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撞破
三皇子確實查了趙譚兒身邊人,也換了她的貼身丫鬟,不過不可能真的把一個院子裏的人全部換掉,當天半夜,便有不起眼的小丫鬟傳了話給趙譚兒。
收到了驚嚇夜不能寐的趙譚兒時刻擔心有人傷害她肚子裏的孩子,還以為這人是鎮國公府裏的。
而周辰溪看著突然出現再書房的字條,想到父親的話,如今趙崢玥已然不可能嫁給她,而公主自然是更好的選擇,況且他們家和三皇子注定綁在一起,這可是一著不慎就會掉腦袋的大事,他娶一個公主安安心也無可厚非。
一個滿心歡喜一個滿心算計二人於第二天傍晚在趙崢玥此前為他們精心挑選的情人湖見麵了。
說來也巧,皇帝近日最為寵愛的妃子幾日來悶悶不樂,忙完政事的帝王便換了私服帶著妃子遛出了宮,地點恰好也是情人湖。
情人湖聽名字就知道必然是一個浪漫的地方,而它之所以浪漫也是因為湖旁那一片梅林,如今不顯,下了雪之後才更是美。
隻是初初開花的時候,正是學子們最喜歡來觀賞的時候,天氣微涼,吟詩作樂,好不自在。
而這時候,自然會有思春的姑娘們三三兩兩同閨中密友前來欣賞自己喜歡的男子,或是偷看或是偶遇或是芳心暗許又或是私定終身。
隻是長在深宮中的公主不知道,而周辰溪他不在意,就如他祖父所說,外麵傳的沸沸揚揚,皇帝卻絲毫沒有賜婚的意思。
就這樣,三方人馬遇到了,皇帝正抱著他的愛妃前行,看到了自己女兒同人抱在一起,他還沒來得及嗬斥,一群年輕人從各處湧了出來。
本也不是什麽大事,趙王朝風俗也較為開放,但這並不表示對於女子未婚先孕這件事情可以坦然接受,尤其當事人就在眼前。
許多人不認識這幾位,但這群學子中總有些官家子弟,認識皇帝的或者一兩位,但認識周辰溪的可不在少數。
再說了還有暗中觀察的各家小姐們。
皇帝想發怒,卻想起自己也是偷偷出宮的,隻好帶著滿臉怒氣離開現場直奔鎮國公府。
“陛下為何生氣。”
“愛妃也看到了,那個女子明明就是譚兒。”
“妾看到了,是四公主,但是陛下,少女心事,不值得您這般發怒。”
“愛妃,你不懂,對我中原人來說,她這般做法,實在丟臉。”,皇帝確實是寵愛眼前人,還有心事為她解釋這些。
“可陛下,妾的父親一直告訴妾,任何事發生之後生氣時無用的,我們要想的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哦,那愛妃覺得此事應當如何?”
“妾不知道那個少年是何人,不過看著也應當是金貴人家出來的,若是同公主門當戶對,陛下何不成人之美?”
“他是鎮國公府的公子,周貴妃的母族。”
“那豈不是很好嗎?公主嫁到外祖父家中,必然不會委屈的。”
“但愛妃你不知道,周辰溪本是趙崢玥的未婚夫。”
“您是說鎮南王府那位郡主嗎?在我們那裏,隻要還未成親,大家的機會都一樣的,這算什麽大事,您是皇上,她是公主,誰敢議論。”
這話一出,讓早已經沒有了雄心的帝王心髒一頓,是呀,他才是皇帝,他怕什麽。
這位寵妃看到皇帝的表情也暗中鬆了一口氣,不知道是何人,竟然知道自己在家鄉有一個兒子的事情拿來威脅她。
不過這麽一件對自己毫無影響的事情,做了也就做了,她看那個公主歡喜的很,應當也不是什麽壞事。
當天晚上,太子便收到了消息,去過鎮國公府的皇帝已經讓人算好時日,準備賜婚。
歐陽慕鬆了一口氣,這確實是一個好消息。
“殿下,接下來我們就找個時日把準備好的東西放出去便好。”
“慕兄,三弟他真的不會回頭了?”
到底不是前世經曆過一切的太子,他也不想把事情做的太絕。
“殿下,三皇子一派今日還在想辦法向陛下提議讓您去江南的事情,您覺得他會手下留情?”
“到底是兄弟。”
歐陽慕心想,皇家哪裏有什麽兄弟情,不過前世今生這麽多年,他自然是了解自己選擇跟隨的帝王的。
“若是此次能讓他不在有其他心思,我們便不去趕盡殺絕,殿下覺得呢?”
歐陽慕知道,三皇子不會就此放手,而且就自己私心來說,對趙崢玥造成過傷害的人,他也不可能輕易放過。
“好。”
“也不知崢玥如今可好,這丫頭膽子也太大了一些,父皇如今是糊塗了一些,但她也不該這般做事。”
說起周辰溪和趙譚兒,自然很難不想到趙崢玥。
“在下覺得郡主此舉並無不妥之處,她隻是一個十幾歲的姑娘家,能夠隻身前往軍中,就已經勇氣十足。”
歐陽慕最是聽不得旁人說趙崢玥,太子也不行。
“噗。”,太子看著歐陽慕那副認真的樣子,突然就笑了。
“殿下?”
“抱歉,我忘了,慕兄你一直喜歡崢玥,如今她和周辰溪已經絕無可能,你的機會來了。”
歐陽慕心想,這還用你說,我早就行動了,當然這話也不可能直接說出口。
“哎,殿下,別取笑我了。”
“怎麽能是取笑?慕兄,人一生能遇到一個喜歡的人並不難,可是遇到一顆真心並非易事。”
太子拍拍歐陽慕的肩膀,還以為他是沒信心,努力的勸解了起來。
“崢玥經曆這種事,自然不太容易相信男子,可你不同,你我了解,我希望自己的好友幸福,也希望自己的妹妹覓得良人。”
在太子看來,這兩個人很是合適,原本因為趙崢玥有婚約在身,他就算知道歐陽慕喜歡趙崢玥也不敢多加提及,可如今不同了。
“難不成你是嫌棄崢玥有過一次婚約?”
“殿下莫開玩笑!”
“難不成是因為崢玥說過的那句話?入贅什麽的?你放心,那不過是氣話,怎可當真。”
歐陽慕心說,太子還是單純了些,那可不是氣話,而且他也不覺得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