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回到一千年後

  前方傳來戰報，天盛夜襲齊國邊境。天盛將軍領兵夜襲齊國軍營，火燒齊國糧草。


  齊國少將軍領一千兵馬直取天盛副帥首級，卻因此驚動敵軍。


  “大家使勁往回衝。”


  荒原一片荒涼，燈火點亮荒原。少將軍樓輕盞領一千兵馬在廣闊無邊的草原上馳騁，最終死裏逃生，重挫敵軍。


  那天邊界下了一場雪，雪色蒼茫，樓輕盞下請戰書，被上級駁回。


  次日，天盛與敵國交戰，交戰前一刻鍾，有女子衝進了戰場，被雙方亂箭射死，待雙方探子仔細觀察，才知曉死者是泰安公主寧皎皎，目前天盛的寧貴妃。


  眾人哀慟。


  齊國元帥陸子星親自上戰場抱回泰安長公主的屍體。軍中哀慟，陸子星親自為其守靈。


  天盛眾人不知如何是好，快馬加鞭通報皇上。皇上垂淚說，“既然是貴妃自願赴死，怨不得天盛無情，除貴妃位，貶為庶人。從此再無瓜葛，兩不相欠。”


  齊國皇帝聽聞寧皎皎的死訊，沉默不語，罷朝三日。


  齊國與天盛停戰三日。


  三日後，雙方再次交戰。據說此次大戰十分慘烈。齊國元帥陸子星在交戰時看到一線希望，反敗為勝，天盛軍隊後退十裏。


  戰報傳來，引起一陣恐慌，過了一會兒又平息下來，這裏遠離疆域，一切都風平浪靜，眾人隻是唏噓感歎一番，然後各做各的。


  沒人問泰安長公主怎麽上了戰場，沒人敢問。


  雲子墨從樓上下來，陵染已經坐在了靠窗的位置。他們本在一千年前呆著，可是不知怎麽回事就回來了。他們連夜趕路，來到齊國的一座小城。小城臨水，一片綠蔭。街上人影憧憧，路邊擺著各種小攤子。


  雲子墨問，“怎麽起得這樣早？”


  陵染答，“這還早麽？”


  雲子墨說，“是還早啊。”


  他低頭夾一口菜，“味道不錯。”又嚐一口酒，“酒也不錯。”


  清晨的陽光暖烘烘的，酒樓裏談論的都是這幾天的戰況。


  “你猜泰安長公主為什麽上戰場？”


  “我猜是——送信。”


  陵染透過鏤花楠木窗看窗外，縫隙中漏出人影，這是一座水土豐沃的城，緊挨著京城，縱使邊疆的戰事如何慘烈，在這裏也看不見半點刀光劍影的殘酷，反倒有一種風調雨順的富足與安樂。


  樓下一襲淡藍色長衫的人一閃而過，看起來好像是方禹暖。


  陵染放下筷子往外衝，差點撞到幾個人，她在拐角處攔住方禹暖，“方禹暖，你去哪？你不是回天虞山了嗎？”


  方禹暖看到是陵染，才苦兮兮地說，“姐姐，邊疆不是發生戰事了嘛，我猜長茗那丫頭一定會去戰場，這才又跑下山，我想去戰場上去看看。”


  陵染思慮了一會兒，“我也去看看。”


  這時雲子墨慢悠悠地走過來，“去戰場怎麽不帶上我？你們跑得太快了。”


  幾個人快馬加鞭，騎快馬衝向戰場。


  一千年前。


  青穗看到陵染和雲子墨消失後，一個人回到了魔宮。夜無歡坐在正殿裏審問青穗。


  “你確定嗎？青穗出來。”


  當大殿外走出一個和青穗一模一樣的小姑娘時，青穗愣住了。她為此挨了幾鞭子，被丟到了魔宮的禁地。


  幾日後，夜景棠回來。夜無歡正在大殿裏熬藥，窗口伸出一張白淨的臉。


  “夜無歡，青穗呢？”


  “青穗出來。”夜無歡對著洞口喚。


  夜景棠嘴角浮起一抹笑容，“過來。”


  假青穗笑眯眯地跑過去，她站在窗口仰望著夜景棠，接著她的眼神變得詫異驚恐，因為夜景棠掐住她的脖子，她大叫求饒，“放過我放過我。”


  夜景棠的眼神變得狠辣起來，“所以，青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