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9章 不是給她準備的
這令她是從來沒有想過的,實屬意料之外。
陸井站在她旁邊開口道:“知道你是學音樂的,所以我想你應該會喜歡這個。”
“跟我來。”陸井朝前麵拐了個彎,走進去,裏麵是一件休息室,還停放著一架棕色的鋼琴。
“這是……”薑醒抬手指著那鋼琴,陸井竟然給她安排了這個,太貼心了吧。
陸井走過去,手放在鋼琴的頂蓋上,看著薑醒道:“給你準備的,在剩下的這些天我怕你會在這裏無聊,所以給你買來練練手,怎麽樣,喜不喜歡,房間還滿意嗎。
這也貼合藝術氣息了吧,她好愛這架鋼琴,都有很久沒有彈過了。
薑醒點頭,答著:“喜歡,其實不用買它的,太貴了。”
“沒事,就當是先給你用著,反正我都要買的,我有一個小妹妹之後要來,她也會彈這個,所以先提前準備著。
嗯?
不是給她準備的?
還以為是特意買來給她用的,原來是給別人準備的,就在剛才她還有點感動,是自己太自戀了。
陸井朝她揮了揮手,示意她過來:“要不要彈一彈。”
彈個der……
都已經說了是給別人準備的,她怎麽好意思用別人的東西,弄壞了人家小孩子的東西生氣了怎麽辦,雖然她挺喜歡鋼琴的,也不急於這一時半會,等她回了VR,那裏有鋼琴,她想怎麽彈就怎麽彈。
“不用了,別人的東西,我不適合上手。”她走到了一邊,假裝觀看著別處。
“什麽別人的你的,就當是一人一半,你想彈就盡管彈,不礙事的,何況我那小妹妹現在又不在邊上。”陸井很大方的讓這架鋼琴多人使用。
薑醒在一處牆上掛著的油畫前停了下來,什麽一人一半,以為是分食物啊一人一半。
“不用了,我很久沒彈過了,手有些生疏。”她拒絕使用別人的東西。
誰知下一刻手臂就被陸井抓住:“我想聽不可以嗎?就當是薑小姐為我彈奏一曲。”
薑醒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被陸井拉過去,兩手按住她的肩膀在琴凳上按著坐了下去。
她是真的不願意碰這架鋼琴。
薑醒仰起腦袋,望著陸井。
陸井隻朝她揚了揚下巴:“快,讓我見識一下。”
見識什麽呀見識,她的鋼琴水平根本就拿不出手好吧,也隻是會點皮毛,陸井該不會是以為她這鋼琴水平能跟台上的那些演奏者相提並論吧。
薑醒左右為難,看著陸井一臉期待的模樣,她又不好拒絕,畢竟她這身上穿的這件價值昂貴的衣服是人家買來的。
她焦灼的閉上眼,又睜開,一鼓作氣,道:“那好吧,我彈的不好,就隨便彈一下好了。”
不能是隨便吧,要是沒有一手的話又怎麽進得了VR,敢盲目的教那些學生,那個帝國知名鋼琴家徐澤毅不是就是她一手教出來的嗎,如果不熱愛彈琴,當初也不會學這個。
謙遜,太謙遜了。
陸井倒是無所謂:“行啊,沒關係,其實我也不懂這個,聽不出彈的好還是不好,你就盡情來吧。”
薑醒把放在裙擺上的手緩緩抬了起來,纖細又白嫩的指尖落在了黑白的鍵盤上,一指按了下去便發出了悅耳的聲音,雖然隻是演示一下,但還是要正式的彈奏一下。
很快,她的指尖在鍵盤上麵跳躍著,由高到低,蜿蜒逶迤,演奏的曲子動聽又悅耳,那個時候站在她旁邊看她彈琴的是徐澤毅,現在那個人不在了,聽她彈琴的人倒換成了一個沒有什麽交集的陌生男人。
這,多麽可笑。
薑醒觸景生情,回憶著以前的畫麵,嘴角泛起一抹苦笑。
徐澤毅!
徐澤毅!
“徐澤毅!”
她在心裏麵一遍遍念著這個熟悉又遙遠的名字,不知不覺就從嘴上發出了聲。
“什麽?”陸井聽她嘟囔,以為在跟他說著什麽,彎下腰,把耳朵豎了過去。
薑醒從一開始的認真彈奏變成了最後的毀奏,她的雙手從鋼琴上落了下去,慌忙起身站了起來,搖搖頭:“沒事。”
陸井發覺她的異常:“那你怎麽不繼續彈了?”
“我……我說了很久沒彈,生疏了,剛才按錯了琴鍵,所以我就彈不下去了。”她低下頭去,躲避自己心裏的真正原因,她其實根本就沒有彈錯,她彈的都是對的,隻不過一時聯想到了前未婚夫,被那個人擾亂了心智。
陸井嘴角斜斜一笑,沒有理會她解釋的原因,而是拍起了掌聲。
薑醒猛然抬頭,這又是什麽意思,她都說她彈錯了,他還拍掌叫好,難道隻是為了鼓勵她?
“你…”薑醒的目光閃聊閃:“拍掌幹什麽,我又沒彈好。”她的聲音壓低了些。
“很好啊。”陸井一手裝在黑色褲袋裏,一手扶在鋼琴上,手指在上麵彈動著:“曲子彈的挺好聽的,當然要為你鼓掌,而且我也沒有聽出什麽有瑕疵的地方。”
薑醒大驚,兩眼瞪了瞪:“你不是說你不會鋼琴嗎?怎麽聽得出來我會沒有瑕疵。”這姓陸的不會是剛才考察她,而他自己卻深藏不露。
“我不會彈鋼琴這是真的,沒騙你,但是一首曲子關鍵的前提是會不會用耳朵去聆聽,你彈的很好聽,說明就已經成功了。”
真不知道是誇她還是在損她,她自認為自己的鋼琴水平還差的十萬八千裏呢。
“好了,房子也滿意了,鋼琴也有了,要是沒事的話可以練練手,就不打擾薑小姐了,多休息。”他抬手輕輕拍了拍薑醒的肩膀,從身旁經過離開,並為她關上房門。
薑醒盯著鋼琴看了一眼,也轉身開門走了出去,一直趴在門口盯著陸井的背影下了樓梯,她才又輕聲的走了過來,二樓有一片裝有圍欄的天台,可以一眼瞭望到一樓的大堂,她的眼睛跟隨著陸井的步伐一直移動著,直至陸井在大堂的沙發上坐了下去。
二樓的走廊和大堂全程都是黑的,隻有陸井坐在那裏,頭頂上方的燈亮著,不過也隻照到了他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