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前啟後
瓊山之巔,頭頂枝丫交橫,地下荊棘叢生,一名黑衣女子矯捷的身手穿梭在無盡的黑衣,待細看時,身邊還有一個男人抱著白衣女子。
“怎麽傷得這樣嚴重?”
“是蠱毒”黑衣女子看了看中了毒針的如冰,眼中有些殺意,大吼:“沐兒,去拿正氣丹和護心丹。”
“是”一個女人慌慌張張的把藥丸遞給她。
經過兩個時辰,床上的人額上的冷汗越來越多。
“啊!”一聲慘叫響徹瓊山,‘噌噌噌’三道銀色光線從白衣女子身上射出。
名為沐兒的女子,看著插著銀針的地方居然發黑,這是什麽毒這樣厲害。
黑衣女子給床上的人服下丹藥後用內力替她運氣,轉頭吩咐道:“暫時壓製了蠱毒,打開寒冰洞。”
沐兒在一邊幫忙,不敢問有關床上人的事:“大宮主,我們現在怎麽做?”
“封印被破,用你的雪蠶功將她牢牢的困住,再用寒冰掌將她冰封。”
沐兒也不多言,左手運氣,無數的銀絲將那人牢牢綁成一個蠶蛹,那人看了看,雙手運勁,一掌雙發,無數的寒氣從掌中流出,隻聽見“嗤嗤”的響聲便結成一尺寒冰將蠶蛹包裹得嚴嚴實實。
“大宮主,我們這樣做是不是有點過分”沐兒不敢多言。
“沐兒,你的雪蠶功比起你主子…”
“不及主子的三分之一”沐兒在提到自己主子的時候,眼中閃過一絲得意。
“等她完全衝開封印之時,以你的功力是困不住她的,”用寒冰將其困住也是助她衝開封印。
沐兒大喜:“宮主已將回生訣煉製第七重了嗎?”
黑衣女子點了點頭。
“沐兒會照計劃將山莊打掃出來,等候各位宮主”沐兒轉頭看著倒在地上的女子,嘴角微微上揚:“至於如冰,我會讓她服下軟筋散。”
“知道就好”黑衣女子看了裏麵一眼,大步離開。
沐兒看了裏麵的人一眼,轉身關上石門,在洞口施以雪蠶功徹底封住禁地。
把這些事情辦好後,剛到大廳,見一黃衣男人在一邊優哉遊哉的喝茶,“你怎麽來了?”
“想你們了唄”他望了一眼,幽幽的歎了口氣,道:“這次凝真的傷得這麽厲害。”
“凝傷得不輕,隻有她衝破回生訣的第七重方可自救。”
“你讓冰兒把那東西給她了”黃衣男人嘴角微揚,絲毫不在意那人的安危。
幾人齊刷刷的看著冰兒,冰兒見大家都望著她,冷淡開口,“是主子自己的意思,跟我沒關係。”
“沁,你也同意!”
夏沁冷淡道:“這隻是小事,凝已經將回生訣練到第七重,這點小傷,不在話下。”
“想不到她竟然達到這種境地,再過些日子,怕我也不是她的對手”黃衣男人眼中有些高興,似乎很期待。
夏沁瞪了他一眼,“淞,你不也進入混元功的第二重與第三重的瓶頸了,”威力奇大又無走火入魔之憂。
“光從我的氣息你就知曉我的功力”流淞猛地一驚,回頭仔細打量她,感歎道:“難道你已經…”
夏沁嘴角上揚,露出一個笑容:“我當真胡塗了,居然和你說了這麽多的廢話。”
“這…這倒是”流淞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你居然敢把她冰封,難道就不怕老大出來的時候找你拚命。”
夏沁看了他一眼,“哼!老大找誰拚命都不會找我,倒是你,不擔心就不擔心自己的馨是不是已經死在瀚海了,你不去給她收收屍什麽的?”
“哦,你不說我都忘了,要不,我去瞧瞧死沒死”流淞微微皺眉,還是一副輕鬆的模樣。
夏沁嘴角微揚,丟給男人一張紙條,眼中盡是挑釁,“既然要去順道去找一東西。”
“我的天,又是這樣的毒物,你們是不是找毒物找上癮了,連這家夥都要找”流淞搖搖頭,稍有不慎,小命都丟了。
夏沁皺眉:“趕緊找!”
“遵命!”
待流淞走後,一個男人走了出來,“你讓淞找此物而你又得去找那個東西,難道已經找到解毒之法了。”
“小冽,辛苦你了”夏沁微微鬆了語氣,轉身看著來人,並未回答問題。
“看你把她冰封我心裏就有了底”狂冽低聲道:“你不打招呼就冰封老五就不怕…”
“你我都清楚冰封,除了療傷更重要的是為了消除在赤焰所有的記憶…”夏沁眉頭微微一皺,“此去赤焰被鄴帝的淚痕劍所傷,為了以防萬一,我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淚痕劍?”狂冽一驚,不禁長長歎了口氣,“還是你想得周到,若老四歸來你是否還會將她冰封。”
“以後再說”夏沁沒有回答。
狂冽頓了頓,“這次出門,務必小心。”
“放心!”
夜風很冷,幾片烏雲孤獨地遊離在夜空上,靜靜地俯視著人間。夜色中,一輛馬車駛過…馬車左拐右拐停在僻靜的門口,看門的一看是自家爺的馬車,趕緊迎了過來,可是簾子一掀開,一個男子跌跌撞撞的下了馬車,麵色鐵青,嘴角一絲血跡。
看門的扶住了男子,男子是被人背回囚室,氣虛的說了一句,“讓希堂主…到囚室來,快!”
隨後,一個男子急衝衝的趕來囚室,警惕地望了望四周,便搓了搓冰涼的手,“何人打傷了你。”
“廢話少說,母蠱在哪兒?”
“這兒。”
男人反手在石壁上一抹,哢嚓一響,麵前露出一個洞穴,洞穴裏,突然間綠色的霧氣繚繞,伴隨著令人惡心的血腥氣,緊接著,緊閉裏麵發出鐵鏈、鐵門‘啪啪’的聲音,似乎有什麽東西在極力掙紮著想要出來!那股力量極其強大,綠色的霧氣竟然緩緩滲透出鐵門縫隙。
‘嗤嗤嗤’一隻黑幽幽的眼球閃爍著幽綠的光芒,逐漸浮現在幾人麵前。
一個男人披散著頭發,臉部凹凸不平,一雙燈泡一樣閃著幽綠光芒的眼睛,在黑暗中折射著詭異的光芒,像一隻蝙蝠一樣被人五花大綁的困在十字架上,搖搖晃晃!
一個侍衛端著藥,剛走進就被男人抓住,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猛地張開畸形大口,一口咬在那人身上,隨之,那人的渾身冒起一團黑煙,然後流下了粘稠的血紅液體!到了最後,隻剩下一堆白骨!
“嗬嗬嗬”男人陰冷地笑著,嘴巴宛如一張黑壓壓的無底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