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宮鬥小渣渣
丹青湊上前:“娘娘,你是看上了顏貴嬪的妹妹,想替鹿公子做媒嗎?”
鹿岑眉頭一皺,這丫頭片子什麽時候這麽機靈了?!
丹青嘿嘿一笑:“那日落水,奴婢親眼看見鹿公子本來想救娘娘您的,卻被娘娘你推去顏二小姐那了。
依著奴婢看,這娘娘的兄長風流倜儻一表人才,顏二小姐貌若天仙,二人實在般配,般配呀!”
丹青說著說著兩眼冒光?*?(?*?????)*?~
鹿岑抬了抬手捋了捋額頭上散落的青絲。
“皇後娘娘也看上顏二小姐了。”鹿岑一雙媚眼看著丹青。
丹青秀眉一蹙:“這徐國舅……就這紈絝荒唐,這顏二小姐就算是瞎了眼也不願意嫁的。”
鹿岑:“那如何是好。”
丹青:“搶過來!”
丹青領會過來:“所以娘娘讓小桂子去宮外說徐國舅那檔子醜事?”
鹿岑:“不想被皇後捷足先登,那皇後那邊要盯緊了。”
丹青拍了拍胸膛:“娘娘放心,奴婢會盯緊的。奴婢發現最近粟辛去冷園的次數越來越多了。”
鹿岑閉著眼睛,丹青上去替鹿岑揉了揉肩膀。
“皇後娘娘現在有了身孕,她一定會找個人送去皇上那。在這後宮裏,在皇後娘娘心裏,對她忠心耿耿的,除了本宮還有誰。”
丹青皮笑肉不笑:“娘娘對皇後娘娘確實是比別的嬪妃要乖順。”
鹿岑:“咱們雲禧宮的好日子要來了。”
鹿岑舒服的眉頭秋招,這得皇帝一人寵愛,又有皇後撐腰,還得太後喜歡。
這段時日,誰能比她鹿岑威風……
次日清晨,鹿岑梳妝好去春鸞殿,到了殿裏碰上白靜嫻。
鹿岑看見白靜嫻,隨後倨傲的抬起頭,吹了吹指甲。
“白貴人啊,這多日不見,怎麽憔悴了那麽多,看看這小臉蛋又黃又瘦,不知道的還以為這身邊的宮女太監虐待你了。”
白靜嫻眼刀子淩厲的刺了過來:“嗬,多謝關心了,這小人得誌便猖狂,今日本宮算是見識到了。”
鹿岑揚起帕子甩了甩:“唉……這也要得誌才能猖狂啊,有些人也是想猖狂來著,猖狂不起來啊。”
白靜嫻氣的臉色通紅,瑞冬從殿外走了進來:“皇後娘娘已經在殿裏等著各位娘娘了。”
鹿岑剛踏進門口,身後就一陣動靜。
舒妃扶著雲鬢身姿婀娜的走了過來,這兩邊的人下意識的給舒妃讓出一條路。
一進殿內,舒妃剛坐下來就看著皇後的肚子。
“皇後娘娘真是好福氣,皇上登基不久,皇後娘娘就懷了龍嗣,這多年心願總算是如願以償,臣妾在這恭喜皇後娘娘了。”
瑞冬眉頭緊鎖,鹿岑看了顏如意一眼,顏如意坐在後邊自顧自的喝茶。
皇後笑的端莊:“本宮也是謝上天庇佑才能得償心願。”
鹿岑接過茬:“皇後娘娘所言極是,神明托夢給臣妾,就跟臣妾說皇後娘娘仁心,福澤深厚。”
舒妃顯然不悅:“也不知道榮婕妤你是什麽福澤,這神明偏偏給你托夢。也不知道是榮婕妤你自己二兩白酒下肚在那胡謅八咧的。”
鹿岑淡定道:“胡謅八咧也說中了,且都是好事。這也沒什麽不好的,要是這樣的胡謅八咧,妹妹還真希望多說一些,庇佑宮裏諸位姐妹一同給皇家開枝散葉才好呢。”
鹿岑一番話,舒妃麵色倏爾不對,舒妃看著鹿岑紅了脖子。
一邊的皇後這才道:“皇上近日賞賜本宮許多東西,本宮已經讓瑞冬等會都分好送去你們宮裏頭了。
舒妃,你跟本宮都是隨著皇上從宅邸出來的,也算是宮中老人。
先前本宮得了一尊送子觀音,如今本宮有了身孕,看來也是靈驗。
等會本宮就讓瑞冬親自送去你宮裏頭,也好讓妹妹好早日為皇上開枝散葉。”
皇後這話可謂在舒妃心窩子狠狠紮了針。
舒妃握緊帕子,咬牙切齒:“那臣妾謝皇後娘娘了。”
舒妃突然想到什麽,眼眸一變:“臣妾不僅要恭喜娘娘喜懷龍嗣,還要恭喜皇後娘娘雙喜臨門了。”
元妃一旁:“雙喜臨門?皇後娘娘又有喜事了?”
元妃還真以為是什麽大好事,這話開口後還一臉欣喜看著皇後。
舒妃揚了揚聲音:“妹妹你是真糊塗還是假糊塗,慶宮宴上,徐國舅做出這樣荒淫之事,皇上非但沒有責罰國舅,還給國舅做媒,逼婚楊家小姐。
這國舅娶妻,難道對皇後娘娘來說不是一件喜事?”
元妃這才知道說錯了話,悻悻道:“臣妾是真的不知,臣妾除了給皇後娘娘請安,平日裏連華清宮都不踏出一步。”
舒妃看著皇後強裝端莊的模樣,就不屑的笑了笑。
皇後隨後道:“皇上賜婚是莫大的榮耀,本宮自然歡喜。”
舒妃:“是啊,就連臣妾都替皇後娘娘你歡喜呢。”
鹿岑端起茶盞低下頭,這狗咬狗一嘴毛的事,她才不做。
皇後退去嬪妃後,瑞冬麵色一冷:“這舒妃是越發目中無人了。”
皇後壓著心裏怒火:“一條狗而已,她愛吠就吠吧。眼下最要緊的就是別讓這門親事成了,若是這門親事真成了,到那時,本宮才是最大的笑話!”
瑞冬低頭:“奴婢已經讓人去打聽著楊家小姐去了哪個莊子了。
這楊家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意的,特意把人給藏起來了。”
皇後惱怒:“好端端的,楊家藏一個活人做什麽?!”
皇後舒展一口氣:“過幾日就是春禧奉節,那時有一個燈會,這楊家女不知在哪就罷了,讓國舅在春禧奉節那日與顏家二小姐碰麵。”
瑞冬立馬會意:“奴婢這就吩咐人去辦。”
鹿岑走出春鸞殿,顏如意亦步亦趨跟了上來。
剛走不遠,白靜嫻追了上來把鹿岑攔著去路。
顏如意看著白靜嫻:“好狗不擋道。”
白靜嫻冷笑一聲:“這人人都說顏貴嬪落水後得了失心瘋,看來傳言不假。”
顏如意眼皮都懶得抬一下,看著火辣辣的太陽,這圓潤白皙小臉紅撲撲的。
“這天兒也太熱了,去一個陰涼的地方。”顏如意擦了擦額頭的汗,對白靜嫻的話置若罔聞。
這種人,一看就知道是個宮鬥小渣渣,就是路上的一塊小石頭。
自己用腳踢她一下都覺得浪費時間踢疼了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