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太歲
紮龍位於齊齊哈爾市東南，是中國最大、世界知名的濕地自然保護區。是世界最大蘆葦濕地，中國首個國家級自然保護區。紮龍景區是國家AAAA級旅遊景區，景區內濕地密布，葦草叢生，是眾多水禽鳥類棲息繁衍的天堂。全世界現有鶴類15種，紮龍就有6種。全世界丹頂鶴不足2000隻，紮龍就有400多隻。保護區由烏裕爾河下遊流域一大片淡水沼澤地和無數小型淺水湖泊組成，濕地周圍是草地、農田和人工魚塘，是我國北方同緯度地區中保留最完整、最原始、最開闊的濕地生態係統。
小飛這次紮龍之行主要任務是采集保護區及其上下遊河流湖泊水樣，回哈爾濱後測定水樣成分，為保護區提供水體數據。小飛這趟公出，保護區派出一名工作人員開車全程陪同。之所以有這麽高的禮遇，是因為生態學科負責人宋老師和保護區負責人是大學同學。
保護區司機老王40多歲，是個臨時工，原本是保護區島上的農民，很健談，有著東北農民特有的樸實。“咱這保護區到處都是寶，現在是5月份，草啥的還沒長出來，很多候鳥都還沒飛回來。這要是到了七八月份，你就能看著丹頂鶴滿天飛，野鴨子到處遊了。到時候遊客也多了去了。你這個時候來真是沒啥看的。”
小飛聽著老王不停地介紹，心想：“要不是生態學學科派自己來，自己也不想來呀。正跟林芷菁大美女打的火熱不說，還有股票呢！出來幹活，上網也不方便，也不知道漲了還是跌了。”不過對於老王的熱心勁兒，小飛還是非常感謝的，“王大哥，這趟來真是給您添麻煩了。一會兒每到一個采樣點兒，您就在車上待著，這天兒也不暖和。我這采樣的事兒您也幫不上什麽忙，您就在車裏暖和著。”
老王憨厚地笑道：“是啊，你整那些都是高科技，咱也不懂。我就在車裏等你了，你整完了之後衝我招招手，我下去幫你抬。”
“好，謝謝王大哥。”小飛背了個大包，大包裏裝滿了空礦泉水瓶子。每到一個采樣點，小飛就取出三個礦泉水瓶子，取三個水樣。一路下來，終於到了第22個采樣點，也是今天唯一一個保護區外麵的采樣點。保護區麵積太大，前21個點就走了一天。
小飛把三個水瓶收好，剛要離開。發現腳下蘆葦叢邊好像有個東西，再仔細看一眼小飛嚇了一跳。那東西好像是一塊足球大的肉，漂浮在水裏。不會是遇到碎屍案了吧，小飛頭皮一陣發麻。剛要喊老王過來一起看一下，突然覺得不對勁兒。這塊肉有些地方晶瑩剔透，有些地方顏色很深。小飛壯著膽子走近了一點兒，專業知識和網絡瀏覽的經驗一下子碰撞出火花，小飛差一點兒尖叫出來，“太歲”！
小飛看了看四下無人，急忙撿起旁邊一根樹枝，把這個東西扒拉到跟前。仔細查看了一下，又用手輕輕捏了捏，果然是太歲。小飛從背包裏拿出一個塑料袋，小心翼翼地把太歲裝了起來，放到了背包裏。
回到賓館，小飛忙把門插好。接了一盆水，把太歲放在裏麵，再仔細觀察確認一下，的確是太歲。
太歲是一種真菌混合物，有很高的保健和商業價值，因此也被稱為肉靈芝。小飛曾在網上看到過，有人撿到一塊太歲，轉手賣掉賺了幾百萬。
小飛這塊足球大的太歲確實不算大，品相方麵小飛也不懂，但是肯定能值一點錢。跟網上說的那個幾百萬的太歲相比，小飛還是有些失望。用手輕輕拍了拍太歲，心想：“要是你能再大一些就好了。”心念一動，小飛隻覺得拍著太歲的手上一股能量從手掌流了出去，注入到太歲體內。太歲好像感知到了這股能量，略微膨大了一些。小飛靈機一動，“農民為了增產還給莊稼施肥呢。同理，我也可以給太歲輸入能量，幫助它長大。”
有了這個想法，小飛便抓緊時間試驗了起來。小飛不停地給太歲輸入能量，兩個小時過去了，太歲竟然增大了一倍，變成兩個足球那麽大。
小飛這下欣喜若狂，不但發現了個寶貝，自己竟然還可以創造寶貝。小飛胡亂吃了點東西，就打算繼續輸入能量讓太歲生長。但是轉念一想：“不對啊，長的太大了攜帶不方便啊，還要大老遠的運回哈爾濱呢！”於是就打消了繼續催大的念頭，給太歲換了些新水，藏在了賓館床下。此後小飛每天給太歲輸入一點能量，保證太歲的活力。終於挨到了周五，一大早小飛就告別了保護區負責人，坐著老王的車前往火車站。
小飛心裏盤算，“坐火車是不行了，過安檢的時候很容易被人發現，說不清楚。”到了火車站後，小飛告別老王。然後打了一台出租車，帶著他的寶貝，跑了三百多公裏回到了哈爾濱，光車費就花了小一千塊錢。
回到宿舍，小飛忙找了一個大盆接滿水，把太歲放到裏麵，然後再次給太歲注入了很多能量。到了晚上，太歲已經有4個足球那麽大了。小飛看著逐漸長大的太歲，剛開始還挺高興，後來卻犯了愁，“這麽大個家夥，我怎麽賣呀？賣給誰呀？去哪兒找買主啊？”想了一圈兒，“哎，還是問問老三。”
小飛一邊給太歲輸入能量，一邊給自己大學同寢兄弟老三曲平安打電話。平安是山東人，大學畢業之後就回老家的一家藥廠工作了。從藥廠的車間技術員做起，用了6年時間，升到了一個分廠的廠長。這不僅是因為平安業務能力強，最大的原因還是他把老板女兒搞到了手。現在他人脈資源豐富，肯定能有太歲的銷路。
電話打通了，兩個人先是賤人、狗屎的互相糟踐了一番，然後進入正題。
“老三，我有個事兒想求你幫忙。”
“二哥，你要說求，那咱啥事都別辦了，辦啥都不好使。你就說啥事兒，兄弟就給你辦，能辦就辦，辦不了我想招也幫你辦。”老三廠長當久了，說話豪橫得很。
“兄弟，你現在真是快人快語，底氣十足啊。我出去采樣的時候撿到了一塊兒太歲，這東西咱也不太懂。你們藥廠也生產不少醫療保健品，你有沒有好的渠道，幫我把這個東西賣了。你也知道我這幾年讀書讀的窮學生一個，最近想在哈爾濱買房子，手頭正缺錢。”
“好的，二哥，沒問題，你用數碼相機拍幾張照片發給我，最好能再稱下重量，我好幫你聯係買家。”
“好的，兄弟，那就多謝了。”小飛心想這下找對人了。
“謝什麽謝呀，早就讓你別讀那個什麽研究生博士，直接到我們藥廠來跟我一起幹。那樣的話你早就跟我一樣大碗喝酒，大塊吃肉了。我媳婦還有個妹妹單身呢，要不給你介紹一下。就你這身高，長相，學曆，哪點不比我強，當個廠長都屈才了。”
“兄弟，你不愧是山東好漢啊，說起話來都跟水滸傳裏的英雄們一樣啊。哥哥就不去當你連襟了，在哈爾濱賺點小錢就知足了。”
突然電話那邊老三聲音小了起來，“二哥，先不跟你說了，媳婦兒在召喚。”
小飛立馬一臉壞笑，“快去吧，伺候好咱媳婦兒啊。”
“滾，你個老不死的，為老不尊，有多遠滾多遠。哈哈哈哈。”老三匆匆掛了電話。
放下電話，小飛心想：“這麽大個太歲到底能賣多少錢呢？”又繼續給太歲輸入了一會兒能量，但是發現它已經不再長大了，於是就停了下來。看來每天長大的幅度是有限的。
小飛覺得有點疲憊，餓了。自從他發現能夠吸收能量以來，這是他第一次感覺到累和餓。就連那天喝大酒，舉香爐都沒有什麽感覺。小飛趕快給自己弄了點食物，匆匆吃了。然後打開筆記本電腦，看看自己的股票怎麽樣了。
不看還好，一看賬戶小飛瞬間就驚呆了。這5天時間裏，股票每天都在上漲，不是漲停就是漲了百分之七八。自己的賬戶上已經有了30多萬。“才三周的時間啊，這也太快了吧。那些大佬啊，真不是白叫的，果然很牛。下周找個時間出貨吧。”此刻小飛的心情是大好，不是小好。
看完股票，小飛又打開了百度，搜索了一下太歲的市場價格。他發現自己這塊太歲大概能值20萬左右。有收藏價值的、品相完好的就更值錢。
到了晚上10點多，老三就給回信了。“二哥，你這塊太歲品相不錯，又是冷水裏麵出來的，比較罕見，價格會高一些。我約了一位張老板，名叫張敬久。他明早的飛機飛哈爾濱。如果看好了，他會按照市場價格跟你交易。你的電話我已經跟張老板說了，他到了哈爾濱之後會聯係你。”
“好的，老三，你就是及時雨宋江啊。”小飛開始忽悠老三了。
“哎，別拿我跟宋江比，他最後出賣兄弟，我可不出賣兄弟啊。”
兩個人又是一頓互相糟踐之後才掛了電話。
此時小飛已經興奮的睡不著覺了。給林芷菁大美女打了電話，膩歪了好一會兒之後說道：“明天我有點事情要處理，健身房那邊可能去不了了。”
大美女“哼哼”一笑，“我說小飛同學，剛跟老板睡完覺就敢曠工啊！扣你一天工資。”
“我說黃老板，別呀，我這也是在為了美好生活而努力奮鬥呢。隻是現在這事兒八字隻有一撇，等全都落實了，我一定如實交代。”
“好吧，我猜你也幹不出什麽出格的事兒。那你早點睡吧，如果明天事辦完的早，你就來健身房吧。幾天不見，我還真有點想你了。”
“我也是。”小飛深情地說道。
“對了，你剛才管我叫黃老板，為啥呀？”林芷菁剛回過味兒來。
“黃世仁唄，剝削我這貧苦老百姓。”小飛嬉皮笑臉地解釋道。
“敢說我是黃世仁，小飛，我要扣你一周工資。”林芷菁假裝嗔怒道。
“別呀，別呀，大美女，那可都是咱家的錢啊！你不心疼啊。”小飛打趣道。
“誰跟你是一家人，臭流氓。”林芷菁再次笑懟李小飛。
兩個人膩歪了半天才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