正在跟簌蕊喝酒打鬧,今日一早簌蕊就收到消息,讓她在柳智深酒裏下了藥。
這回的柳智深醉的糊塗,別說進宮,就連路都走不穩妥。
宣旨的太監在大廳等著,等了半盞茶功夫,聲音拔高了點:“宣柳大將軍即刻進宮覲見!”
屋裏一點動靜都沒有,片刻還是張氏出來:“這位公公,請喝盞茶潤潤喉嚨,我們將軍應該是喝醉了。”
“那將軍夫人還不快去給將軍醒醒酒。”太監急道。
張氏一臉為難:“將軍早早下了命令,誰也不準踏進去半步。”
太監急得冒火:“都什麽時候了,這時急召,耽擱了可是要殺頭的。”
張氏左右為難,隨後歎了一口氣:“去請將軍吧。”
一會,幾個家丁把醉的不成人樣的柳智深扶了出來。
太監看了看:“這這些……”
張氏:“來人,去給將軍煮一碗醒酒湯。”
張氏話落,柳智深就突然發酒瘋,看了一眼四周:“我的蕊兒呢?!”柳智深盯著張氏:“是不是你把我的蕊兒藏起來了?!你這妒婦!”
張氏嚇得後退,幾個家丁攔著也攔不住柳智深。
柳智深一巴掌打在張氏臉上,太監眼睛瞪大了。
太監見狀:“看來將軍也不需要醒酒湯了,快帶走吧。”
太監生怕耽誤事情,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柳智深拖了出去。
一路上柳智深瘋言瘋語,聽的太監直喊祖宗。
到了宮裏頭,柳智深被抬進金鑾殿,於培忠看著柳智深這模樣,再偷偷看了看皇帝麵色。
皇帝果然是麵色陰沉,柳智深看著皇帝,怒氣衝衝:“是不是你把我的蕊兒搶了?!”
轉身看著宮女,一臉色眯眯的笑著“蕊兒~來,來我這。”
送柳智深進宮的太監擦了擦汗:“皇上,柳將軍在府裏就發酒瘋,還把將軍夫人打了。奴才想灌醒酒湯都不敢灌。”
於培忠招了幾個太監,把柳智深按在地上打了幾巴掌,又灌了醒酒湯,柳智深才算是有點意識。
柳智深甩了甩頭,看著眼前模糊的人影漸漸清晰,看清楚後,柳智深立馬跪了下來:“皇,皇上。”
皇帝將剛剛在徐家搜出來的東西扔給柳智深:“酒醒了嗎,酒醒了好好看看。”
柳智深酒醒了一半,雙手顫抖的拿起地上的信封。
看了一眼,柳智深立馬道:“皇上,臣與徐總領無任何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