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特來見識
流殤拱手,“是,流殤先去探聽消息,順便給某人報個信,別掃了許心藍麵子。”
“恩!”
水靈淡淡微笑著,“雪山露水!來雪山怎能空手而回,不如一舉兩得,也懶得在跑,那貨玩得夠久了,也該活動活動筋骨。”
許心藍站在門前,遲遲不敢入門,“心藍姑娘,風大,為何不進去。”
許心藍有些遲疑,南驁瞧出她的尷尬,“怎麽,雪蓮還是不肯。”
正要開口時,外麵,傳來秦潔的聲音,“心藍姑娘。”
許心藍直接撇開話,詢問道:“秦潔姑娘,可是雪蓮家主派你來的。”
“是”秦潔福身行禮,“明日大廳,我們再商議天山雪蓮的事。”
“好”許心藍鬆了一口氣,心裏的大石頭總算落地了,可是,為何她會突然改變心意,可不管怎麽說,總算肯借天山雪蓮了,至於這其中的緣由,下次再找機會,問清便是。
廂房。
水靈不愁吃,不愁穿,整天渾渾噩噩,她性子冷,而冷月又不會說話,她倒樂得清靜,丁晴說是找麻煩,可都過了這麽久也沒見她來找麻煩。
大清早的,冷月就拉著她,支支吾吾比劃著,“姑娘,您也該出去走走。”
“我性子淡,好靜”水靈直接回了一句。
“是誰又惹我們水姑娘生氣了。”門外,一個嬉戲聲傳來。
水靈聞聲並未在意,能在這兒粗聲大氣的,想必也不是無名之輩,既然來找她,定是來探口風的。
冷月微微福身,比劃著,“雷堂主…”
水靈掃了一眼,雷筠該是見過自己的,所以也沒必要偽裝什麽。
雷筠很客氣,拱手道:“水姑娘!”
“恩”水靈嗯一聲,繼續閉眼假寐。
雷筠早就見識過她的冷淡,可當真正麵對她的時候,才知道,這種冷是深入骨髓的冷。
當下,氣氛有些尷尬,“水姑娘。”
“何事”水靈吐出兩字,言簡意賅,似乎多說一個字都是浪費。
雷筠也不知問些什麽,隨口道:“水姑娘來這裏這麽久,可還順心。”
“恩。”
“你除了嗯就沒有別的話跟我說”剛出口,雷筠就傻了,他幹啥問這樣的話。
水靈直接沉默,不再說隻字片語。
“喂!”雷筠無語了,想從她嘴裏撬出話,比登天還難。
“姑娘好靜,不喜歡說話”冷月在一邊比劃,時不時替水靈說說好話。
雷筠無語了,到底冷月是啞巴還是水靈是啞巴。
水靈隻當他是空氣,完全忽視雷筠,雷筠吃了閉門羹還得冷月送他離開。
一出房門,雷筠猛地裹緊披風,“這世上居然有比雪山更冷的地方…再待在裏麵,遲早被凍成冰棍。”
一轉身就碰到一熟人,“雷筠,這水靈果真如傳說中一般,是個冷到極點的人。”
“踏雪。”
雷筠拱手問好,後者微微福身,“怎麽,這個水靈果真如傳聞所言。”
“差不多”雷筠仔細打量她,試探道:“你是來算賬的。”
“我隻是來見見這位傳說中的水姑娘”踏雪眼角帶笑,雖說水靈教訓了丁晴,可她還不至於這麽小心眼。
雷筠看了裏麵一眼,“那你可就大失所望了,她啊!半棍子撬不出一句話。”
“連你雷堂主都吃了閉門羹,我踏雪倒真想好好見識見識。”
“嗬嗬嗬”雷筠忍俊不禁。
外麵,兩人談得有聲有色,可屋裏的人,依舊那副冰冷樣。
冷月望著一言不發的水靈,比劃著:“姑娘怎麽不和雷堂主好好聊聊。”
“恩”水靈嗯了一聲,並未說過多的話語。
冷月繼續比劃:“姑娘的話好少啊!”
“哦!”
“姑娘”冷月也沒轍了,打從她伺候水靈開始,和水靈說過的話,一個手指頭就數清過來。
水靈本就如此,話少得可憐,如果換做其他人,或許還多一些。
“踏雪、雷筠”身後一個女子微微福身,“你們也來見識這位水姑娘。”
“雪芳”踏雪和雷筠分別行禮。
踏雪道:“你來這兒也是…”
“聽說丁晴在她手上吃了大虧,特來見識見識”雪芳倒不是故意在她傷口上撒鹽,隻是這事鬧得人盡皆知,想不知道都難。
“那位水姑娘便是我們救回來的那個丫頭”南宮逸翔插了一句。
“你們怎麽…”踏雪看著這群人,怎麽都聚到這兒來了。
秦潔壓低聲音,提醒道:“來和家主商議天山雪蓮的事。”
三人對視一眼,立即反應過來,這一連幾日都碰了軟釘子,難得家主鬆口,這些人還不抓緊機會。
雷筠笑道:“鄴帝說的極是,正是你們帶來的那位姑娘,性子如同冰塊般冷漠。”
“是嗎?我倒想見識見識”瞿若白可是一個不怕事的,在聽了墨夜添油加醋的描述,心裏頓時好奇起來。
“好了,先辦要事”南宮逸翔掃了裏麵一眼,繼續往前走。
“我們也去”南驁示意南晴跟緊他,這次來雪山還有一大堆的事,這水靈是何許人也,他著實不想知道。
屋裏。
水靈將外麵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隻是在聽到南宮逸翔聲音的時候,眉頭略微皺了皺。
最後,某人還是蹦出一句,“冷月,讓他們要聊滾遠點。”
“啊”冷月目瞪口呆的望著她,讓她去說這樣的話,這實在是太無禮了。
“算了”水靈歎了歎氣,居然讓啞巴回話,虧她想得出來,轉念道:“以後,若無事便不用再來伺候。”
“為什麽”冷月急急忙忙比劃,“是不是冷月做錯什麽。”
“我說過,我好靜,不喜外人”水靈掃了一眼。
“是”冷月生怕她不高興,訕訕的回了一句,便畏畏縮縮離開。
水靈瞧著她的動作,皺眉,隻是一瞬間又恢複成冰塊臉。
正廳。
雪蓮坐在主位上,南宮逸翔等人分別坐在一側,雷筠等也坐在一側,時不時聊幾句。
雪蓮喝了幾口茶,淡笑道:“鄴帝、桀帝,之前是雪蓮多有得罪。”
南宮逸翔心裏一愣,麵上客氣道:“雪蓮家主說的何話,是我們打擾了。”
“那天山雪蓮…”南驁直接進入主題,早日拿到雪蓮,南風多一份保證。
“還是那句老話,須得拿到雪山露水”雪蓮微微一笑,轉移話題,“不過我可以先將雪蓮贈予兩位陛下。”
南驁拱手道:“如此,那多謝了。”
南宮逸翔知道這事沒這麽簡單,打嗬嗬:“不過答應給家主的酬金,還是會如數送於家主。”
“不必了,本尊還是那句話,須得雪山露水…”
“好說。”
墨夜皺眉,拉了拉身邊的瞿若白,壓低聲音:“若白,這雪蓮啥時候變得這麽好說話了。”
“不是雪蓮變得好說話,而是…”瞿若白示意他朝屏風後麵瞧,墨夜這才看清,原來屏風後還有一人,時不時和雪蓮遞眼色,想必,定是他在暗中指使雪蓮,可雪蓮,堂堂雪山派的家主,為何會被一個外人牽著鼻子走。
“翔”於此同時南驁也發覺那幕後之人了。
“我知道”南宮逸翔掃了一眼,在他進來之時便發覺那人了,隻是不確定是敵是友,提議道:“靜觀其變。”
南驁點頭,會意道:“我們承諾的事一定會兌現。”
“如此甚好!”雪蓮眼中閃過一絲精芒,或許是時候讓他們去了,若真尋得雪蓮露水,也是不失為一件好事。
南驁看了南宮逸翔一眼,會意道:“那我等先告辭了。”
“好!”雪蓮也沒阻攔,反正她的目的已經達到,隻是現在還得在等一個人。
“家主…”秦潔走了過來,看了看幕後之人,眼中有些不高興,“流殤公子。”
“多謝雪家主賣流殤一個人情…”
話未完,雪蓮直接道:“不是賣給你,是賣給你身後的主子…”看著流殤手中的手鐲,頓了頓,繼續道:“那手鐲的主人可是公子心儀之人。”
“這得問公子”流殤將手鐲收好,挑眉:“今日之事,多謝雪家主出手相助,流殤會替家主尋得那個寶貝,先告辭了。”
“流殤”雪蓮看著他,硬是咽下嘴邊的話,“告訴公子,雪蓮會替他照顧這位水姑娘。”
流殤身體微僵,吊兒郎當,“公子的意思是還家主相助柳嫣之情,其他的,就不必了。”
“我知道…”雪蓮嘴角上揚,“若真能找到那物,算雪蓮欠公子一份人情。”
“你的話,我會提你傳達”流殤微微拱手,“流殤告辭。”
“恩!”
秦潔送走流殤,嘟著嘴,“家主為何不多問幾句。”
“沒這個必要”雪蓮擺了擺手,“小潔,我今兒乏了,誰來都不見。”
“是”秦潔素知她的秉性,現下也不想惹她心煩。
南驁這兒,瞿若白見大家都不說話,“可探查到那人是誰?”
“並未見到那人的真麵目,單從他與雪蓮的關係來看,此人身份不簡單”南宮逸翔,不然一個家主竟被一個不經名的人牽著鼻子走,“好在,雪蓮已經鬆口,現下我們最關鍵的是找到雪山露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