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方禹暖呢？

  “這個姑娘怎麽還不醒？”


  “告訴你啊，如果她醒了千萬不能說方禹暖的事情。”


  “知道了知道了，隻是如果她醒不過來豈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唉唉唉，你說什麽喪氣話。”


  齊長茗夢見了自己小時候，母後常常一臉憂愁地等著父皇，花開花落、光影明滅。長茗就呆在花架子下一邊數螞蟻一邊等待父皇，父皇來的時候，長茗會看見母妃臉上帶上一抹淡淡的笑容。


  有一天，長茗忽然知道了齊若之的存在。聽說齊若之封號昌寧，算是自己的姐姐。隻是不夠受寵，隻能待在一處僻靜的地方——昌寧殿。


  長茗好奇，就獨自溜到昌寧殿，躲在門後的小洞裏看昌寧。她常常看到昌寧的側影，昌寧宮的花木生得好，昌寧就常常捧著一卷書坐在槐樹下看書，有時候她也能看見昌寧的正臉，昌寧生得嬌美，隻是不常常塗抹脂粉，臉色過分的白，帶了些素雅，她的眉心一抹殷紅的梅花印。梅花印很好看，讓長茗想到了書中的一個故事。但是長茗從來沒想過要和昌寧說話。


  有天長茗聽到附近有響聲，就鑽到花架裏。他看到殿外槐樹下站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他看似冷漠地問，“書讀得如何？”


  一陣清靈的聲音，“還好。”


  長茗忽然明白，原來這就是昌寧。


  長茗打聽了昌寧的身世，知曉昌寧的母後是景仁皇後，就是宮裏年紀大一點兒的嬤嬤，聽了景仁皇後的名字也是還會流淚。


  “多好的姑娘啊，我看著她長大的，偏偏偏偏……”


  聽說景仁皇後閨名宛宛，後來入了冷宮，至於入冷宮的原因，據說是得了怪病，被妖魔附了身。


  長茗很想和昌寧說話，但是找不到和她說話的方法，有天她無意間滾到了池子裏，一隻手拚命地把她拉了上來，待她仔細看，竟然是昌寧。


  昌寧的眼神淡淡的，都沒有多看她一眼。


  長茗叫了一聲，“昌寧。”


  “何事？”昌寧似乎不屑於和她說話。


  長茗隻得弱弱地回了聲，“無事。”


  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長茗感受到了微風的浮動，眼皮上好像映著一層光暈。她慢慢地睜開眼睛，窗頭的光有些刺眼，她休息了一會兒，撐起身子，身子很虛弱，她需要花很大力氣才能爬起來。


  “醒了？”紫衫女孩兒淡淡地問，她坐在一邊，仔仔細細地看手裏的那柄劍。


  “你是？”長茗試探性地問。


  “陵染。你不必認識我，你知道我認識方禹暖就對了。”


  陵染似乎不怎麽愛搭理人。


  陵染本來就是這一副慢熱地性子，再說這次受傷的是方禹暖，自然是有些難過，連帶著對長茗也冷漠了起來。


  “哦，陵染姐姐好。”


  “陵染，出來一下。”


  “什麽事？”


  陵染起身走門邊，雲子墨正在劈柴，他對陵染揮手想讓陵染靠近一點，陵染走近，“怎麽了？”


  雲子墨壓低聲音，“她醒了？”


  “嗯。”


  雲子墨的眉頭舒展開，“圖靈剛送來消息，說是方禹暖正在治療中，讓我們安心等待就是。”


  “嚴重嗎？”


  “這個我就不知道。不過你放心，圖靈醫術這麽高，肯定沒問題的。”


  齊長茗扶著門站在門邊，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看著他倆。


  “一會兒吃野雞肉。”雲子墨笑著看陵染，算是安撫。


  陵染悶悶不樂，“快點回去躺著吧，不然倒在這裏，我可不好和方禹暖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