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有人要遭殃了
次日,臨近中午,莫寧溪才緩緩的睜開眼睛,
渾身都疼。
看著滿地狼藉,莫寧溪的腦海中“轟”地一聲,如驚雷一般,回憶起昨天被下藥的時刻。
難不成昨天……
“醒了就下去吃飯。”
男人的聲音沒有預兆的傳入莫寧溪的耳朵。
莫寧溪被嚇得尖叫一聲,意識到自己衣衫不整馬上用被子捂住:“你、你,你怎麽在這裏?”
厲璽丞已經工作了一上午,衣冠楚楚的樣子,讓莫寧溪猜不透昨晚他們到底有沒有發生什麽事情……
“這是我的臥室,我不在這裏在哪裏?”厲璽丞好整以暇的看著莫寧溪羞紅的臉,隻覺得有點意思,“這時候知道害羞了?”
莫寧溪看著厲璽丞那張饒有玩味的臉,想了很久,還是組織不好自己的語言,“我、我們……我們有沒有……”
厲璽丞勾起唇角,“你不記得了?”
莫寧溪閉上眼睛,一臉絕望,“到底有沒有嘛!”
厲璽丞拿著電腦就要去書房,“我還有工作要處理,你可以在這個房間裏慢慢回憶,或者——回味。”
聽著厲璽丞並沒有給自己確切的答複,讓莫寧溪更加狀況,於是抓起身邊的枕頭就要向厲璽丞砸去,可是厲璽丞已經關上了門。
——難不成他們真的睡了?
莫寧溪一臉懊悔,她要怎麽麵對三個娃,以及還要相處半年的厲璽丞?
二十分鍾後,莫寧溪目光坦蕩的出現在厲璽丞的麵前,表情嚴肅:“厲先生,我們談談。”
聽見莫寧溪這麽生疏的稱呼,厲璽丞頭一次覺得不太好,但是礙於現在和莫寧溪的關係,他並沒有說。
“你想要談什麽?”厲璽丞低頭處理著工作,說話的時候也是漫不經心的
莫寧溪深呼了一口氣,
“厲先生,我們現在已經是成年人了,有的事情一時衝動可以當做什麽也沒有發生……”
想到自己還要在這裏還債,莫寧溪的心裏徒然升起來一種絕望和無奈。
莫寧溪的話並沒有掀起厲璽丞太多的情緒,他隻是安靜的點頭,隨後把昨天莫寧溪和王總簽的合同遞過去:“這是自然的。”
見厲璽丞這樣道貌岸然的答應,莫寧溪不知道為什麽心裏還是有些不爽。
但是這樣的不爽被合同上麵“王興泰”三個字打消了,剩下來的都是惡心。
莫寧溪就算是不用腦子也知道昨天的事情和宋佳音脫不了幹係,可是麵對厲璽丞,卻說不出來這些話——退一萬步來說宋佳音是他兒子的親媽。
自己雖然住在厲宅,充其量還是一個外人。
厲璽丞一直都在看著莫寧溪,看這個女人的表情精彩而變來變去,還以為她會有什麽話和自己說,但是最後莫寧溪也隻是拿著合同出去了。
莫昕卓和莫昕蕊坐在沙發上幹著自己的事情,看見莫寧溪下來,熱情的叫她。
不過莫昕卓想起來昨天一晚上都沒有看見莫寧溪,有點好奇的問:“媽媽,你昨天晚上去幹嘛了?今天怎麽會睡這麽久?”
莫寧溪成功因為莫昕卓的話想到了昨天晚上的事情,拿著莫昕卓放在桌上的外套就蓋在他的頭上:“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要總是問。”
莫昕卓一臉無辜的把外套拿下來,剛想要為自己辯解幾句就聽見莫寧溪問:“我上次那個粉色的U盤是不是在你這裏?”
莫昕卓點了點頭。
“給我吧。”莫寧溪的聲音淡淡聽不出情緒。
想到昨天晚上自己被宋佳音算計,莫寧溪的唇角扯出一個冷漠至極的笑容。
——宋佳音,這都是你自找的。
莫寧溪從莫昕卓那裏拿了U盤就上樓了。
莫昕蕊悄悄的湊近莫昕卓:“哥哥,媽媽看上去不太高興的樣子。”
這句話莫昕卓很讚同,他想到U盤裏麵的東西,得出一個結論:“有人要遭殃了。”
從衛生間出來的厲司錕一臉不解:“什麽遭殃?誰要遭遇了?”
莫昕卓沒有回答厲司錕的話,隻是把打遊戲的手柄丟給厲司錕:“是你要遭遇了!我這遊戲從來沒有輸過!”
男生的勝負欲一觸即發。
房間裏麵莫寧溪麵無表情的查看著U盤裏麵的文件,裏麵全部都是關於母親遺產資料,其中一份加密的文檔裏麵清清楚楚的寫明了這些物品的所有權在母親去世之後都屬於自己。
有了這些文件,容梓紅和宋佳音母女兩個除了把東西給自己就沒有第二個選擇。
想到這裏,莫寧溪低頭撥了一個電話。
“喂?”
婦人的聲音響起來,聽著似乎還心情不錯。
莫寧溪聞言笑了笑,把玩著手裏的U盤:“是我,姨媽,我媽的遺產你準備什麽時候給我?我上次給了你期限。”
彼時的容梓紅正在家裏做著美容,聽到莫寧溪的話猛地一下就坐起來,麵膜也掉在地上,揮手要做美容的人員下去。
“莫寧溪,你少在我麵前提什麽遺產!我可不清楚死人的東西”
“姨媽的語氣還真是一如既往的理直氣壯。”莫寧溪笑起來,她看著鏡子裏麵的自己宛如一個毒王後,“一周之前你在城郊的酒店裏麵約了一個男人,你說我要是把這個視頻發給莫永康或者是傳到網上,你會是什麽下場?”
容梓紅的心情已經不是不可置信可以來形容的了,她死死的抓住手機,不知道這個女人到底是從哪裏得到的消息,一時間恨不得親手掐死她。
“我警告你莫寧溪,你做事情最好要考慮考慮自己,你要是再這樣無理取鬧下去,我就會把你那些破事告訴你爸,要他和你直接斷絕父女關係!你看看你到時候的臉往哪裏放!”
“你告訴莫永康吧,我巴不得和這個人斷絕關係,隻要你們才會把那樣不堪男人當成寶,”莫寧溪嘲諷的笑道,“我下午會親自過去拿的,如果少了一樣,我的手段你可能會不太喜歡。”
莫寧溪的語氣散漫,可是越是這樣,越給人一種無形的恐懼。
“莫寧溪!你最好不要欺人太甚!我告訴你……”
不等到容梓紅說完,莫寧溪就掛了電話。
容梓紅氣得把手邊一個價值不菲的茶杯摔在地上,在客廳裏麵來回的踱步,最後還是咬了咬牙撥出去一個電話。
“怎麽了表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