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銀月
“以前，我對虛空的研究也僅僅停留在理論層麵，已知宇宙很難找到它的蹤跡……但這次，到了這裏，我已經大致對它有幾分理解了。”琪琳靠在身後的大樹上，喃喃自語。
“是嗎？給我講講？”涼冰說著，竟毫不客氣地躺在地上，頭枕在琪琳白嫩的大腿上。
“你！你不能靠在樹上嗎？”琪琳想要推開涼冰，但沒能如願。
“樹幹哪有這裏軟和？”涼冰執意不肯放開琪琳的大腿，讓後者很是無奈。
“真希望薔薇在這兒管管你！”
“你打住啊，你在我眼裏就是凱莎而已，我對你可沒有那種多餘的感情。”涼冰很認真地說。
“是嗎？有哪種感情？”琪琳低頭看著涼冰的臉龐問道。
“父女之情……”
“你……皮又癢了？”琪琳嗔怒道。
“好了，好了，談談正事好不好？想必你也發現了，虛空對普通生物極具攻擊性，甚至可以攻擊普通生物基因。”涼冰收起玩世不恭的表情，望著霧蒙蒙的天空說道。
“沒錯，虛空是一種密度極大的暗能量，普通的碳基生物會被異化，基因進行不定向的膨脹與變異……你我的超級基因在這裏長期停留也未必能與之相抗。”
“那個虛空女孩就是一個例子吧？”
“你發現沒有，她在喝了你的血以後居然發生了進化？這說明虛空也會傾向於選擇更優秀的基因體……”琪琳思索道。
“終於能理解卡爾為什麽這麽喜歡了……簡直跟他一模一樣。”
“虛空是無形的，的確沒有什麽有效的控製手段。”琪琳自顧自地說著，躺在大腿上的涼冰已經睡著了。
涼冰，你知道……我有多想你。
琪琳靜靜地凝望著涼冰的臉龐，或許隻有在此刻，才能不失尷尬地多看她幾眼。
待涼冰再次醒來，發現自己枕著的不在是琪琳的大腿，而是琪琳的衣服。
下意識尋找琪琳的身影，卻看到了另一個人——虛空之女。
和昨天相比，她真的是大變樣，不僅沒了猙獰的麵孔，取而代之的是一張美麗精致的臉龐，全身有一層與常人不同的黑色皮膚，像戰甲一般，身後還有一雙薄翅。
“是你？琪琳呢？”涼冰看了看周圍，竟全然不見琪琳的蹤跡。
“啊……”虛空之女不停地用手比劃著什麽。指了指嘴巴。
“你把琪琳吃了？”涼冰一怔，目光漸冷。
虛空之女聽不懂涼冰的話，但看得懂涼冰冰冷的眼眸。一雙大眼睛委屈地看著涼冰。
“你不該動她的！”涼冰殺意漸濃，手裏緩緩出現了天命劍。
就在這時，側麵傳來琪琳的聲音。
“涼冰！”
扭頭一看，琪琳緩緩走了過來。
“你……去哪兒了？”涼冰一愣，她這才明白，原來女孩的意思是，琪琳去找吃的了……
“當然是覓食了？”琪琳有些失落地搖了搖頭，這附近一片死寂，連苔蘚都沒有。
“下次不要亂走，我這裏還有些吃的……”涼冰說著扔給琪琳一塊麵餅。
其實，涼冰拿的口糧並不多，她也沒想到自己要和琪琳會在這裏走這麽久。
不過，現在的琪琳很重要，或許將來需要利用凱莎對抗暗黑破壞神，現在，她還不能出事。
“你呢？”
“我吃過了。”涼冰說著，剛要收起長劍。
“這是……鶴熙的本命劍，怎麽在你手裏？”琪琳看到涼冰手裏的劍，又突然想起，當初和涼冰戰鬥的時候，涼冰居然可以使用鶴熙分身。
“鶴熙啊，她現在是我的部下了！”涼冰高傲地說。
“不可能！你在撒謊！”琪琳很認真地說。
“你不信啊？”涼冰說著，調動次級係統，召喚出一個鶴熙分身。
“現在隻有二代神體，隻能用一個分身了……”涼冰歎道。
“到底發生了什麽？彥呢？”琪琳抓住涼冰的胳膊追問。
“那個小碧池？提到她我就來氣……”
琪琳的追問之下，涼冰還是大致跟她說了後續的一些事情，饕殄再次入侵地球，以及後來和彥聯手幹掉了華燁，偷走了卡爾的大時鍾……
“鶴熙……她真的把天基係統給你了？”琪琳有些不相信地問道。
“愛信不信，反正現在被凍結了，無法調用……”涼冰說著，發現虛空之女不知什麽時候蹲在了自己旁邊，一直抬頭看著自己的側臉。
“你看著我幹嘛？又想喝我的血啊？”涼冰白了她一眼。
虛空之女突然抱住涼冰的胳膊，用極為蹩腳的古語說了一句：“媽媽……”
“呃？”涼冰一愣，自己什麽時候多了個女兒？即便那天與鶴熙有過一次纏綿，也不至於這麽快就有個大女兒了吧？
“哎哎……你叫誰媽呢？我可不是你媽……”涼冰急忙推開她。
“會不會因為昨天那次進化，讓她有了你的血脈？”琪琳摸了摸下巴猜測道。
“好吧，我看看她的記憶……”涼冰說著，右手搭在了虛空之女的頭頂上。
可不到一分鍾，涼冰就觸電般的抽回了手，並大口喘著粗氣，仿佛是受到了什麽驚嚇一般。
“怎麽了？”琪琳急忙問道。
“她……是這個村落裏的人家，虛空降臨的時候，村子裏的所有生物都產生了變異，包括她。之後的記憶裏都是極為血腥的場麵。”涼冰臉色蒼白的說道。
“你的這個能力，也是鶴熙教你的？”琪琳想起鶴熙也可以窺視別人的記憶與思想。
“當然嘍。”涼冰突然抬起頭，盯著琪琳壞壞一笑：“讓我看看你的？”
“想死嗎？”
……
“以後不要叫我媽，薔薇聽到了會誤會的……”涼冰翻了翻白眼。又抬起頭想了想：“昨天月亮不錯，就叫你銀月吧。我叫涼冰，記住了吧？”
銀月執意跟著涼冰，三人繼續前往領域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