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報案(3/4 求訂閱!求月票!求打賞!)
大阪警署。
拘留室裏。
一束簡陋的光照亮了這大約十平方的房間,中間擺放著一張鐵質的桌子,房間還彌漫著一股腐爛的臭味,臭味應該是從麵前女人的身上傳來的。
伊藤警官看著麵前的這個女人,臉色發寒,眼神像是能吃人。
因為他始終想不通,為什麽一位母親,可以對自己的孩子下這樣的狠手。
當他們發現屍體的時候,屍體已經在浴缸裏泡了足足兩天,蟲蠅飛舞,惡臭難聞,尿騷味和屍臭味混在一起,哪怕是伊藤這種老警官,都忍不住作嘔。
可就這麽劇烈的場景,這位“媽媽”,竟然還神色如常的在裏麵起居生活,甚至在這具屍體身邊洗澡,也熟視無睹。
這已經不能稱之為變態了,隻能稱為神經病!!
“說!你的作案動機究竟是什麽,為什麽殺了你的女兒?!”
女人揚了揚頭,麵對伊藤警官的質問,她的眼神卻出乎意料的堅定,完全沒有心虛,也沒有殘忍。
就和真正沒殺的人,一模一樣的眼神。
再真的偽裝也會有破綻,可眼前的女人,足足十個小時,都沒有改變過眼神的堅定。
麵對警察的質問,就算真正沒做過也會有猶疑,可這位媽媽就是咬死,自己絕對沒有做過。
“鐵證如山!”
一遝照片被甩在了這位母親的麵前,在絕對的證據麵前,狡辯是沒有用的。
“你的女兒不可能是自殺,而現場就隻有你一個人在家裏,全部都是你的指紋,就是你用手,親手將你的女兒浸在了水裏,活生生將她淹死。”
“否認沒有用,我輕易就能將你定罪,那你咬死的原因究竟是什麽!”
“說啊!”
“我都說了我不是凶手!”
母親也變得激動,她猛地站起,扯起了座位的鐵鐐銬,喘息了許久,隨即又坐在椅子上,憤怒的看著警察。
“我能說的都已經說完了!”
“我再跟你說一次!”
“我沒有殺她!”
“我的女兒在幾天前突然很怪異,原本並不怎麽唱歌的她卻突然開始唱歌。”
“起初我也很疑惑,但是她的聲音很好聽,她的老師也誇獎她,她唱歌有天賦。”
說到這,母親的眼神突然變得恐懼,聲音也有些顫抖,顯然這份回憶讓她很是忌憚。
“我也很鼓勵她唱歌,可誰能想到,她唱歌越來越頻繁,而且內容……也越來越詭異。”
“從原本那些青春歡快的歌啊,一步一步的變成了那種很嚇人,很恐怖的歌曲。”
“洋娃娃,斷頭.……我聽著就起雞皮疙瘩!”
“那我能怎麽辦?我得控製她呀,她是我的女兒,怎麽能唱這種歌?”
“我就阻止她唱歌。”
“但是她就是不聽就是不聽!”
“她還在唱,直到唱到喉嚨沙啞,唱到說話都說不清。”
“歌裏的內容還在不斷的變!前些天,已經唱到了……‘砍掉我媽媽的腦袋,讓她和我陪一生。’這種話。”
“直到現在,我最終確定了……眼前的女兒根本就不是我的女兒!”
“她就是被鬼附身了!”
“再唱下去她就會死啊,就會死!!”
母親的聲音越說越激動,她的眼中滿是擔憂和絕望,她在擔心她女兒的安慰。
“可是她已經控製不住她自己了,我甚至聽見了她跟我說。”
“她不想再唱了.……不想再唱了!”
“她在求我啊!!”
“那我能怎麽辦?我得幫她,我得救她.……”
“所以,我用膠帶封住她的嘴,可她還在唱,我用手掐住她的喉嚨,她也還在唱,歌聲越來越大,越來越大,而在那歌聲的間隙中,我還能聽見我女兒最後的嘶吼:”
‘救救我,我想出去。’
母親的語氣頓了頓,喘著粗氣,說出了最後的結果。
“所以,我就把她按到了浴室的水裏,按住她,不讓她出來!”
“水嗆著她,她就不會再唱了,而這也確實很有用。”
“你看.……她不是不唱了嗎?”
母親後仰,躺在椅子上,如釋重負,仿佛做了一件極其救贖的事情。
可伊藤警官聽後,卻是更加生氣,猛地站起身來,一拍桌子,吼道:
“荒謬!”
“再關十小時,我看你說不說真話!”
伊藤警官破門而出,旋即繞過了審訊室,去到了觀察室。
此刻,在觀察室裏已經圍著許多警官,盯著麵前的母親,眉頭緊皺。
“伊藤警官,我看著這個母親不像是說謊……甚至於,她的判斷非常理智。”
“隻有在談到自己女兒的時候,她才會突然變成神經病,這.……太奇怪了。”
“我知道。”
伊藤警官插著腰,轉過身,看著麵前沉默的母親,神色焦灼。
如果是想扣押或者直接判罰麵前的女人,那麽手段實在是太多了,現在的證據足以判她個十年,讓她進牢裏好好想想,自己什麽時候殺得人!
可現在事情.……遠沒有這麽簡單。
“現在已經有多少例類似的案件了?”
一個女文員站出來,皺眉說出了現在的數量。
“截止至今天,已經有十七例這樣的死亡案例,統統是親人殘害家人的情形。”
“並且他們的解釋都是非常雷同。”
“大約是在九天前,他們的親人發生了變化,而他們的解釋都是‘他她要害我,而我要救他,所以才這樣做’的句式。”
“如果一個還能說是偽裝,可這十七對父母,統統這樣說.……這就不是巧合了吧。”
還有一個更嚴峻的內容,他們心裏心照不宣。
大阪現在,真的隻有這十七對父母這樣做嗎?
在私底下,會不會還有其他的人?
沒有人知道。
可是他們能怎麽辦?
“通知警署,上報給總局,眼下這種情形已經不是我們能壓製了。”
伊藤警官摸了摸自己的帽子,心中一懸,這兩天連續發生了十七起案件,他再壓就不是帽子在不在腦袋上,而是腦袋在不在脖子上了。
“然後繼續對她們進行盤問,問清楚所有線索!”
“我們勢必要揪出其中的古怪。”
而就在這時,一個警員慌慌張張的衝進了辦公室,緊張的說道:
“伊藤警官!!”
“剛剛.……我們收到有人要報案的信息。”
“報案人稱.……她的爸爸就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