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不容耽擱
“司馬玉和柳嫣都說了,應該假不了”瑤凝捉摸著,也隻有她,才會讓水靈如此上心。
皇普邪點頭,有她們作保,該是本人,“你說我何時上門拜訪!”
“您既然都讓柳嫣約她來雪山,何不打鐵趁熱。”
“現在!”
“敏宮主的狀況不是很好”瑤凝的話句句刺痛皇普邪,可也是真話,雖說有夏霜替她壓製毒性,可早日清除毒性,對誰都好。
“我知道了”皇普邪高興的拍著桌子,“我馬上讓子默,誌澤去準備禮物給她送去!”
“若您一國之君肯親自去,”臨了,瑤凝還提醒他。
“好,我馬上去!”話完,皇普邪就風風火火的招來孫子默,一同商量。
“霜兒,最近也太無聊了,你去給葛立誠捎給信兒,葛夫人的情況可不好喲”瑤凝挑眉,眼底竟帶了些笑意,若能同時得到十二連環塢的人情,也是不錯的。
“是!”
葛立誠這兒,石連和蒼劍急得在屋裏走來走去,雪融興衝衝的跑進來,“家主,我查清楚了,那間屋子的人…”
“鬼醫安寧”葛立誠直接替他回答。
石連和蒼劍聞言,紛紛望著他。
雪融臉色一僵,訕訕道:“家主,您都知道!”
“是”葛立誠轉頭看著很是清閑的司馬玉,按理說玉兒的情況比皇普敏更遭,為何她把這機會讓給皇普邪。
“看我幹嘛”司馬玉很是不解,看她就能請鬼醫出手嗎?看她就能解決現有的事嗎?
“玉兒,我們是擔心你”石連情急抓住她的手腕,“玉兒,你該多為自己想想。”
“鬼醫出山就一定能解我體內的僵屍毒嗎”司馬玉一語戳中要害。
葛立誠幾人僵在原地,誰也不知鬼醫為何出山,也不知她到底是敵是友,不能冒險。
“再者,讓她出手,若無法確定她的心意,我可不想死得不明不白”司馬玉語氣很是輕虐,她才不會把一個小小的鬼醫放在眼裏,就不信,除了她沒人能解她體內的僵屍毒。
石連和蒼劍不由得有些皺眉,這個時候,能計劃得如此周全的也隻有她司馬玉了。
“所以,咱說什麽也不能急”司馬玉無所謂,她的毒還沒到死人的地步,再看看情況。
葛立誠無語,也隻有司馬玉會想得這麽輕鬆,他也是求醫心切,沒考慮對方的實際情況。
“還有石連,可以放手了嗎”司馬玉舉起被他硬生生拽著的手。
“哦”石連不由得有些臉紅,急忙脫手。
司馬玉不以為意,倒是葛立誠和蒼劍看出裏麵的名堂,方才石連是臉紅了。
曦蕊獨自一個在屋裏,嘴角上揚,“看來鬼醫的到來,為這次采藥增添不少樂趣。”
“是樂趣,可主子還有吩咐”一個冷到極點的聲音冒了出來。
曦蕊忽地收起笑容,詢問道:“冰兒,是你!”她不是應該貼身保護安寧的安全,怎會來此。
“別廢話了”夏冰忽地開口,依舊是那個清清冷冷的聲音,“主子的意思是…”
“什麽”曦蕊貼近兩人的距離,聽完後,驚慌失措,“行嗎?”
“你既然戴著柳嫣的人皮麵具,就應該做你該做的事”夏冰說完這句話,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可”曦蕊不敢反駁也不敢違背夏冰的話,隻是,真的要做得這麽狠嗎?
夜幕降臨,每一個人都睡得不踏實,尤其是雷閃,他和夏冰輪流給安寧注入真氣,直到後半夜才稍微鬆口氣。
夏冰冷汗涔涔而下,“爺,當真要這麽做嗎?”
“你能違背她的話嗎”雷閃伸手擦汗,這個時候了,容不得反悔。
夏冰著實有些不忍,“我著實有些擔心。”
“所以我們都多費點心!”
夏冰露出一個很淡的笑容,“明白!”明天還有一大堆的人等著他們應付。
“知道就好”雷閃看著床上的人,她依舊還在沉睡。
第二天,天還沒亮,雷閃剛打開窗戶透氣就見幻普邪和孫子默守在他們門口。
“邪帝,你們這是?”
皇普邪和孫子默對視一眼,孫子默抱拳,“雷閃閣下,我們明人不說暗話,還希望您行個方便,我們著實遇到困難了。”
雷閃嘴角上揚,“若非如此,你們也不會威脅柳嫣,請我們出山。”
“雷閃閣下是聰明人,我就這麽一個義妹”皇普邪輕輕一歎,“賣我皇普邪一個薄麵,請安姑娘出手吧。”
“態度不錯”夏冰悠哉的靠在門口,“比你們身後的人好多了。”
皇普邪和孫子默回頭,見南驁等人也站在他們身後,這些人來得也太早了。
南宮逸翔臉上閃過一絲尷尬,“邪帝,好巧!”
皇普邪卻隻是冷哼一聲,沒有說話。
墨夜笑得風流倜儻,玩世不恭道:“邪帝,你們也太心急了,這天都還沒亮就來請人。”
“不然就被人捷足先登”皇普邪淡淡的開口,“雷閃閣下,能否行個方便。”
雷閃濃墨的眉峰微皺,“我倒是沒問題,但是來得人也太多了。”
話完,見司空燁、關恨山,葛立誠都走了過來,大家麵麵相覷,來此都是同一個目的。
“看吧,讓你早點,你不信,現在好了”海風挑了挑眉,風流不減。
關恨山也不知為何有這麽多人來找安寧。
司馬玉嘴角勾起一抹諷刺,“嗬!蒼劍,我說什麽來著,這什麽狗屁鬼醫,就一神棍,根本就沒啥真本事。”
“玉兒!”葛立誠身體微怔,這個時候還是少說點。
“難道不是嗎”司馬玉嘴角溢出一絲輕笑,眼中的不屑更濃,“有本事就露兩手給我們大家瞧瞧,怎麽,整天躲在屋裏,不敢讓我們瞧啊!”
石連挑了挑眉,司馬玉罵起來人來,就一潑婦。
“怎麽,有本事就亮出來啊!”司馬玉似乎是故意激怒雷閃,威逼安寧露麵。
“這!”雷閃無語了,別人不了解安寧,他很清楚安寧的個性,這人軟硬不接,就扛不住激將法。
“怎麽,別以為夾著尾巴別人就看不到了…”
話未完,一個人影猛地出現在她麵前,一根接著一根的銀針刺入她的身體,眨眼間,無數的銀針刺入司馬玉的頭上。
“喂!”司馬玉在瞬間被人紮成刺蝟,頓時不敢動。
“玉兒”葛立誠想上前卻被雷閃擋在一邊,嚴肅道:“別急,她在施針救人。”
“這”關恨山和司空燁看著出手的人,不約而同走上前,為她保駕護航。
“技不如人”司馬玉原本自豪自己武功精深,但此次卻馬失前蹄,被個小丫頭忽悠了。
“放心,毒性不會徹底發作”安寧冷冷的看著她,再道:“你且自行護住心脈,莫讓毒素竄行,此毒是隨經脈運行,必須有人馬上替你逼出,否則毒性遊走體內,輕者喪失理智,重者淪為傀儡。”
“謝了”司馬玉的聲音平穩,心底卻百味雜陣,原是譏諷她,想不到卻被她救了。
葛立誠拱手道:“有勞安姑娘了。”
“我隻能暫時封住她的體內的毒,至於解毒之法”安寧雙手輕旋,掌心貼於她的背,過了須臾,她皺眉收回手。
葛立誠立刻覺得事情很嚴重,若連鬼醫都沒辦法,事情就難辦了,“安姑娘可是…”
安寧收回所有銀針,葛立誠扶著司馬玉,抬頭看著她,“多謝。”
安寧聳聳肩,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對此,已仁至義盡,她,我不能救,”一來她不想費心神,二來,這女人和她沒有半點瓜葛。
片刻,她扯出一抹微笑,“鬼醫安寧從不插手朝堂之事,所以這件事隻能無能為力。”
“安姑娘”葛立誠直接擋在安寧麵前,一副不救人不能走的模樣。
“葛家主,天意如此我們也無可奈何”司馬玉淡淡回應,沒有絲毫驚懼,“何況人不想救,算了。”
“時辰差不多了,我就回屋休息”安寧明顯體力不支,好在有雷閃扶著,不至於摔倒。
安寧點頭,她的確需要休息,長途跋涉消耗了她所有的體力。
皇普邪聽出他話中意,安寧臉上的疲憊也不是裝出來的,“你今日也累了,我們明日再來。”
“我們也不打擾了,明日再來”南宮逸翔也找理由離開。
石連和蒼劍也朝她拱手表示感謝,正當大家轉身離開時,安寧卻叫住皇普邪,“敢問邪帝,敏公主的情況可是和這位夫人症狀相似。”
“是!”
安寧頗覺疲累,且嗓子發疼,可她依舊不放心,“那敢問敏公主是否已經昏迷不醒。”
“是”皇普邪詫異的望著她,“你是怎麽知道的。”
“鬼醫的名號不是白來的”安寧麵無表情看著他,“何況柳嫣早將她的情況悉數告知安寧。”
“敏敏的情況確如你所說”皇普邪掃過她有些憔悴的麗容,不由壓低聲音道:“安姑娘先且歇息會兒,莫要撐垮了身子。”
“恩!”安寧腦中迅速飛轉,皇普敏的情況特殊,一則她隻是皇普邪的義妹不算廟堂之人,二則某人可是再三叮囑過,必須救活她,可桀鄴兩位皇帝都盯著她,一旦插手廟堂之事,禍患無窮。
回到房間,雷閃見她心不在焉,“還在想司馬玉的病情!”
安寧搖頭,臉上全是凝重的神色,“這種毒太過詭異!說實話,我沒有把握!”
“不是吧!”雷閃很是詫異,連鬼醫都沒辦法,什麽毒,這麽厲害!
“在弄清楚事情之前,我不能妄下定論,不過,越是難解的毒,越有成就感”安寧眼中閃過一絲興奮,這次來雪山來對了,瞧司馬玉的脈象,這附近一定有那個寶貝。
雷閃對她眼中的興奮表示無語,“與其興奮解毒的成就感,不如想想,如何回絕桀帝的邀請,聽聞南風的病情不容耽擱,這次他肯定不會放你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