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醒來的白月魁
“我知道你現在很難受,但是馬克,你不是他們口中的怪物。
雖然不知道你的身體裏發生了什麽,但是我相信,你一定會好起來的。
你不是一直想要回到地麵嗎?我們馬上就要做到了。
我們要在地麵組成家庭,然後再舉辦一場屬於我們的婚禮……”
在這最混亂的時刻,冉冰深情的撫摸著馬克的麵龐,訴說著最深情的告白,哪怕自己的生命源質被一點一點的吸入到馬克的身體之中也毫不在意。
至於無意識下的馬克,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吸收著冉冰的生命源質。
周圍的獵荒者目睹著冉冰的生命源質被一點點抽離,軀體一點一點變成肉土,都在呼喚著馬克和冉冰的名字。
墨城甚至還開槍射擊馬克,但都於事無補,絕望的冉冰自知這種局麵下無力抵抗查爾斯他們,毅然決然的選擇犧牲自己來補全馬克缺失的生命源質,直到自己完全化作一個冰冷的肉土。
得到生命源質的補充,馬克身上密密麻麻的彈孔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複著。
就連瞎掉的眼睛都恢複到了最初的狀態。
他睜開了自己渾濁的雙眼,腳步慌亂的後退兩步愣愣的看著眼前的肉土,那是他最摯愛的女人。
可如今卻被無意識下的自己抽走了生命源質,被自己害死……
他想要伸手去觸摸,可看著自己罪惡的雙手又忍不住縮了回去。
自己殺死了冉冰,自己還有什麽資格可以觸碰她?
他仰天長嘯起來,一股烈焰怒火從內心深處開始燃燒起來,大量的猩紅素從馬克獸的身體中分泌,讓此時的馬克獸看起來像一頭嗜血的凶獸。
“吼!!”
一聲暴怒獸吼響徹雲霄,整個燈塔都將為自己愚蠢的行徑而付出慘烈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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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存者基地。
夏豆等人回來後就迫不及待的詢問老板和張默有沒有回來的消息。
可聽到的消息雖然讓他們感到慶幸,但也讓他們感到深深的擔憂。
張默不知所蹤,老板也因為細胞極速衰竭在死亡邊緣掙紮。
大家都陪伴在蒼老的白月魁身旁,看著這個模樣的老板,眾人的心情都異常的沉重,仿佛被一塊巨石壓在胸腔難以喘氣。尤其是夏豆,哭的梨花帶雨的。
“嗚嗚,賴大師說什麽狗屁福禍相依,有驚無險,讓我們不用擔心,可老板到現在還沒有醒過來,嗚嗚。”
“話說張默兄弟到底去哪兒了?他情況怎麽樣?你們有誰知道?”山大著急的詢問周圍的人道。
“我……我們也不清楚啊,他回來的時候看起來挺疲憊的。
他說他要去一個地方取一樣東西,隻要取到那樣東西就可以救老板了。
他還交給了我們一些紅色的藥劑,說如果老板醒來的話就讓她喝一瓶,還說這些藥劑可以讓老板堅持到他回來。”琉璃說著,拿出了張默交給她的hp藥劑。
碎星從她的手中接過一瓶,看著容顏越發蒼老的老板,她凝眉打開了那瓶hp藥劑,隨後試探性的品嚐一滴。
“怎麽樣碎星?什麽感覺?”眾人紛紛詢問。
“微甜,感覺有一絲特殊的能量融入到了血肉之中,雖然隻是一瞬間的感覺,但這種感覺非常美妙。”碎星仔細感受那滴藥劑入體後的效果後說道。
“老板這個樣子恐怕很難自己蘇醒過來,既然這個藥劑是張默兄弟給的,我們就應該相信他。”
“可是老板還沒有醒過來,該怎麽讓老板喝下去?”
“不如用注射的方式吧。”胥童說道。
“注射?應該可以,我去拿注射器。”琉璃說道。
不一會兒,當琉璃拿來注射器,把hp藥劑打入白月魁的身體中時,原本容顏蒼老的白月魁,皮膚居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白皙紅潤起來。
枯瘦的雙手雙腿也有所恢複,仿佛有一股神奇的力量在改變白月魁的身體。
“喔!有效果有效果!”
“快看,老板變好了。”
眾人看著逐漸返老還童的白月魁,在驚訝效果神奇的同時,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雖然還沒有完全恢複到年輕,但至少表麵事情還不是那麽糟糕。
“在打一針是不是就變回原來的樣子了?”
“應該沒那麽簡單,如果這藥劑能治好老板,張默兄弟就不會離開了。
恐怕這個藥劑並不能治療老板細胞衰竭的問題。”有人分析道。
“咦,老板的手指動了!老板醒了!”
隨著hp藥劑給白月魁補充了一部分生命能量,一直處於昏睡狀態的白月魁意識終於逐漸清醒。
她睜開沉重的眼皮,一幅幅熟悉的麵孔映入了她的眼簾。
“我……這是?”
“太好了!老板你終於醒了,嚇死我們了。”
“是啊,多虧張默兄弟的藥劑你才能醒過來呢。”
……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我的擠在白月魁的床邊,但白月魁卻捂著腦袋仔細回憶之前發生的事情,而且還發現周圍並沒有張默的存在:“張默呢?他人呢?他在哪裏?”
“額……老板,張默他出去了。”
“出去?”白月魁頓時鬆了一口氣,“這麽說他沒死?他是怎麽做到從那麽多噬極獸口中帶著我逃脫的?還有我為什麽沒死?”
“老板,張默兄弟說是要去找一樣東西,說是能治好你身體的問題。你能醒過來還多虧張默的藥劑呢。”琉璃說著,把張默交給她的藥劑全部遞給了白月魁。
白月魁看著眼前十幾個瓶瓶罐罐的紅色液體一時間沉默了起來。
她的記憶還隻停留在顎骨蝗龍掙脫張默的束縛,要捏碎她一條腿的時候,在之後自己似乎就昏迷了過去,再也沒有了之後的記憶。
“張默……”白月魁喃喃細語道。
回想起之前那個大男孩拚了命的保護自己,還有對自己所說的話,已經幾十年沒有臉紅過的她突然感覺自己的臉有些發燙。
她甚至有些不知所措起來,不知道等張默回來以後自己要如何麵對這個比自己小幾十歲的男人。
最羞恥的是,自己似乎還說過來世可以給他一個追求自己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