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三十四章找到墨傾寒等人
沐芷兮的手指下意識用力,紙張就被她捏出了褶皺。
她上半身微微前傾,靠近蕭熠琰,聞了聞。
確實是女兒香。
還很濃。
她沒有冤枉他。
蕭熠琰沒有躲,任由她聞。
甚至,他還非常配合地將胳膊送到她麵前。
“別多想,就是普通的香料,用來遮血腥的。”
沐芷兮一臉不信,“血腥味用得著遮?而且,這是女子慣用的香味,你一個大男人……”
她沒有接著往下說,而是繼續以一種怪異的目光打量他。
蕭熠琰撫著額頭,百口莫辯。
“我讓內務總管熏的衣裳,誰知道他用的什麽香。不過,話說回來,味道有這麽重嗎,你這鼻子怎麽比狗還靈?”
這話,沐芷兮就不怎麽愛聽了,
“我小時候練追蹤術,靠的就是這鼻子,能不靈麽。倒是你,拿我跟狗做比較?”
看她皺起眉頭,蕭熠琰笑著找補。
“我認罰,行麽?”
沐芷兮注視著他,想起之前嶽如煙說過的話。
“你之前醉酒,差點從觀月樓失足墜下,這是怎麽回事?”
蕭熠琰沒想到這話題轉得如此快。
他嘴角噙上了一絲笑意。
“哪有什麽失足,是酒杯掉了。”
這謠言流傳出來時,他頓覺無語。
掉的是酒杯,傳著傳著,就變成他這個大活人了。
弄清楚這事兒後,沐芷兮鬆了口氣。
“你為何要去觀月樓飲酒?”
蕭熠琰注視著她,一本正經地回答。
“想你了。”
沐芷兮愣怔了片刻,一時不知如何接。
他那張俊臉突然湊了過來。
“你呢?可有想過我?”
她紅唇微啟,揚起下巴,在他臉上落下一吻。
這一吻,香軟,不帶一絲欲念。
蕭熠琰眸光一動。
他伸手扣住她的脖子,想要做些什麽時,門外響起侍衛的稟告聲。
“皇上,元日那邊有消息了!”
聞言,殿內二人皆是麵色一凜。
果不其然,嶽如煙忍不住出手了。
……
烏森森的密林中,寒風凜冽。
而這密林深處,早已布下了層層機關。
此時,一群黑衣人正忙著轉移。
山洞一路向下延伸,是一處地下密道。
他們從秘道裏搬出好幾個大箱子,然後又將箱子搬上馬車。
為首的蒙麵男人語氣略急切,催促裏麵的人。
“還在磨蹭什麽!動作再快點!”
其中一個黑衣人憂心忡忡道。
“大哥,我們這位置如此偏僻,怎麽可能被人發現?他們該不會是詐我們的吧?”
“若真是詐我們,就不隻是送信提醒了。”為首大哥語氣低沉。
能夠把信送到他這兒,就表示送信之人已經知道了這個地方。
如果是敵,根本不用多此一舉,提醒他們撤離。
又一個黑衣人開口詢問。
“大哥,主人讓我們守在這兒,突然轉移,難道不需要先向主人請示嗎?”
“事發突然,我們先轉移,等安全後,再和主人稟告。”
“大哥,我心裏怪不安的,總覺得今晚會發生什麽事兒。”
“好了,廢話少說,先把人處理好!”
箱子全都被放上馬車後,為首的黑衣人又吩咐手下。
“炸藥都放好了嗎?”
“放好了!”站在山洞口的黑衣人一臉確信。
“你留下殿後,絕不能留下任何蛛絲馬跡,免得引起其他麻煩。”
“是,大哥!”
一切都安排妥當後,黑衣人們駕著幾輛馬車,朝密林外駛去。
卻不想,剛出密林,就被一幫身穿盔甲的鐵騎圍了起來。
帶頭的,正是墨衍。
“大哥,我們中計了!”黑衣人們紛紛做防禦狀,將幾輛馬車護住。
墨衍那雙眸子冷若冰霜,目光落在馬車上,手一揮。
“抓活的,帶回去審問,反抗者,殺!”
“是!!”他身後的鐵騎們戰意甚濃。
這場廝殺,輸贏毫無懸念。
不過片刻,那群黑衣人就被盡數捉拿。
緊接著,墨衍帶人打開了馬車上的木箱子。
但,出人意料的是,箱子裏沒有活人,隻有各種各樣的藥材。
“主子,這……”護衛看向墨衍,一臉擔憂。
墨衍則冷冷地看向為首的黑衣人。
“人在何處。”他語氣平淡,沒有絲毫起伏。
逼人的寒氣襲來,黑衣人絲毫不為所動。
“人?什麽人?我們都是正兒八經的藥材商……”
“搜!”墨衍淩厲的目光一掃。
突然,有護衛大喊了聲。
“主子,發現了一個地道!”
聽到這話,黑衣人臉色微變。
旋即,又有一個護衛嚷了聲。
“主子,這人鬼鬼祟祟的!”
緊接著,有人語氣驚懼地大喊,“不好!地道裏有炸藥!!!”
黑衣人看到被活捉的手下,氣得咬牙切齒。
“廢物!讓你炸掉地道,為什麽磨蹭至此!!”
那被捉的手下自覺無辜。
“我剛要點火的,有人打暈了我……”
很快,墨衍一行人到了密道。
在這裏,見到了失蹤許久的墨傾寒等人。
他們幾個已經昏迷不醒,身上還有不少傷。
密道裏被堆滿了炸藥。
不難想象,若是他們晚來一步,炸藥一經引爆,這裏的人,全都會被炸得粉身碎骨。
思及此,墨衍目光驟冷。
他命令手下。
“先把人弄出去!”
“是!”
密道裏非常暗,護衛們靠著密道口的火光,將裏麵所有人拖了出去。
但到了外麵,墨衍立即發現不對。
“少了一個。墨東羽呢?”
護衛們互相看了看。都確定密道裏已經沒有人。
也就是說,這些人被分批關押了。
能救一個是一個。
墨衍先讓護衛將墨傾寒兄弟幾個帶走。
同時,他留下一批護衛,在周圍繼續搜尋侄子墨東羽的下落。
……
與此同時。
皇城城郊,某客棧。
嶽如煙站在窗邊,遙望著遠處,背影顯得清冷孤寂。
東塢坐在桌邊,看她一言不發,便冷不防提了句。
“估摸著時辰,人應該撤離了。”
嶽如煙背對著他,聲音壓抑。
“師叔,你有沒有覺得,這事兒有些蹊蹺?”
她再次懷疑,元日真的找到梁國使臣下落了?
東塢摸了摸花白的胡子,眼神變得犀利。
“看來,不是我一個人的錯覺。”
屋內靜悄悄的,落針可聞。
冬日的夜,風穿堂而過,簌簌作響,平添幾分詭異。
當梁國使臣獲救的消息傳來後,嶽如煙不慌不忙地坐在東塢對麵,臉色沉靜。
“滿盤皆輸,可惜了一步好棋。”
“是我們沒能沉住氣。使臣那邊已成定局,再想想別的法子?”東塢有些心事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