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他們去逛街了

  雲子墨說想聽聽風蘭傾在人世間的所見所聞，恰巧陵染也想知道，她更想知道那個“鳥兒館”的由來。他們軟磨硬泡，風蘭傾就是閉口不言，隻是含笑說，“你們看我如今過得怎樣？風流肆意，好不快活。”


  雲子墨知道風蘭傾是不想說了。便拽著陵染出去逛逛，“反正來這裏一遭，也不一定是為了什麽正事兒，出去吃吃小食，看看美景，也是一種享受。”


  陵染感覺到氣氛有一絲奇怪，他們來到街上，陵染扭頭看向雲子墨，“你不是下過山，應該知道後麵的故事麽？”


  “陵染啊！我隻知道後麵的故事，並不知道前麵的故事啊！你要知道，任何事發生，必定是有因有果，凡事發生，種什麽因，就有什麽果。”雲子墨停在一個小攤子前，看著攤子裏盛放的白色液體，就先丟了一兩碎銀子，拿起杯子飲了一口，喝完後舔舔嘴唇，“這是什麽？甜甜的，濃香醇厚。”


  “牛奶。”那個小販熱絡地說。


  “陵染，你嚐嚐。”陵染略帶懷疑地看著雲子墨，不是她不想藏，而是她被雲子墨騙過幾次，喝過辣椒油，嚐過特別酸的酸梅湯，就有些遲疑。


  “姑娘嚐嚐，好喝呢。”小販遞過來一杯。這竹筒青幽幽地，格外好看。陵染看一眼竹筒裏的牛奶，一口灌下去，末了，還舔舔嘴唇，雲子墨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


  陵染放下竹筒，看著雲子墨。雲子墨收斂了笑容，又看著旁邊的零嘴攤子。


  “糖葫蘆！好吃的糖葫蘆。”


  “喂，雲子墨，風蘭傾怪怪的，到底是怎麽呢？”


  雲子墨神秘兮兮地看著陵染，“若我說，是為了一個姑娘，你當怎樣？”


  “姑娘——他心底難道不是隻有一個姑娘麽，那就是——”


  陵染的話未說完，雲子墨的一根手指抵在陵染的唇上，“那都是過去的事了，我說的此姑娘非彼姑娘。”


  陵染看著雲子墨的眼睛，緘默。


  “青禾？”


  “嗯？”


  “那個姑娘叫青禾。當年聽說出事了，我忙下山去看了一遭，姑姑沒攔著我，我知道她也是想去看的，就是有顧慮。”


  “我到的時候，青禾已經死了，聽說風蘭傾是冒犯了什麽人，被人暗算，是青禾救了他。最終青禾還是死掉了。”


  “青禾救了風蘭傾，我斷定，青禾大抵是很喜歡風蘭傾的，風蘭傾之於她，若不是有恩就是摯愛。”


  “而青禾之於風蘭傾呢？若不是有恩就是摯愛。”


  雲子墨慨歎。陵染想著這些事情，逐漸出了神。


  他們在街道上慢悠悠地走，這裏水土肥沃，百姓熱情好客，在鬧市走，心曠神怡。拐角有一處涼亭水榭。


  雲子墨攛掇著陵染一起去看看。水榭的位置極好，近可觀水波蕩漾，遠可觀岸邊綠樹成蔭。


  “我們好不容易下山一趟，一定得找到方禹暖那個壞小子。”


  “方禹暖？”陵染有些驚訝。


  方禹暖和陵染要好，在天虞山，方禹暖就是那個行走的百事通，對天虞山大大小小的事了如指掌。後來他不再滿足於了解天虞山的事情，有天，方禹暖約了雲子墨出來比試，在比試的時候，方禹暖忽然消失了，再也沒有消息，那時候天虞山管的較為嚴格，每個殿的守護者下山時間不能超過七天，結果方禹暖一年半載都沒回來，為此，雲子墨關了一個月的禁閉。


  雲子墨難解心頭之恨，發誓一定要把方禹暖這家夥找出來。


  “氣死我也，方禹暖這家夥離家出走還不忘坑我一次。”


  雲子墨憤憤不平，陵染啞口無言。關於這事兒，她承認，是方禹暖對不起雲子墨。


  陽光灑落下來，印在河麵上，像流光水鑽一般。他們在水榭停留了一會兒，繞出去，又來到街道上。


  街角忽然出現一隻獨角獸，獨角獸看他們幾眼，羞答答地往前麵走。他倆先是覺得這隻獨角獸可愛，過了一會兒，獨角獸又回頭看他們幾眼，繼續羞答答地往前麵走。


  “它是讓我們跟上它吧。”


  “應該是的。”


  一隻獨角獸在前麵慢悠悠地走，兩個人在後麵慢悠悠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