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甘拜下風【二更】
看！那是誰來了！
那不是堂堂的大族長來了？
領導一個千年望族的族長到來。
這樣級別的人物，作為皇帝的李世民都要迎接的。
他們涉及的東西太多，掌控的東西太多，錯綜複雜的關係讓皇帝都忌憚。
就單單說糧食吧。
盧陽吳氏一族就掌控天下將近五成的糧食。
這還隻是其中一樣，還有各種各樣其他的方麵的掌控。
牽一發而動全身，不到萬不得已，李世民不想和任何一個五姓七望的族長開戰。
吳天佑的架勢非常高大上，左邊有十多人，右邊又有十多人。
這些人和剛才的那些不同，一個個的都佩戴著刀劍在身上，氣勢十足，每一個都是難得的高手。
按理說，一般人是不能隨意帶凶器出門上街的，聚眾帶兵器出門更加不可能。
但是五姓七望的族長卻不同。
在武德年間，大唐新皇李淵曾給過他們特權，五姓七望的族長出門能夠帶上一定數量的私兵保護自己。
而這吳天佑，就是如此出門！
“吳族長，你也來了啊。”
李世民主動上前，語氣還算和氣開口。
“拜見陛下。”
“能在這裏見到陛下，草民惶恐。”
吳天佑帶領著眾人向李世民行禮。
他和其他的五姓七望族長都看不起皇帝。
但是在人前，亦或者是單獨和李世民相處，禮儀非常到位。
“免禮，免禮。”
李世民親切的扶一下他。
兩人都心照不宣，彼此都不爽對方，但卻依舊是關係很要好的樣子。
吳天佑點點頭，直接繞過李世民，來到那個李先河的跟前。
這個李先河是盧陽吳氏的高層，但他不姓盧。
追究起來的話，是吳天佑六叔公的養子。
算輩分，李先河還是吳天佑的長輩。
“來人，收屍！”
吳天佑深吸口氣，臉色陰沉能滴出水。
看著死不瞑目的李先河，以及將近兩百的族兵死在這裏，心中被一團無盡的怒火灼燒著。
該死的馬賊，該死的蘇寧.……他們都該死！
話剛落音。
盧陽吳氏方向一批又一批人走出。
他們收斂地上的屍體，將他們運走，帶回盧陽吳氏。
盧陽吳氏的嫡係是要葬在他們的祖地的，都需要入土為安。
“萬無極，你身為逍遙侯，長安城竟然在你手裏發生這般血案，我看你這個逍遙侯是不想當了。”
吳天佑低沉著身影開口。
他眼光如刀看向萬無極，語氣帶著濃濃的質問。
“族長，此事，此事.……”
“上百馬賊那麽多，理應是楊天成失責，與.……與京兆府無關啊。”
萬無極臉色微變，言語有些結巴。
他心中既是害怕，也充滿無盡的憤怒。
萬家號稱皇後世家，在朝中也有不少的實力。
但是和五姓七望比較起來，還是有相差很大很大的。
若是盧陽吳氏一心要搞他下台，還真的有可能真的會下台。
故而哪怕是非常不爽吳天佑的質問，萬無極也隻能硬著頭皮說與自己無關。
“楊天成？”
“今天是誰值班？是萬福來還是誰？都是幹什麽吃的，我看他們都不想幹了。”
吳天佑再度冷聲開口。
他低沉著聲音，帶著濃濃的威嚴。
明明李世民就在這裏，就在他不遠處。
卻左一句你不想幹，右一句他們不想幹。
說得好像他才是皇帝，而李世民就是普通人。
李世民聽在耳裏，臉上沒有什麽表情變化，但心中卻憤怒無比。
他知道吳天佑故意這麽說的。就是故意讓李世民知道他的影響力。
目的就是讓李世民知道，等會他發飆起來後，要考慮好後果再阻止他。
“吳族長不要生氣，朕一定會交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的。”
李世民皮笑肉不笑安慰吳天佑。
隨即看向萬無極低喝：“今天長安城誰值班？為何還沒有到來？”
“陛下，這.……這.……這個臣怎麽知道啊？”
萬無極有苦說不出。
他哭喪著臉，向李世民申冤。
心中想著，你們兩位大佬較量，能不能不要拉上我這樣的小人物啊？
會嚇死人的？
好在還留在現場的百姓們不知道萬無極想法。
要不然，準覺得萬無極在裝逼。
你三品的大員還說是小人物。
那我們普通百姓還是人嗎？
“不知道難道不會讓人去問嗎？”
“萬無極，朕覺得你在這個位置坐傻了，是時候.……”
李世民目光一冷，語氣陰森開口。
不過話還沒有說完，遠處噠噠噠的響起一道道急促的腳步聲。
今日值班長安城的楊天成，終於都出現。
還是萬福來帶隊。
與上次見到的意氣風發相比。
此時的萬福來臉色有些慌張。
不知道是被嚇的，還是趕過來太快，額頭上分泌出不少汗珠。
“臣萬福來，拜見陛下，見過吳族長。”
萬福來連忙擦一下額頭的汗水，帶著楊天成向李世民和吳天佑行禮。
一旁的李世民抽回準備對萬無極的懲罰，正準備對萬福來說話。
但吳天佑卻率先開口：
“萬福來，我看你是不想幹了。”
“我盧陽吳氏兩百多人被殺，你難逃其咎！”
萬福來一聽，臉色變得更加慘白。
他如同往常一樣，巡邏一段時間之後就去聽曲喝酒。
卻不想，長安城之內竟然發生那麽大的事情。
將近三百多人被幹掉！
而且還是盧陽吳氏的族人。
得知消息的萬福來第一個想法就卸甲逃跑。
但想著自己是皇帝的臣子，不是盧陽吳氏的臣子，才壯著膽子過來。
如今聽到吳天佑的質問，萬福來嚇得臉都成為土灰色，開始擔心自己的仕途。
“吳族長放心，我一定會找出馬賊的蹤跡的。”
“陛下，臣請您多給一些兄弟，嚴懲長安城，他們一定走不遠的。”
萬福來向吳天佑拱拱手，然後向李世民恭敬行禮。
他這是想將希望投在李世民那裏，想著讓李世民給他擔保。
隻是……
“不用了。”
“今日死掉兩百多百姓，你難逃其罪，暫且停止你的一切職務。”
“待一切查明之後，朕再考慮是否讓你官複原職。”
李世民沉聲說道。
眼前的萬福來是林天和太上皇的人。
他雖然想過有心將他拉攏過來自己這一邊的。
但是發生這樣的事情，這人直接開掉比拉到自己身邊更好。
不僅能夠打壓太上皇的實力，還能讓吳天佑消消氣。
兩全其美，何樂而不為？
“陛下，臣知錯，再給臣一次機會吧。”
萬福來臉色狂變，當即就跪了下去求饒。
隻是，李世民哪可能讓他多嘴，當即讓跟隨過來的禁軍將他拖下去。
一旁的吳天佑看著這一幕，知道李世民是做給他看的，目的是讓他消消氣。
他雙眼一眯，嘴角露出冷笑，目光看向蘇寧。
“皇上，我覺得這件事一定和蘇寧那小子有關係，絕對和他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