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抉擇

  天宮城裏，靠近王宮的地方有一座豪華的閣樓，名為洗玉樓，是華燁專門打造的沐浴場所，裏麵足足有數百名姿色不錯的女人供他享樂。


  後來涼冰將這些女人都遣散了，將洗玉樓改名為藏書閣，之前為涼冰抄錄的書籍都存放在這裏。並且，涼冰規定隻有鶴熙可以自由出入藏書閣。


  這天清晨，鶴熙照例去往藏書閣尋找書籍。卻發現書架似乎有人動過……


  鶴熙看了看四周，依舊空無一人。


  看著書架上有些淩亂的書籍，鶴熙心底有一絲不安，她不再多想，希望早點找到想要的書，迅速離開。


  正當她聚精會神地搜索書架的時候，一雙手從背後捂住了她的嘴巴。


  鶴熙嬌軀一顫，手裏的書掉落在地上，發出輕微的聲響。


  那隻手的主人將她挾持到一個角落，鶴熙不敢反抗，直到那人將她身子轉過來。


  “凱莎姐姐？”鶴熙見到原來是凱莎，心底才微微放鬆。


  “是我……”


  “你怎麽會在這裏？”鶴熙見凱莎滿臉的憔悴，整個人似乎都消瘦了很多，眼睛裏沒有一絲笑意。


  “我需要找一些資料，涼薇把我囚禁在王宮裏，我隻能偷偷溜出來。”凱莎說著，開始在書架上翻找起來。


  “他……怎麽會……囚禁姐姐呢？”鶴熙有些難以置信，接著問道：“他不是你的表哥涼快嗎？”


  凱莎銀牙緊咬：“我從來都沒有表哥，隻是母後心善，沒有揭穿他的謊言罷了。”


  鶴熙可以感受到凱莎語氣中對涼薇的憎惡與痛恨，一時之間，不知該說些什麽。


  “涼薇……我一定要推翻他的統治！”凱莎無比堅定地說著，看向鶴熙，柔聲說道：“你我一起研究二代神體吧，倘若成功，就可以終結天宮秩序。”


  “可……”鶴熙內心十分猶豫，遲遲不肯答複。最終，鶴熙還是拒絕了：“對不起，凱莎姐姐，我……愛上他了。”


  凱莎一聽，微微皺眉：“你怎麽會……”


  看到鶴熙堅定的目光，凱莎輕歎一聲：“好吧，我尊重你的選擇……”


  “你知道嗎？鶴熙，涼薇的天宮秩序讓所有女人都成了男天使的玩物，倘若有一天，涼薇對你失去了興趣，那麽對你來說，打擊是致命的……”凱莎悠悠說著，轉過身，又說了一句：“作為你的好姐妹，我希望那一天永遠不會到來……”


  回到木屋裏，凱莎的話語在鶴熙的腦海裏揮之不去，或許涼薇和自己是深愛著彼此，但其他姐妹，並不能和自己一樣得到那些男天使的愛與尊重，她們被男天使像玩具一樣，自由交換，肆意玩弄。


  或許涼薇真的錯了，天宮秩序不該繼續存在……


  但如果自己幫助了凱莎，就相當於幫凱莎對抗涼薇，他會原諒自己嗎？


  “對不起……對不起……”


  “媽的，滾一邊兒去！呦……小模樣長得還挺標致……”


  “……”


  窗外傳來一陣爭吵。


  鶴熙尋聲望去，隻見一個侍女正被一名男天使猥褻，男天使竟當場撕碎了侍女的衣衫，毫不避諱地玩弄那名侍女。


  鶴熙深深感受到女人地位的卑賤，或許凱莎姐姐是對的。


  第二天，鶴熙到藏書閣，她發現書架又有被翻動的痕跡。


  “凱莎姐姐，你在嗎？”鶴熙試探著對著空氣小聲呼喊。


  麵前書架上的書微微顫動，被一雙手從中分開一道縫隙，透過縫隙，鶴熙看到了凱莎的麵孔。


  “凱莎姐姐，你理想中的天宮是什麽樣的呢？”鶴熙坐在凱莎身邊，轉頭問道。


  “一個自由，平等，和諧，沒有壓迫的地方，在那裏，每一個同胞們都彼此尊重，相互友愛，我給它起了一個名字，叫做正義。”凱莎無比激動地說道，她的眼睛裏充滿了期待。


  鶴熙聽了，同樣為之向往。


  “凱莎姐姐，你能答應我……不要傷害他嗎？”鶴熙知道，涼薇一定對凱莎做了很多過分的事情，但她真的很愛涼薇。


  凱莎回頭看到鶴熙乞求的目光，心中有幾分不忍，輕歎一聲：“鶴熙，推翻涼薇的天宮秩序，必然會發動一場政變，而政變必然是會流血的……”


  “可我……真的……”鶴熙實在不忍割舍對涼薇的那份執著。


  “好吧，我可以答應你不傷害他，但前提是他會始終待你如一。”凱莎微微歎道。


  最終，鶴熙決定幫助凱莎研究適配女性天使基因的二代神體，這將關係到女天使的未來。


  凱莎對鶴熙沒有絲毫保留，將自己多年的研究成果都告訴了鶴熙，令凱莎沒想到的是，鶴熙的天資極高，她原本以為鶴熙最少需要幾天的時間去慢慢理解自己的研究，可沒想到鶴熙隻用了兩個時辰就徹底了解了初代神體的設計理念，甚至立刻提出了有效的改進方案。


  “我們可以找出女天使們普遍擁有的天使源基因序列，隻對這些共有序列進行改造，激活天使基因，就可以打開天使之翼。”鶴熙講述著自己的理解。


  “的確，初代神體至今還有太多不足，由於條件限製，我還不能更深入地進行改造……”凱莎輕歎道。


  鶴熙麵色平靜，繼續說道：“利用藥物改造神體，的確有很多限製，不過曆史上已經有很多研究實例，隻是，這種方式，一定會有上限……本質上，並沒有改變身體屬性。”


  凱莎若有所思，她轉頭問鶴熙：“你有其他想法嗎？”


  鶴熙抬起頭，接著說道：“要想有本質的改變，就必須另辟蹊徑，我在想……能否在身體裏植入某種微型計算機，這種計算機隻能識別1和0，分別代表是與否，這種計算機具備強大的運算能力，可以和我們的基因直接契合，通過它，可以計算世間萬物，包括行星的運行軌跡，四季的更迭，包括我們的新陳代謝……”


  凱莎目光呆滯地看著鶴熙，此刻，她感到鶴熙如此的陌生，鶴熙說的東西，仿佛來自未來的世界。


  “我把這種計算機命名為一整套係統，這種係統和我們的基因一樣都是獨一無二的，升級神體，不再需要千百次藥物的實驗，而是通過係統的運算，到那時，我們身體的組成可以不再是碳和磷，而且可以百分之百地激發我們的基因潛能。”鶴熙滔滔不絕地講述著自己的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