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請求支援
直到確定周圍沒有別的東西後,溫星樂這才收起機甲,脫力般的靠在牆角位置,手緊緊捂著瀕臨崩潰的腦子,痛到止不住的喘息。
這是她第一次使用機甲,撐死把一隻蟲獸解決了,可結束之後,由於她過度消耗精神力,因此她的識海開始躁動混亂,識海內核隱隱有破裂的跡象,識海精神力也被她揮霍大半,隻剩下那麽一點勉強維持她現如今基本的行動。
她現在急需要去治療艙上癱著,可惜她來的時候並沒有帶上楚斂給她的那個治療艙。
確定沒有其他安全隱患後,她撐不住似的一把倒在地上,環境昏暗寂靜,她昏迷的人事不省。
生死有命,看她運氣了。
“咦?這人好眼熟啊!”
在溫星樂昏迷沒多久,不遠處正好路過幾個人,其中一個少女最先發現有人倒在地上,警惕的走上前,在看清她的臉之後,遲疑的咦了聲,道。
“葉哥,這人好像是我們在無奇山碰見的那些人的朋友哎!”
視線拉近,盯著比上次還虛弱的人,葉燃眸光閃了閃,他下意識環視周圍一圈,沒發現什麽威脅,他沉吟片刻,道:“走吧,我們離開這,順便把這人也一塊帶走。”
“可是之前不是說要往裏邊走走嘛?我們就這樣回去了?”
有少年站出來問道。
葉燃聞言,懶得說話,直接甩了少年一個眼刀。
少年瞬間啞然,並特別自覺的走上前,一把將昏迷不醒的溫星樂扛麻袋似的扛在肩膀上,急急追上已經走了兩米遠左右的葉燃三人。
而另一邊,餘曉收到溫星樂發來的消息後當即反應過來,沒有按照原路返回那間包廂,而是躲在人多的地方等待溫星樂出來。
隻是等了快一個小時了,周圍人走了大半,還沒有等到她消息的餘曉霎時就慌了,於是趕緊偷摸著來到那間包廂附近人多的地方,想看看溫星樂還在不在那裏。
然後他就看見不少工作人員走進了那間包廂,餘曉見狀,趕緊打暈了其中一個要進去的人,換上那人的的衣服,神情鎮定的一道進去。
手上做著其他人一樣的事情,他將身前的折疊椅給放放到一邊,借著動作,他用餘光暗暗瞥了眼沙發上的位置。
沙發沒人。
他心沉了下來。
難道說他們帶著溫星樂去了別的地方,還是溫星樂成功甩掉他們,跑出去找他了呢?!
如果她被抓了人現在又在哪裏!?
餘曉想找,於是繞著整個黑市走了一圈,找了將近兩個小時半愣是沒找到任何線索。
他不抱希望的找到一個死胡同裏。
結果不遠處那一具渾身是血的蟲獸屍體把他嚇了一跳。
緊接著腦海一疼,他額角青筋一跳一跳的,頭疼的看著眼前這一幕。
這樣粗暴簡單的手法一看就是溫星樂整出來的。
滿地都是墨綠色鮮血,除了角落那一片區域的血跡是鮮紅色的外。
餘曉看到這裏,指尖幾不可查的顫了一下。
他下意識打開光腦想問你人現在在哪個地方,趕緊發個定位過來,然而對方沒有任何回複的跡象。
他心頓時涼了半截,滿腦子都是溫星樂被包廂那兩個人給抓走或者怎麽的想法。
這裏已經是他找到的最後一個地方了,他接下來不知道該去哪裏找她了。
餘曉眼眶一紅,死死攥緊雙拳,力道大了些,掌心被指甲攥出血他都沒感覺出來,此時心裏唯一的想法,是趕緊找人跟他一塊去找溫星樂,而不是傻愣愣的站在原地什麽都不做!
他腦子飛快轉動,思考哪些人可以來幫忙找人。
最快的辦法是端了這個黑市,可是僅憑他一個人,萬萬不可能做到的。
他很快想到了一個人。
——如今守在蘭斯爾特學院的崔央庭。
他是聯邦政府的人,一定有辦法把溫星樂給找出來!
勉強定住心神,餘曉沒有猶豫,離開了這裏。
蘭斯爾特學院。
此時校長室燈火通明,張校長揉了揉看多了文件導致腦子發脹的額角,接著眯了眯眼,思考著這一天學校的一切事務。
他向來處理完這些事才能放下心來回家去休息的。
不過很多時候都是淩晨那會才能處理完,以至於他在校長室專門騰出個休息室。
校長室門又被敲響,張校長不用猜都知道是最近幾天來到這裏聯邦派過來搜查蟲獸群的人。
這幾人都是核心人物,連住宿的地方都安排到校長室附近。
這幾人開會就在校長室隔壁,安裝了隔音牆,他聽不到他們開會的內容。
但他知道他們開完會總有那麽幾次情緒激動的時候,然後來敲校長室的門,特地來詢問他的意見。
張校長覺得他們說的都很有道理,他也沒什麽意見,唯一的意見就是為了那麽點細節上的東西來找他,他覺得很無奈。
校長室門是聲控的,錄入的是他的音色。
他頭也不抬,直接說了句請進,校長室大門自動打開了。
果不其然,站在外麵的是五個青年人,站在最中間的正是他們的隊長,崔央庭。
今天他們討論的東西是,再去聯係聯邦軍部,讓那邊多安排幾隊人支援這裏。
隻是到底支援多少隊人,也就是數量方麵,五人產生了爭執。
崔央庭認為五支隊伍就足夠了。
而負責傳遞消息的是治療係的女人,她認為無奇小鎮情況複雜,需要十支隊伍支援。
剩下幾人也比較支持女人的提議,隻是崔央庭是隊長,最終決定還是在他手上,於是幾人一直努力勸服著他。
崔央庭向來聽隊友們的意見,隻是偶爾會犯固執病。
雙方互相試圖勸服對方,最後吵到了校長這邊。
畢竟幾人認為,張校長呆在無奇小鎮最久,也就比他們了解無奇小鎮當下的局麵跟隱藏在暗處的危險,他的意見決定雙方討論是五支隊伍還是十支隊伍支援。
張校長哭笑不得的看著這一塊犯倔的一隊人,內心吐槽不愧是一隊人,犯倔就跟他們隊長一個樣兒。
實際上他也認真思索了這個問題。
他張口,似乎想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