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7章 找把剪子來
“你知道我昨天跟阿洋出去見著誰了嗎?”蒲軟心似是根本沒在意剛才說的那些。
“誰…”喬助理瞠目結舌,笑了笑:“蒲小姐,誰啊?”
“當然是薑醒那個女人,她和陸井也一起出去逛街,我們四個人還一起撞上了你說巧不巧!”蒲軟心把茶杯重重的放在了茶幾上,眼神中滿是憤恨的盯著前方。
這麽說薑醒已經好起來了?
還去了外麵?
這個消息對於喬助理來說總歸是好的,再看蒲軟心,是一臉的不解氣。
喬助理站在一邊不再說話,她總不能再跟蒲軟心揭薑醒的短吧。
蒲軟心把紅布塞子塞進了小瓷瓶裏,起身向前走來:“走吧,跟我去一趟她的房間。”她現在人雖不在,但是她房間裏的東西可在呢。
“蒲小姐,去,去她的房間幹嘛呀?”喬助理感覺蒲軟心說這話不對勁,要整出點事的意思。
蒲軟心兩手環胸,死死的瞪著前方,道:“當然是去看看她的房間裏有什麽好玩的了。”
蒲小姐今日這麽閑的嗎。
“還愣在那裏幹嘛呢,還不趕快跟上來。”蒲軟心已經走了出去喊道她。
喬助理再製止也已晚,對方已經走了出去,何況蒲軟心要想做什麽事,誰能攔得動她,一會兒要是真要搞出點什麽事來,那隻能是將計就計,多說些好話,說服對方。
喬助理轉身,很快跟了出去。
來到了薑醒的房間,房門被緊緊的關上。
蒲軟心環顧整間房,桌上有對方的課本書籍,還有對方平時生活當中的生活用品,還有那張床,這房子裏一切的東西本來就是屬於她蒲軟心的,而卻被那個女人活生生的給糟蹋了。
喬助理看了一眼蒲軟心掃視過去的方向,不解的問道:“蒲小姐,這裏什麽都沒有,我們還是回去吧。”
哪隻蒲軟心根本不聽從喬助理都盡說些什麽廢話,抬手舉在空中讓對方閉上嘴。
她不該說話的時候就最好別說,惹人煩的很。
蒲軟心又向臥室走了去,站到衣櫥麵前,把衣櫥的門拉開,裏麵放滿了價值昂貴的衣服,這些衣服本來是屬於她穿的,可是她現在懷孕了穿不了這些好看的衣服,但以為那個女人就可以成天穿著這些好看的衣服在阿洋麵前晃悠嗎。
如果她沒了這些好看的衣服穿,還怎麽製造新鮮感在阿洋麵前晃蕩。
她是絕對不會讓阿洋給那個女人再買新的,到時候她就把她穿剩下的丟給那個女人穿。那賤人也隻配穿她剩下的,她的衣服件件都是歐洲貨,給那賤人穿的話也是便宜了她。
蒲軟心從衣櫥裏抓起一件衣服抓在了手中,她真想把它們一件件都給她撕成了兩半。
所以,她現下要把這些衣服給解決掉。
抓著這衣服如抓著那賤人的脖頸,恨不得掐死對方。
蒲軟心的眼底劃過一抹鋒利的冰碴,開口道:“你在房間裏找找,看有沒有剪子之類的,可以剪衣服的工具。”
喬助理一驚,看了看蒲軟心手中抓著的衣服。
蒲小姐這是……
這是要把這些衣服全剪了嗎。
那薑醒回來後,她還穿什麽。
蒲小姐這樣做未免也太傷天害理了些吧。
喬助理往前湊了湊,伸出把蒲軟心手裏抓著的那件衣服一點一點的抽了出來,最後上了另一隻手把那最後的衣角也給抽了出來。
“蒲小姐,您這是幹嘛,難道您忘了您現在懷著身孕,不易勞累,咱們還是回去吧。”喬助理準備挨罵式的努力的勸說著。
蒲軟心偏過臉來瞪著她,瞅了一眼,又把喬助理手中的衣服用手一把給抓了回來:“不就是剪件衣服嗎,我即使懷了孕也沒那麽嬌弱,又累不死我,相反,我現在是在做我喜歡做的事情,剪衣服反而會讓我更開心,累點也值啊……”到時候那個賤人回來,看到這一幕又能怎麽樣,她又不敢拿我怎麽樣,難道會來問我是不是我剪的嗎,就是賭準了那女人不敢來親自質問她,所以她可以肆無忌憚的想怎麽來就怎麽來。
喬助理低著頭,想不出一個可以把蒲軟心帶回去的辦法,她現在還是蒲軟心身邊的人,以後也有可能一直是,她縱然想為薑醒幫一把,可她依舊是幫不了了啊。
隻怪她能力太小了,在蒲小姐和帝少身邊跟了這麽多年,說話是一點都不管用,甚至連她的一個建議都很少采用,防著她更是經常的事。
“還不快去給我找把剪子來,今個兒我要親自把這些衣服給剪碎,也算是給自己找找事兒做。”蒲軟心又吩咐道。
她已經等不及了。
找事非得是找這種事做才叫事嗎,蒲小姐這是成心的罷了,她也好看破不說破。
迫於無奈,喬助理隻好走到一邊的床頭櫃裏,去翻找著,盡量找出一把剪子來給蒲軟心使用。
剪子很容易找到,喬助理隻翻找了一下就把一把小剪子握在手中拿了過來。
“蒲小姐,找到了,給您。”喬助理為了怕傷著蒲軟心,把剪子的頭對準了自己,雙手遞交了過去。
蒲軟心一手握住剪子的兩邊接了過去,舉了起來,哢擦哢擦的剪著空氣,像在試著這剪刀夠不夠鋒利。
“這可真是一把好剪刀哪,還沒拿東西試試它鋒不鋒利,我就已經知道它遠比我想象的要好很多。”蒲軟心說完,把剪刀從上往下移動著。
她低著頭,抓著那手中的衣服一刀子劃破剪了下去。
完整的衣服被劃開了一個大口子,蒲軟心不解氣,她總得要多來幾剪子。
於是乎,剪刀一次又一次的在這件衣服上劃開了口子,成了一件破爛,扔在垃圾堆上連拾荒的老人見了都不會撿的一件破爛!
蒲軟心剪的起勁,而喬助理站在一邊縮緊脖子,隻看了幾眼後,便把臉別到了一邊去,不再繼續看著。
那剪刀一剪子剪下去的聲音實在是刺耳,像在紮在了她的身上,有些畏懼,喬助理實在沒眼看。
手中的衣服瞬時成了一件破爛不堪的布料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