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豬油蒙了心
鹿岑聞言,心裏不屑的嗤了嗤,這運氣最旺的小福星都被她收入囊中了,這張三李四什麽阿貓阿狗阿蛇的就算給她徐玉慈十個八個也就是個不頂用的小嘍囉。
裴嬤嬤看鹿岑這一臉不在乎,漫不經心地打了個哈欠:“內務府總管都翻不了天,他一個猴孫還能在本宮眼皮子底下翻出什麽風浪,自然會有人收拾他。
至於皇後那裏,嬤嬤還真得替本宮盯緊了,皇後痛失嫡子和心腹,打擊太大難免做事過激。
嬤嬤看著該添火時加柴,還滅火時除除炭,就是做事的時候小心謹慎些,在這後宮,哪哪都是皇後的眼線。”
裴嬤嬤上前給鹿岑倒了一杯茶奉上:“娘娘放心,奴婢一定會謹慎小心,絕不會讓春鸞殿的人察覺異常。”
鹿岑滿意點了點頭,語氣輕快:“夜深了,嬤嬤累了一天早點回去歇著吧。”
次日清晨,鹿岑撥開簾子,粟辛端著一盆溫水走了進來。
“娘娘醒了,娘娘昨夜睡得可安穩?”
鹿岑一大早看著粟辛這張臉也真是覺得晦氣,這臉色自然也好不到哪去。
粟辛見狀,忙上前關心:“娘娘昨晚是做噩夢了?”
鹿岑沒接過粟辛遞過的帕子,徑直坐了下來漱口。
片刻後鹿岑才擦了擦手:“皇上多久沒來雲禧宮了,本宮怎麽能睡得安穩。”
鹿岑一肚子怨腔似的,嗆得粟辛思前想後愣是不敢說一句話。
鹿岑剜了一眼粟辛:“啞巴了?”
粟辛身子一顫:“都怪華清宮那位還有那張才人,也不知道那張才人使了什麽狐媚子手段,皇上竟然一連著好幾天都是都去她那裏。
這後宮中,論美貌誰人能比得過娘娘您,娘娘您就是心太善,不似那些個狐媚子盡用那些掉身份的下作法子留住聖寵。”
鹿岑聽著這番耳熟能詳的話,眉頭一皺,也不知道上一輩子腦子抽了什麽風,竟然喜歡聽這種鬼話。
“你的意思是說本宮木訥無趣?”
粟辛瞳孔倏爾放大:“奴婢不敢,奴婢是說她們太過下流。”
鹿岑冷著臉:“本宮看你最近的差事是越辦越糊塗了。滾出去吧,叫丹青進來伺候。”
看著粟辛耷拉出去,鹿岑坐在妝台跟前捋了捋青絲。
丹青急腳走了進來:“娘娘,聽說舒妃娘娘連續跪著抄寫佛經幾天幾夜,昨晚突然就病了,今兒一早承歡殿的宮女就哭哭啼啼的去請太醫,娘娘,你說舒妃她真的會跪著抄寫佛經幾日幾夜?”
鹿岑拿起那頭釵,頭釵的花紋她不喜歡,眉頭也跟著皺了起來。
丹青看著鹿岑麵色:“娘娘,你說舒妃是不是故意裝病博得皇上憐惜,好重新複寵?”
鹿岑:“這舒妃也太過急了些,才多大點事就裝病,這誆得了第一次,第二次就不靈了。就她兄長如今在朝中的地位,皇上能冷落她多少天,沉不住氣啊。”
鹿岑輕聲說著,看了一眼鏡中的自己,年輕就是好,這容貌身材怎麽看都順眼。
“要是舒妃真複寵了……”
鹿岑:“那倒黴的也不是本宮,皇後娘娘這身子養的也差不多了,養太好哪行,萬一沒落下個病根,可就枉費舒妃這麽大一番功勞了。”
丹青看了一眼四周:“娘娘,奴婢要不要把舒妃的事特意傳到春鸞殿?”
“皇後娘娘這會肯定知道了,就不用咋們操心。”
承歡殿外頭太醫焦急得團團轉,殿內舒妃洗了一冷水澡,剛出來凍得嘴唇發紫,身邊的宮女伸手探了探。
“娘娘連著洗了幾回冷水澡,麵色蒼白這小手都是冷冰冰的,太醫等會把脈肯定是覺得娘娘病著了。”
舒妃躺在床上冷的直打哆嗦,咬牙切齒道:“那還不趕緊請太醫進來。”
舒妃一躺下來頓時覺得頭暈腦脹,太醫進來把了脈麵色凝重,舒妃看著太醫:“本宮的病嚴重不嚴重?”
太醫:“娘娘脈象弱,氣虛氣短,想必娘娘近日太過勞累又突染寒涼病症才來的又急又凶,娘娘若是繼續操勞,怕是會傷了元氣。”
舒妃頗為滿意,幹咳幾聲,聲音也越發疲憊。
過了一會,舒妃便昏昏沉沉睡了過去,醒來時舒妃見天色漸晚,床邊就幾個宮女,顧不得頭疼欲裂起身怒目道:“皇上沒來看本宮嗎?”
“娘娘稍安勿躁,奴婢已經派人去傳話了,皇上這會還沒下朝,下朝後得知娘娘病了一定會來看娘娘的。”
舒妃坐在床榻,淚珠滾落臉頰,雙目失神:“皇上是當真厭棄本宮了嗎。”
“朕怎麽會厭棄你。”殿外走進一身穿龍袍俊朗的男子。
舒妃眼裏頓時有光,眼淚汪汪看著緩緩走進的人。
皇帝坐在床榻邊上,帶有玉扳指的手握著舒妃,丹鳳眼裏多了幾分柔情。
“皇上,真不是臣妾,臣妾沒有謀害皇後娘娘的龍胎。”
舒妃急著解釋,皇帝柔和輕聲道:“朕知道不是你,彩雲是你身邊貼身婢女,她做了這樣的錯事,朕若是不輕輕責罰你,怕是太後又得說朕太過縱容你。
朕是沒想到你如此不愛惜自己的身子,連著跪了幾日幾夜抄寫佛經。”
舒妃靠在皇帝肩膀,淚水濕了那龍袍。
“臣妾這段時日,日日夜夜怕皇上厭棄臣妾,不要臣妾了。”
舒妃感受到溫厚手掌輕輕撫摸她頭頂,心裏的焦慮煙消雲散。
皇帝寵愛她多年,皇帝又怎會輕易拋棄她。
舒妃心安的靠在那,皇帝手裏有一下沒一下摸著那青絲,眼眸如淬了墨般深不見底。
皇帝一下朝就去了承歡殿的事不出半盞茶功夫就傳到春鸞殿。
皇後喝著藥,聽著檀溪說的話,藥碗一下見了底。
檀溪眼皮微抬:“舒妃竟然用這手段得皇上垂憐,可見她已經急得沒法子了。”
皇後放下藥碗,擦了擦嘴邊:“本宮要柳家的罪證,你辦的如何了。”
檀溪:“柳智深有一堂弟,仗著柳智深的勢這手裏已經過了幾十條人命,強搶民女,暗開賭坊販賣私鹽無惡不作,這些事奴婢都已經得了畫押的口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