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遊樂場
“我們來這裏幹什麽?”蘇音忍不住問出了口。
謝辭寵溺一笑,他就知道這是一個巨大的驚喜吧!看還沒進去,他的音音就開始表露情緒了。
他板過蘇音的肩膀,讓她直視著自己:“當然是來玩遊戲。”
蘇音不可置信的看著他,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然後又試了試自己的。
沒發燒呀!怎麽會在這裏胡言亂語?大晚上的,玩什麽遊戲,這人該不是腦子不正常了吧!
謝辭一陣失笑,敢情音音是把自己當成瘋子了。他沒瘋好吧!不僅沒瘋還很正常。
明天早上她就會了解他的苦心了。
謝辭抓住她的胳膊,不給她反抗的機會,便帶著她走進了遊樂場。
他們剛進去,遊樂場四麵八方的燈全部打開,剛才還漆黑一片的遊樂場,突然變得亮如白晝。
謝辭拉著蘇音的胳膊,不顧她的掙紮,來到了最刺激的一個遊戲-過山車。
蘇音驚恐的向後退,又看了看四周,一個人都沒有,她害怕的直搖頭:“不,不,不,我不要坐,大晚上玩著刺激的遊戲,不要命了嗎?”
不知道是不是巨大的恐懼激發了蘇音的力氣,她竟從謝辭手中掙脫出來,不顧一切的向前麵跑。
謝辭看著反應巨大蘇音,心裏不由的自責,都是他,才會讓音音變得這麽害怕。
他趕緊追了上去,抱住了已經陷入瘋狂的音音,不住的安慰:“沒事了……沒事了……音音不怕……音音不怕,有我在。”
蘇音緊繃的身體慢慢軟了下來,將頭埋在謝辭的懷裏輕輕的抽泣。
直到過了很久,才停止。
蘇音握著小粉拳,擊打著謝辭的胸膛,好像這樣能發泄剛才他給自己帶來的恐懼。
謝辭任由她在自己身上發泄,嘴角一直含笑的看著她,反正她的拳頭,打在他的身上,如隔靴搔癢,一點都沒感覺。
蘇音打累了,才從他懷裏出來,布滿淚痕的小臉不滿的看著謝辭:“看你下次還敢不敢這麽嚇我。”
謝辭舉雙手保證:“再也不敢了。”
這一次都把他嚇得夠嗆,哪裏還敢有下一次。
他細心地把蘇音臉上的淚痕擦拭幹淨,牽起她的小手,走到旋轉木馬前麵說:“那我們玩這個不害怕了吧!”
蘇音驚喜的點點頭,旋轉木馬可以,既然來了,可不能無功而返,這裏麵還是有些遊戲可以眼的。
看著蘇音破涕而笑,謝辭的一顆心才算放了下來。
…………
兩個小時後,謝辭和蘇音把遊樂場不高空,不很危險的遊戲都玩了個遍。
謝辭見目的達到,這才心滿意足的的帶著蘇音離開了。
剛上車沒多久,蘇音就靠在副駕駛上睡著了。
謝辭轉過頭看著蘇音的睡顏,不由勾了勾嘴唇。
總算沒才來一場,預期中的效果還是達到了。
一路上,謝辭把車開的很慢很慢,慢的都可以與行人的速度相比了。
但他一點也不覺得慢,反而還很高興。他希望就這麽一直開下去,蘇音睡在自己身邊,直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爛。
可是願望始終是願望,路終歸是有盡頭的。當真的到了蘇音住的地方,謝辭的心裏不由閃過一陣失落,怎麽那麽快就到了?
他轉過頭來,看著蘇音熟睡的睡顏,嘴角露出一抹幸福的笑容。
溫柔的替她撥起散落下來的頭發,好讓她能睡得更安然些。
謝辭就那麽目不轉睛的看著她,仿佛要把她的模樣給記在腦海裏。
他很不舍的叫醒她,因為她一醒來,就意味著要離開。
直到過了很久,蘇音才悠悠醒來,看著前麵住的地方,才驚覺自己已經到了。
她轉過頭來,看著謝辭責備道:“到了,怎麽不叫我?”她拿出手機看了一下時間,繼續開口:“已經那麽晚了,我先回去了。”
她伸出手,正要推車門下車,謝辭卻突然抱住了她,靠在她脖頸處撒嬌:“音音,好舍不得你離開。”
他說的是真的,隻從那一年,她住進了他的心裏,他就再也離不開她了。
雖然他們分開很久,但蘇音這個人已經完全融入他的身體裏,再也不能把她分開。
他愛她,愛的瘋狂,愛的可以為了她和天下人作對。
他真怕有這一天,會控製不住自己,不顧一切的把她鎖在自己的身邊,再也不能離開。
蘇音伸手推了推,謝辭卻抱的更緊,讓她都快喘不過來氣。
她用手碰了碰他,靠在謝辭的肩膀上,無奈的說:“我真該回去了。”
其實她的內心也很掙紮,很痛苦。她沒辦法,這是她欠景家的,景家給了她一條命,她就算那一輩子來還,也是應該的。
謝辭突然放開她,眼裏閃過瘋狂,握著蘇音的肩膀忍不住開口:“音音,你告訴我這一切到底是為什麽?”
他真不相信音音會無緣無故嫁給景陌北,雖然他真的不想逼問她,可是他頭腦快要被瘋狂淹沒。
蘇音低下頭,沉默不語,強忍著肩上的痛楚,卻始終不開口。
謝辭突然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癱軟在駕駛座上,臉上的痛苦在月色照射下,清晰的映在蘇音的眼裏。
不是她不想說!而是她實在不知道該怎麽開口。這是她不想去揭開的傷疤,她實在沒有勇氣講出來。
怪她懦弱也好,自私也罷,她都不想過多的辯解。
她蠕動了幾下嘴唇,一時不知該說什麽。看著謝辭,眼裏劃過不忍,卻還是選擇狠心離開。
謝辭拿出一個雪茄,點燃,開始抽了起來。看著蘇音遠去的背影,喃喃自語:“音音,我該拿你怎麽辦才好?”
直到蘇音的背影消失,謝辭才熄滅手裏的雪茄,扔在了窗外,然後才啟動車子離開。
蘇音拿出鑰匙,準備開門。
身後卻飄來一股濃重的酒味,她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不用轉身,她就知道景陌北又喝醉了回來。
買醉!似乎是他越來越喜歡做的事了。每到深夜,醉醺醺的回來,然後對她一番折磨。
她真怕自己忍受不下去,寧願自己當個沒良心的人,也不願再忍受這樣的生活了。
她沒有回頭,打開門徑直走了進去,看都沒看他一眼,根本當他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