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3)相見亦難
“你對他動了心”夏霜目光微沉,自從馨主子出現後,就一直魂不守舍,看她望著皇普邪的神情,難不成動了真情。
瑤凝伸手接過衣服,笑著看了一眼:“霜兒,你一定很難受吧。”
“霜兒不懂。”
“我承認我對皇普邪動了心,可我更清楚的知道他愛的是這張臉的主人,並非我…”瑤凝不緊不慢地將衣服整理。
小六子走了過來,“霜兒,敏公主來了,不如娘娘是否…”
“我知道了”夏霜推了推瑤凝,“敏公主來了,見還是不見。”
“幾時來的”瑤凝問。
夏霜想了想,“來了一段時間了,主子要是不想見,我打發她就完了。”
“我們去看看。”
瑤凝來到裏麵,看著熟悉的人影,“敏公主。”
“嫂子”皇普敏拉著瑤凝的手,歎道,“你和皇兄是怎麽回事?”
“你怎麽會問這樣的問題”她的聲音很溫柔,表情也很溫和,一看就是很有涵養。
皇普敏有些生氣,“哥,實在是太過分了,那些人下毒謀害你,他居然也不讓人差,這到底是為什麽?”換作平日,哥一定會殺了禦膳房的人來給嫂子道歉,這幾天是怎麽了。
一旁的夏霜沒吭聲,隻是在思考著眼前的狀況。
“我從不在意這些”瑤凝溫柔的聲音,意在讓她靜下來。
皇普敏淡淡的看她一眼,“嫂子,你該問問哥。”
瑤凝冷列的眸子掃過她的臉,仔細的觀察她的表情,“你這次去赤焰有何收獲。”
“差點沒回來”皇普敏想著之前的事她就害怕,雪芳就是派來監視她的,還有哥居然拿自己當人質,要不是最後嫂子幫忙,自己都還不知道會這樣。
瑤凝看著她這副模樣一愣,“那你不也是沒事?”
“這得多謝嫂子在哥麵前幫我說好話”皇普敏手裏把玩著茶具。
瑤凝一愣,在皇普邪麵前說好話?她何時說過好話了,和夏霜對視一眼,心領神會的點了點頭,這又是她做的。
“嫂子你什麽時候教我那招‘百花齊放’”皇普敏有些錯愕,但很快就調整好情緒,眼睛緊盯著瑤凝。
瑤凝心不在焉,“放心,等一有時間就教你。”
皇普敏聽的眉開眼笑,“嫂子可不要食言。”
“知道了。”
“嫂子,我在赤焰遇到一個有趣的人,隻是她死了”皇普敏惋惜,還以為可以好好和你比比,誰知柳嫣就這樣死了。
夏霜一愣,無奈的笑了。
瑤凝疑慮,皇普敏前往赤焰遇到的人是…
不經意間,見皇普敏腰間係了一個不同尋常的玉佩,打趣道,“這玉佩可不像是尋常之物,是誰送你的?”
“哪有人啊!”皇普敏欲言又止,臉上一片通紅,“嫂子,我們一起去地獄門玩玩。”
“哦,你要去玩”瑤凝也看著她,這人又在打什麽主意了。
皇普敏想了想,道,“聽說地獄門很厲害,想去看看,順便玩玩。”
“你是想去找藥”瑤凝直接點明皇普敏的意圖,可她不明白皇普敏好端端的找什麽藥?
皇普敏嘴角有邪惡的笑容,“沒事就去玩玩。”
“你自己跟你哥說”瑤凝丟下爛攤子。
皇普敏的眸子裏閃過一絲驚駭,她去跟皇普邪說,皇兄肯定不會允許的,祈求的看著瑤凝,撒嬌道,“嫂子,你幫幫我。”
看著表情溫和的瑤凝,又道,“嫂子,你的話哥一定會聽的。”
“讓我想想”瑤凝不想讓皇普敏失望,可這件事並不是自己能做主的。
得到瑤凝的回答後,皇普敏不禁笑了起來,“謝嫂子,我就先回去了。”
“霜兒,送敏公主離開”瑤凝微微一笑,這皇普敏還是這個性子,不過這樣的她真的讓自己好生羨慕。
夏霜點了點頭,依舊沒有說話。
夜深了,更深了,紫衣女子坐在窗前卻沒有絲毫的困倦。冰兒在一邊守著,不敢打擾她。
地獄門。
夜色如醉,水靈一個人坐在秋千上,感受著四周的冷風,快入冬了吧!
“為什麽你總喜歡一個人在這兒”身後被人披上披風。
“我不冷”水靈脫口而出,語氣很明顯不想欠他任何的人情。
“你就急著和我劃清界限”司空燁挑眉,絲毫沒有因為這樣而生氣反而多了一些高興。
“是。”
“更深露重”書易拿了一件黑色的披風給她係上。
水靈沒有任何表情,又沒有反對他給自己係披風。
司空燁看著二人的動作,不由的有些苦澀,“書易閣下你也來了。”
“水靈受不得半點風寒,以後這些事不勞司空家主費心,書易知道怎麽照顧她”書易拉過水靈的手,仔細地替她捂手。
水靈修煉的武功極為陰寒,因此她的性子比較冷淡,體溫也比常人低。
“家主和水姑娘夜下談心,可否捎上我”一個男聲響起,聲音很淡。
水靈和書易回頭看著那人,“司馬溶,你怎麽來了?”
“聽水姑娘的意思好像不願意我來”司馬溶的嘴角始終都帶著笑容。
“溶堂主多心了”水靈依舊是那副表情。
司馬溶看了她一眼,笑容依舊,沒有其他的表情。
“溶堂主還有其他的事嗎”水靈的聲音很平靜,讓人聽不出任何的變化。
書易看了司馬溶一眼,眉頭微微一皺,“已經不早了,你身體還沒好,早點休息。”
“哦”水靈的聲音依舊很淡,看了兩人一眼,直接離開。
司馬溶見水靈有意避開自己,心裏有些不悅,到底出了什麽事會讓你們一起來?
“溶,你和水姑娘認識”司空燁挑眉,剛剛兩人拌嘴可見關係不一般。
司馬溶眸子讓人捉摸不透,沉著聲音道:“我怎麽會認識她?”
司空燁輕輕歎了口氣,看來溶對水靈動心了。
司馬溶眉頭一緊,“燁,這次大會你邀請皇普邪了嗎?”
“隻是差人去問候一句,不知他會不會來”司空燁不確定皇普邪會不會來,皇普邪一向不按常理出牌他怎麽知道他的心思?
“哦”司馬溶揚眉,連司空燁也無法捉摸皇普邪的心思。
流殤見水靈回來後,問:“主子,三天後的擂台賽,主子怎麽應付?”難不成要親自參戰。
“交給你和蕊兒”書易看著水靈,“你們之前遇到襲擊的時候,是司馬溶出手相助?”
“是”曦蕊的聲音很恭順,“這事還是怪蕊兒自己學藝不精,還望二爺責罰。”
“可看清是哪招?”
“烏金現,滅劍斬”流殤看著書易,“二爺可想到什麽。”
話落,兩人緊張的看著水靈和書易,隻是奇怪的是,兩人似乎並不感到奇怪,流殤試著開口,“主子…”
水靈看著流殤和曦蕊,“擂台賽不用我說了,你們知道該怎麽做。”
流殤和曦蕊想了一會兒,這就是她的做事風格,任由自己把人玩死,若是換了某人,隻讓他們點到為止。
書易和水靈對視一眼,眼中盡是擔心,看來這司馬溶在盤算著別的什麽!
馨蘭館。
司馬玉一直沒有睡意,“你可以出來了?”
“看來你的日子過的也蠻好的”手邊傳來一道柔和如水好似天籟的輕笑,給人異常清涼的感覺,仿佛隻聽他說話都是一種極致的享受。
一襲黃色精致長袍,長袍上用針線繡著一些紫羅蘭的花紋,男子看起來二十三四歲的模樣,薄唇勾一抹淺笑,湛藍色的雙眼猶如一片遼闊的大海,長發披肩,五官線條柔和,好看得令人過目難忘。
司馬玉微微蹙眉:“你怎麽來了?”
“怎麽,不想見我”男人嬉戲的看著司馬玉,又看著周圍的環境,有些指責,“不如說說你和皇普邪是怎麽回事?”
“就如同你看到你那樣,她怎樣”司馬玉沒好氣,不過見到他的一瞬間,眼中閃過一絲精芒,能來這兒說明她還沒死。
男人點了點頭,“雖說還沒死,但之前一直封印她的功力,現在有些反噬,沁已經將她冰封,等到她的回生決練好之日就破冰而出。”
“該死…我已經被她落下了”女子明顯不高興。
“活該,誰讓你不努力的”男人不怕事的插了一腳。
“司馬大公子,司馬大小姐,你們確定還要這樣互掐”冰兒微微行禮,眸子中閃過一絲不快,這都什麽時候了,怎麽還在鬧這些。
男人嘴角一僵,把話題別開,“玉兒,我們得去地獄門瞧瞧,瀚海的事還得由瑤做主。”
“我明白”司馬玉無奈的歎氣,這次又要委屈瑤了。
冰兒看著二人:“黎楓公子,霜兒怎麽辦?”
“還得留在這這兒”黎楓白了一眼,這人還有心思喝茶。
司馬玉喝著茶,沒了之前的嬉戲,“淞,你不覺得這次有點詭異。”
黎楓冷漠道,“我們幾個出來的機會可是微乎其微的,這次你我再加上瑤、沁就是四人,加之那人還被冰封,現在大宅就是空殼了。”
“所以我們太冒險了”司馬玉擔心有什麽圈套。
黎楓隨後笑道:“如今沁正是涅磐功的瓶頸之處,要是這個時候出了什麽問題…後果不堪設想。”
聞言,後者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