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人造大人參

  越往深山走，植物的種類越多，也更加雜亂無章。本來東北就極寒，這些植物還生長在海拔較高的山上，每年生長緩慢，卻格外壯實。林下地麵上鋪了厚厚的一層落葉。開車過程中，小飛甚至能看見落葉下麵長出的蘑菇。這些也就是東北野山參為什麽珍稀昂貴的原因：土壤肥沃，低溫生長緩慢，所以營養豐富。


  小飛到達山區已經是下午，車一直開到了路的盡頭，海拔已經很高了。小飛知道，車能到達的地方，人就會多，別說靈芝，木耳、蘑菇、猴頭菇都剩不下什麽了。


  現在是下午，小飛打算先在原始森林邊上轉轉，碰碰運氣。晚上在車上睡一覺，第二天天亮就進山，去大哥地圖上標出的位置看看。其實這些地方也不是最理想的采靈芝地點，因為大哥這樣的科研人員都知道的地方，采山貨的人肯定早就知道了。小飛把最終的目標放在這些地點附近陡峭難走的山坡和懸崖峭壁上。


  時間不多了，還是先碰運氣去吧。小飛在以車為半徑的範圍內走了三個小時，什麽都沒發現，這也是意料之中的。多虧小飛有能量加持，換作是普通人走這麽多山路早就趴窩了。


  天逐漸黑下來，小飛回到車上，打開車內燈。拿起一個麵包，就著紅腸和純淨水吃了起來。吃飽喝足之後，小飛鎖好車門，躺在後排座上，拿起地圖打算再研究一下，可是沒過兩分鍾，就進入了夢鄉。開了這麽長時間的車，圍著車又走了一大圈，小飛確實感到累了。


  一夜無話，清晨一縷陽光照在車裏，小飛覺得臉上暖洋洋的，伸了一個大懶腰。下了車子，小飛被眼前原始森林的美景吸引住了。林下青草碧油油，翠綠綠，上麵掛滿了晶瑩剔透的水珠。樹木在晨曦下散發出淡淡的水氣，樹林裏到處都是薄霧。樹上鳥兒好奇地注視著小飛，似乎也並不怎麽怕人。


  小飛深吸一口氣，肺部感到從未有過的通透，清爽。他蹲了下去，昨天太累了，能量消耗不少，得補充點兒。小飛用手按在了身下的草地上，心念一動，瞬間輸出一絲能量，然後馬上吸收進身體大量能量，一會兒功夫就吸到了能量上限。


  小飛習慣性地探測了一下附近地下有什麽東西。“哎，這是什麽？”小飛發現自己前方十米左右的地表土壤中好像有一株特殊的植物，體積很小但是能量滿滿，營養豐富。小飛很好奇，走到一叢矮草前蹲下仔細觀察，沒看出什麽異常。用手輕輕撥開草叢，一棵人參映入眼簾。這棵人參的莖修長直立，呈綠色細圓柱形，光滑無毛，長在根莖與總花梗之間，有6枚掌狀複葉。傘形花序，其上生著小花70朵。總花梗上還長著幾個小花序，有幾朵小花。小飛斷定這是一棵五年以上的野山參，至於具體多少年，隻有挖出來才能確定。


  野山參是五加科多年生草本植物，別稱黃參、地精、神草、百草之王等，是著名的“東北三寶”之一。通常說的人參指的是它的主根和須根。長白山野山參形美，質堅硬，斷麵皮部顯裂隙，形成層明顯，味微苦，氣微香，是人參中的珍品。它能夠補五髒、安精神、定魂魄、除邪氣、止驚悸，明目開心益誌，久服輕身延年。除了藥用價值，品相好的野山參在收藏圈也大受青睞，價格不菲。


  “6枚掌狀複葉！太少見了！”小飛心想。急忙返回車上取了鏟子、毛刷，快步走到了人參旁。舉起鏟子剛要開始挖參，小飛突然想到了什麽，心中暗罵：“李小飛你個二傻子，一級保護植物你也敢挖，想研究監獄生態學嗎？罪過，罪過。”小飛怕剛才的舉動影響了人參健康，忙用右手抓住參莖，催動能量源源不斷輸入到人參裏。小飛一邊用左手從旁邊的土壤裏吸收能量和營養物質，一邊用右手將這些能量和營養物質輸入到人參中。“對不住啊，一級保護植物大哥，打擾您休息啦，給你輸入點能量幫你強身健體，就算我賠罪了。”


  輸入能量之後，小飛把人參周圍的草和灌木都恢複了原樣，小飛知道人參對環境要求高，有一點風吹草動可能就受影響。恢複之後小飛用能量再次檢查一下地下的人參，看它是否健康。小飛驚訝地發現，剛才一通能量注入，這小人參竟然長大了一點。小飛一下子腦洞大開，“一會兒拿車上那棵園參試試，看能不能用能量催大。”


  小飛收拾好工具，從後備箱中拿出那棵園參，坐在地上，右手吸收土壤深處的能量，左手輕輕抓住參莖，向人參輸入能量，神奇的一幕發生了，小飛看到園參的紋理、色澤慢慢發生變化，須根也在慢慢伸展，本已打蔫的參莖和葉子也重新煥發生機，竟然上演了一次又一次的花開花落，結果落子。用了整整一個上午的時間，小飛把園參催大到了大蘿卜那麽大，根須向四周延伸了一米多。這是一棵人參巨無霸啊！

  小飛這時才敢鬆口氣，用手掂量了一下人參，至少有10斤重，驚歎道：“真是一棵極品人參啊！”這棵園參的外觀已經發生了質的飛躍：老而韌的長條須，清疏而長，上麵綴有小米粒大小的珍珠點，雁脖蘆，黃褐色老皮，質地緊密有光澤，毛根多且完整，上端肩膀頭處有細密而深的螺絲狀橫紋，說明年代久遠。


  這棵園參雖然經過小飛催大，但是老山參該有的特征都有。小飛不知道，就在他不斷輸入能量時，園參也在不停地完成一年又一年的新陳代謝，該經曆的生長過程一點都沒有少，隻是加速了而已。由於這個瘋長過程不需要抵禦惡劣環境，所以營養物質消耗較少，這棵園參的營養藥用價值遠遠超過了那些野山參，體量巨大且品相完好，收藏價值極高，堪稱人參極品。更厲害的是，園參中蘊含著李小飛注入的豐富能量，治病救人的功效比那些純貨野山參要強上不知道多少倍，說它是人間至寶也不為過。


  小飛小心翼翼地把這棵園參的根須梳理了一下，再用找來的濕青苔纏繞起來，最後外麵包裹一層麻布，做好保鮮保濕之後放在汽車後備箱裏。


  直到這會兒小飛才覺得餓。早上起來就沒吃飯，一直在忙活這棵園參，消耗了巨大能量。小飛坐在樹下，背靠著大樹，一邊吃麵包、紅腸一邊暗暗發笑。“嘿嘿，這麽大個家夥，要是泡酒的話得用多大個罐子呢！要是讓張敬久老板看見了，肯定要買。算了，自己用能量催大的，算不上真正的好人參，也沒什麽本錢，張老板要買就送給他。運回山東去泡一大缸酒，一輩子都喝不完！”


  還有三天半的時間，大靈芝可還沒找到呢！小飛一邊吃東西一邊琢磨。按說運氣已經是爆棚了，一大早就碰到一顆野山參，當然了，不能挖。不過小飛對此行還是充滿信心的，運氣這麽好，必有大收獲。


  吃完午飯，小飛背上雙肩包，拿著采樣鏟開工。這次小飛不再像昨天那樣以車為圓心成片的尋找，而是在地圖上畫了一條直線，以這條直線為路線尋找靈芝。地圖上是直線，那實際上就是翻山越嶺。這樣可以避免走其他人已經走過的老路，那些老路附近已經被地毯式搜索過了。就算有漏網之魚，那也無異於大海撈針。


  多虧小飛體內能量驚人，翻山越嶺根本不費勁，隻是身上的衣服褲子刮出了很多口子。這一路上每一節朽木、每一棵大樹小飛都仔細查看，可是一無所獲。


  小飛返回汽車時，天已經黑了。上了車，吃了點東西，躺在後座上，小飛開始總結這兩天的行動，覺得這樣漫無目的地找下去肯定不行。於是拿起地圖，研究起來。“明天要采取新的策略，嗯，就這麽定了。”計議已定，小飛跟林芷菁發了幾條短信膩歪了一會兒，就早早地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