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別怕,有我在
徐芝芝被自家弟弟這一本正經地說得,很是無語,嫌棄她年紀大?!
像她這樣十七歲,在現代還是高中生,花一般的年紀,怎麽到了這裏就成了老姑娘了?
還被一個小屁孩催生啦?!
“天啊!來道雷劈死我吧!”徐芝芝哀嚎。
蕭景珩一下子上前,抱起徐芝芝跪下對著天空說:“她還小不懂事,你要劈就劈我吧。”
蕭景珩那誠恐誠惶的樣子,那膝蓋跪下發出蹦嘎的聲音,把徐芝芝也嚇了一跳。
她像是被晴天霹靂擊中,整個都僵在蕭景珩懷中。
天地良心,她忘記了這是在古代,她真的就是隨口一說,口頭禪而已。
徐芝芝耷拉著腦袋,不知道怎麽解釋她的這一行為……
蕭景珩對著天空磕三個響頭,看著懷中懨叭叭的小媳婦,知道她也是嚇到了,就親了一下她的額頭說:“不怕,有我在。”
他低沉的聲音更是溫柔極致。
徐芝芝是嚇到了,但不是怕什麽雷劈,她是被蕭景珩的樣子嚇到了……
看著蕭景珩這麽嗬護她的樣子,看來裝無辜,弱者有理,這一套還真管用,以後犯錯就多用這招……
徐芝芝他們回到家,剛好可以吃飯了。
村裏很快就傳遍了,靳子鈞落榜一路乞討回家的。
靳母聽到這個消息,還不肯相信,靳子鈞回到家裏,看到坐在堂屋的母親,家裏亂七八糟淩亂不堪,冷鍋冷灶的,想要喝一口熱水都沒有!
靳子鈞問道:“娘,我出去趕考一個多月,難道你就在家啃灰,喝空氣?”
靳母聽到兒子這樣說,差點氣得暈厥,她眯著眼看著兒子真的像他三嬸說的像個乞丐……
靳母有點相信她兒子沒有考中舉人了,但她還是不死心的衝著靳子鈞喊:“子鈞,你是不是沒有考中舉人?”
靳子鈞隻覺得他臉上所有的皮都被人狠狠的撕了下來,尷尬羞憤種種負麵情緒湧上心頭,垂在身側的雙手緊握成拳,極力忍著。
他這個樣子回到家,他娘不先問他有沒有餓,要不要喝水,要不要吃飯!
靳母看兒子不說話,死死的盯著靳子鈞:“你到底有沒有考中?你說啊!子鈞,你去府城一趟,怎麽變啞巴了……”
靳母話還沒說完,靳子鈞就陰沉著臉說:“娘,你別說了,我這次確實落榜了。”
“不可能的,你怎麽可能考不中舉人?一定是弄錯了?徐芝芝那個賤丫頭家裏,天天吃肉呢!還建了四個大院子合在一起,好大呀!請全村人去吃飯,就是不請我!我還等你考中舉人回來收拾那個賤丫頭呢!”
靳母瘋狂的搖頭,根本無法接受她兒子沒有考中舉人的事實。
靳母一拍大腿哭嚎起來:“我老婆子是做了什麽孽啊!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帶大啊!你怎麽就考不中舉人回來呢?叫我以後怎麽活啊!”
靳子鈞沒有考中,心裏本來就憋屈,他以為他娘會這樣說:【子鈞,你還這麽年輕就已經考中秀才了,這就很了不起了,這次沒有考中舉人也沒什麽,你還年輕……】
哪知道他娘不但不安慰他,還瘋狂的責怪他。
靳子鈞猛地上前一步,雙眼瞪得大大的,就跟銅鈴似的,咬著牙,額頭的青筋都蹦了起來,猙獰扭曲:
“我沒有考中舉人,就是因為你,我是倒了八輩子黴才投胎到你肚子裏麵,你是個克夫克子的克星。”
靳母一時間不知是傷心兒子罵她克星,還是因為兒子沒有考中舉人而被氣暈了。
靳子鈞看他娘一動不動的躺著,他也不管,就去廚房想燒點水喝,再燒一鍋水,洗一洗身上的臭味,可他進了廚房就傻眼了,他不會燒鍋呀!
靳子鈞想著,以前徐芝芝還是他未婚妻的時候,他平時從書院回來,熱飯熱菜,熱水一切都會準備妥善……
那時候的徐芝芝又瘦又小,總是長不大的樣子,穿得衣服舊得發白,補丁加補丁,但還會幫他每年做幾身新衣服。
靳子鈞擰著眉,拚命的回憶記憶裏的徐芝芝,是蠻能幹的,幫他把家裏打理的井井有條,照顧他們母子,無微不至。
嘴巴也厲害,跟他走近一點的姑娘都會被她罵哭。
每次,他看到徐芝芝都會覺得她醜陋不堪,粗鄙無狀……
他也曾想過,待他以後飛黃騰達了,有了銀子之後就給徐芝芝一筆銀子,讓她離開自己。
娶她,是真的沒有想過的,後來要不是因為王詩詩,他也不會那麽早就退了親。
退了親之後的徐芝芝不但會掙銀子了,還聽說變得越來越溫和,他當初是不信的。
今天,他看到了什麽?短短兩個多月,高了一個頭不說,皮膚白裏透紅,說是美豔絕倫都不為過!
這樣的徐芝芝,他是非常願意娶的啊!
跟他有婚約的時候沒那麽大的本事,可等退了親就有那麽大的變化?
能種紅署不說,還能挖到人參,建大院子,更能變美!
想不通啊想不通!
靳子鈞想得頭都痛了,還是想不出答案。
他想著如果現在還沒有退親就好了!
那麽現在就不會想喝口熱水都沒有?
那麽現在是不是他已經中了舉人?
都怪,王詩詩那個賤人,那個水性揚花的死女人,把他害得這麽慘!
靳子鈞在這裏一邊恨著王詩詩一邊摸索著怎麽燒水……
而王詩詩現在也是非常不好過的呢!
之前一直跟著南宮雲昊各地跑,銀子花不完的買這買那。
那時,南宮雲昊是她一個人的,天天白天逛街買衣服買首飾,晚上兩個人卿卿我我,纏綿悱惻。
現在她們回到南宮家,上有南宮老太太要辰昏請安,還有南宮雲昊的母親管這管那,再有南宮雲昊的夫人壓製她……
南宮雲昊後院美人無數,各有千秋,美不勝收……
她想跟南宮雲昊訴說委屈,而南宮雲昊隻是在意她的身子,好不容易輪到她一次,一去她那裏就猴急……
她想出大院子門口都要報備,更不要說上街逛了。
雖然跟以前的尚書府一樣,但以前可是從來沒有自由過呀……
人呀!由簡入奢容易,從奢到簡就難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