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夜神

  陵染和雲子墨送走了齊長茗，接著往前麵趕路。他們通過靈石感應到接下來要去的地方是齊國都城卞州。


  因為去了劍靈山的緣故，兩人有了默契。一路上的樹木鬱鬱蔥蔥，野草瘋長。雲子墨隨手折了一根樹枝放在手上把玩，看似有點漫不經心，“阿染啊，我們看起來是同生共死過對吧。”


  陵染不置可否，“所以呢？”


  雲子墨轉身停下來，低頭看著陵染。陵染頓住腳步，差點撞在了雲子墨的身上，她疑惑的抬頭，心底的悸動被隱藏的很好。


  時間在這一刻仿佛變成了永恒，細微的風吹草動都變得別有深意。


  陵染不知要說些什麽，還是雲子墨打破了沉默，“所以啊阿染，你也不是這麽地不近人情對不對！”


  陵染幹巴巴地回了句，“所以呢？”


  雲子墨轉移了話題，“和你做搭檔挺好的。”


  雲子墨笑了一下，“也沒什麽，阿染你不要多想。”


  雲子墨轉了身走在前麵，陵染慢慢地跟在後麵，她有些怔愣，臉色泛著蘋果紅。


  他們經過路上的一小家店鋪，店主呦嗬，“客官，要不來一塊。”


  雲子墨興衝衝地買了糖糕，一邊吃一邊和陵染說話，甜味在嘴中化開，“阿染，一會兒進了城我們先去茶館酒樓等地方探探齊國的情況。”


  陵染看起來又是被氣到了，小聲嘟囔，“你自己一個人去吧。”


  雲子墨停止了咀嚼，疑惑地問，“怎麽啦阿染？”


  陵染不說話，一個人走到了前麵，雲子墨總覺得小姑娘有點生氣，隻好立即問，“阿染啊，你怎麽了？”


  “阿染阿染？”


  陵染轉過身，本來想說“你好煩”，但是雲子墨沒有給他這個機會，隻見他張開手掌，掌心躺著一塊包好的糖糕，陵染有些木訥，不知曉該說些什麽。


  “原來你想吃這個啊。”雲子墨見陵染木訥的樣子，覺得有些好笑。風聲靜止下來，陵染的聲音弱弱地，“才不是。”


  “怎麽不是？”雲子墨笑嘻嘻地把糖糕放在陵染的手心，什麽也沒說就走到了前麵，陵染握住糖糕，隻說了句，“雲子墨，你這人，怎麽……”


  陵染看到雲子墨什麽也沒有聽到，就沒往下說，跑快了幾步跟住雲子墨。


  前方有經過一個空落落的院子。院子包裹在一片樹叢中，院門聚集了灰塵，但是顯示不出破敗。


  “阿染，你看這裏有個小院兒。”雲子墨推開了院子，兩人先後走進了小院。他們進了屋中，屋中有點黑，雲子墨在屋子的角落裏找到一個燈盞，點亮燈盞，他們把屋子大致地看了一下。屋子很幹淨，像是有人打掃過。


  “阿染你看，這裏有一本書。”


  他們借著燈火的光亮看刊印在書頁上娟秀的小字。這是一本眾神譜，記錄了天虞山眾神的事跡。


  陵染疑惑，“眾神譜？我記得世上隻有一本，怎麽會遺落在這裏？”


  雲子墨用手指觸碰書上的油墨，“這本應該是手抄的。”


  眾神譜上說，“七千年前天虞山有十三神，守護一方安寧，在一次神魔大戰中，夜神隕落，別後良久再遇夜神，夜神化身墮天使。其中緣由依舊不清。墮天使夜神帶領惡魔駐守一方，與天神兩不相幹。”


  “夜神夜霓歌？”雲子墨有些驚訝。


  “夜神？”陵染有些猶疑。


  “聽說夜神昔日是一個誕生於蓮花池邊的孤女，被司命之神抱回去的，後來夜神修煉成神，認識了姬棠，就是後來的花神。這事兒阿染你應該知道，因為你是司命之神的後裔。”


  陵染蹙眉頭，“祖先提過，不過這事兒是禁忌，在族內不能提起。總覺得祖先也許是因為愧疚還是因為什麽別的，才把這種事情當做禁忌的。”


  兩人接著往下看，書中記載了仙山的許多事跡，更多地傾向於八卦小傳。門“喀喇”一下被推開。兩人回頭，借著燈火晃動的光看到一張熟悉的臉。


  “慕念卿？”陵染吃驚地脫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