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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趕走

  “為何?”柳素月拍打著鳳朝修的衣服,問道。


  “朕不需要這些妃子,朕隻獨愛你一人,再說,這些女人尚且年輕,廢掉了還可以找一戶好人家嫁了,若是不廢,就要老死在宮中了,這也是對她們好。”鳳朝修幽幽的說道。


  “臣妾同意,夫君想得很周到。”柳素月說道。


  理完衣服,鳳朝修便上朝了。


  柳素月幽幽的在院裏乘涼。


  一襲白衣紛飛,蓮步踏著屋頂,輕輕飛身,飄瑤而至。


  柳素月瞪大了眼睛看向來人:“暗月莊主?”


  來人輕笑著,跳入了她麵前。


  “暗月莊主潛進宮內是有何事?”柳素月疑惑的問道。


  “我來是想告訴你好消息,玉佩的主人我已打探清楚。”暗月莊主悠悠的說道。


  “是何人?”柳素月瞪大了眼。


  “我看的不錯的話,應該是南國三皇子殿下。”暗月莊主幽幽的說道。


  “方和玉?”柳素月震驚了。


  暗月莊主點了點頭。


  “何以證明他就是玉佩的主人?”柳素月問道。


  “他身上所掛之物的花紋與你手執之佩相似。”暗月莊主說道。


  “那也不能夠單單證明他就是佩的主人。”柳素月蹙眉,道。


  “足以證明了,此佩皇家每個皇子都不一樣。”暗月莊主說道。


  “你的意思是方和玉就是奶娘失蹤多年的兒子?可他又為何是皇室血脈?”柳素月疑惑道。


  “這個我也不知道,我也隻是單憑外貌取定的。”暗月莊主蹙眉。


  “不過或許奶娘的兒子與方和玉有關,我改日還是問清楚他比較好。”柳素月說道。


  暗月莊主點了點頭。


  “小姐,該吃午膳了。”花芊連聲叫道。


  柳素月望了望暗月莊主:“你留下來吃個飯再走吧。”


  暗月莊主搖了搖頭,推脫道:“我門還有急事,恕不奉陪了。”


  “太可惜了,今日的午膳準備了好吃食,可你不能吃。”柳素月歎息道。


  “無妨,來日方長,你下回再請我。”暗月莊主悠悠的說道。


  “一言為定。”柳素月輕笑道。


  言盡,暗月莊主跳上房梁,踏著日光飛走了。


  柳素月正欲吃飯,有一黑衣女人跳了進來。


  柳素月知曉她是來取血的。


  黑衣人給了她一個錦瓶,道:“已十月有餘,孩子你也生下來了,經血照常取。”


  柳素月拿了錦瓶,蹙眉問道:“究竟是何病,要吃這肮髒的經血?”


  黑衣人說道:“不該問的你別問,這不是你該關心的問題。”


  柳素月繼續問:“我的血到底有何功效?”


  黑衣人蹙眉,道:“你的血內含一種毒素,是可以治病的。”


  柳素月疑惑道:“你怎知我血裏有毒素?”


  “通過麵色判定的。”黑衣人說道。


  “那何不直接去找這種藥?”柳素月問道。


  “還是實話告訴你吧,還得用你的血做藥引。”黑衣人道。


  “為何他人之血不可以?”柳素月費解了。


  “這……我也不知曉,我隻是來取血的。”黑衣人冷聲說道。


  “好,你稍等,我即刻就取血。”柳素月說道。


  片刻後。


  柳素月拿著裝的血水的錦瓶,交還到了黑衣人手中。


  黑衣人拿到錦瓶,忽然一拜:“殿下的病多謝你了,若不是你,殿下的病肯定更嚴重了。”


  言盡,黑衣人帶著錦瓶,飛身上瓦,飛走了。


  留在柳素月愣愣的在原地。


  殿下,是哪位殿下?


  南國。


  方和玉十個月沒用藥,病情愈發嚴重。


  方和玉拚命的咳嗽著,用手帕捂著嘴,一口鮮血溢出,濕了滿布。


  黑衣人不知何時跳了出來,跪地雲:“主上,有藥了。”


  言盡,雙手呈上藥丸。


  方和玉趕忙拿起藥丸,吃了進去。


  一股腥甜味兒在口中化開,方和玉蹙著眉咽了下去。


  即刻,方和玉的麵色稍緩,嘴唇有了顏色。


  方和玉突然說道:“究竟是哪位女子給我提供了藥,本王想認識認識她。”


  黑衣人蹙眉,跪地說:“主上,這是秘密。”


  方和玉一把把錦盒摔到了地下:“秘密?我的人竟敢在我麵前稱秘密?”


  黑衣人頜首,說道:“主上息怒。”


  方和玉背過身去,冷哼道。


  黑衣人遲疑片刻,說道:“那名女子在大晟。”


  “那我更要看看了。”方和玉悠悠的說道。


  “殿下,可惜那名女子應該不方便見麵。”黑衣人說道。


  “無妨,等她方便了便給我們安排一場見麵吧。”方和玉說道。


  黑衣人額角沁出細汗,卻道了聲:“是。”


  柳素月悠悠的在院子裏,手指挑逗孩子,鳳暮顏在地上爬,鳳明爾和鳳陶瑾在相互打鬧。


  柳素月向他們三人招招手,三人便悻悻的向她跑來了。


  首先抱住鳳暮顏,她的親生兒子,她不禁聞著他的奶香氣。


  鳳明爾和鳳陶瑾在身側打鬧。


  鳳朝修幽幽的踏了進來。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孩子們今日可還乖巧?”


  柳素月點了點頭,道:“不哭不鬧,甚是乖巧。”


  鳳朝修從身後攬了柳素月,輕嗅她頸間的氣息。


  柳素月任由他環抱著,身體的魅惑香無疑催發著鳳朝修的情欲。


  “你今天為什麽抹了香氣,是想迷惑朕嗎?”鳳朝修雙目迷離,情欲濃鬱的說道。


  “妾身沒抹。”柳素月被視線盯的有些羞赧。


  “那是什麽,你的體香嗎?”鳳朝修不禁暗歎。


  “我不知道,可能是吧。”柳素月說道。


  柳素月的身下如洪水猛獸,泛濫不止,濕漉漉的,該換月經帶了。


  於是,她說道:“容妾身處理一下,稍後再來。”


  “是該換帶了吧!”鳳朝修問道。


  “你怎知?”柳素月羞赧。


  “上次來的時候就是這會兒,我自是知曉的。”鳳朝修說道,頓了頓,繼而又道:“作為你的夫君,我怎會不關注自己的妻子。”


  柳素月紅著臉道:“夫君觀察真仔細。”


  鳳朝修搖了搖頭,道:“看來為夫還是沒表達夠對你的愛意,以至於你對朕此般客套。”


  柳素月笑道:“哪有,我已經感覺到夫君的愛意了。”


  柳素月換完了月經帶,匆匆又趕了回來。


  臨近門,她聽見這樣一段對話——


  “你說朕是不是不夠愛月兒,總感覺我和月兒之間隔著一道牆,生疏不已。”鳳朝修雙手背過身去,立於門庭前,說道。


  “皇帝與皇後恩愛有加,但是畢竟您是皇上和皇後,理應相敬如賓。”侍衛說道。


  鳳朝修蹙眉,道:“可聽聞太上皇和太皇後伉儷情深,愛的深沉,於我們還要親密無間。如此比來,難道是朕還不夠愛她嗎?”


  侍衛沉默了。


  柳素月悄無聲息的來到了鳳朝修身後,環住了他的腰身,嬌聲道:“皇上。”


  鳳朝修被熟悉的綺羅香所環繞,不禁回過身攬了柳素月,道:“月兒。”


  柳素月被他叫的羞怯了起來。


  鳳朝修忽然挑起她的下巴,注視著她的眼睛,說道:“朕許你生死相許、天荒地老,海枯石爛、至死不渝。”


  “皇上怎麽突然說起情話來了。”柳素月羞赧。


  將懷中的嬌軟摟緊,生怕她會逃脫,像是要把她揉進骨血裏一般:“朕怕朕不夠愛你。”


  “皇上……”柳素月欲言,忽然嘴被大手捂住。


  “莫言,朕就想這樣好好的抱緊你。”鳳朝修說道。


  柳素月不言,靜靜地趴在懷裏,像一隻溫順的小貓。


  大殿上。


  阮慕,蒲瑗,劉瑩瑩都被叫到了殿上,做最後的告別。


  阮慕哭的尤為厲害,似乎是不想離去。


  但是還是由侍衛給了她珠寶首飾,打發了她。


  蒲瑗很滿意自己能接到首飾,自是識趣的離開了。


  劉瑩瑩至始至終都很沉默,自是收了錢就走。


  隻有阮慕在哭鬧。


  侍衛蹙眉,道:“您見好就收,走了吧!”


  阮慕鬧騰:“你若是趕我走,我今日就撞死在這裏!”


  言盡,頭就要往牆上撞去。


  侍衛趕緊攔下她:“哎喲喂,我的大小姐,您別鬧了,成不成?”


  鳳朝修打橫抱起著柳素月進入了殿內。


  “你想親眼看著朕和月兒親密嗎?”鳳朝修幽幽的說道,闊步跨進了門欄裏。


  阮慕聽見鳳朝修的聲音,頓時停止了哭鬧,大眼睛直視鳳朝修。


  鳳朝修斜看了一眼阮慕,吻起了柳素月的眉心給阮慕看。


  阮慕眼裏覆上心灰意冷的神色。


  吻畢,鳳朝修抬起眼簾,問道:“看夠了沒有?”


  阮慕心下一恨,匆忙開始收拾東西。


  鳳朝修注視著她收拾東西。


  阮慕恨恨的走了,臨走時留下了恨意一瞥。


  皇宮,我還會回來的。


  一季度匆匆逝去。


  冬日,窗外的雪紛紛揚揚,落了一地,整個宮城銀裝素裹,妝點的仿若瑤宮。宮裏的氣息寒涼,呼出來的空氣都變成了哈氣,一陣一陣白煙升騰。


  柳素月身著狐裘大衣,手戴兔絨套袖,腳下放著湯婆子,正迎著冷風冒出陣陣熱氣。


  窗外的冷風梭梭作響,寒氣透過窗戶溜進了室內。今年的冬天格外冷,穿的如此之厚,柳素月還是感覺到涼,她不禁窩到了被子裏麵,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


  花芊端著熱水進入了柳素月的房間,袖口裏還藏著一封書信。花芊走到了柳素月身前,將手裏的一盆熱水放置到地上。


  “小姐,奴婢服侍您洗臉了。”花芊眼眸純粹,目光熱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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