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說武
經此一役，李不言再不小看抱元勁的作用。
多虧當初秉著不練白不練的心態練成了抱元勁，不然遇到獨眼光頭那詭異的刀法，怕是隻有跑路一途了。
等來日得閑，定要仔細推演這抱元勁，看看能不能另出機杼。
而眼下，李不言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獨眼光頭為李不言提供了九音絕殺刀和破山八刀兩本古譜秘籍，這玩意令狐衝三人都沒興趣，結果就被李不言拿來研究了。
之前和獨眼光頭的戰鬥讓李不言明白了自己的短板。
缺乏一個武者應有的心境，劍法看似高超，可因為華山派劍法本身並不如何高端，也大大的影響了李不言的上限。
好在最後關頭李不言遁入一種宛若劍心通明，明鏡止水一樣的心境，真正發揮出了自己全部的實力。
可惜事後再次回憶時，李不言卻發現很難進入這種境界。
或許和武道修為有關，也可能與武者心境有關，總之發現不能完全掌握這種境界的情況下，李不言選擇了強化自己的技法。
華山劍法在武林中甚至算不得一流。
就說李不言掌握的養吾劍法和希夷劍法，在華山派中也算頂級，但放在江湖中也就是羨慕羨慕小門小派的弟子。
不說和少林武當相比，就是跟同樣菜雞的其他四嶽相比，也沒有多大優勢。
不然嶽不群也不會心心念念辟邪劍譜了對吧。
李不言暫時沒有其他提高技法的門路，自然就把主意打到了兩本刀譜上麵，想要來個觸類旁通。
九音絕殺刀的招式沒什麽可以誇耀的地方，也就是運用音殺之法值得一看。
刨除音殺效果，這套刀法也就和希夷劍法一個水平。
但若算上音殺技法，這刀譜立刻就上升到不輸辟邪劍譜的地步。
按照刀譜描述來說，應該是這樣沒錯的，可惜這刀譜好像少了十分關鍵的部分，沒能把音殺特性完全發揮出來。
李不言隻是研究了一下刀譜中記載的如何以內力模擬音波之法就把這刀譜丟在了一旁。
倒是另一本破山八刀秘籍讓李不言看的津津有味。
這刀法雖然隻有八招，且走剛猛霸烈的路子，但在勁力的運用上卻十分精妙。
許多李不言曾經晦澀不明要領的難點在這本秘籍的敘述下就仿佛窗紙一般一捅而破。
坐在牛車上的李不言合上秘籍，灌一口紅葫謫仙酒，長歎道：“果然欲成絕世高手，心技體缺一不可。”
躺著養傷的令狐衝問道：“小師叔，何為心技體？”
李不言想了一下，回答道：“體，指身體，又細分體魄與內力。
若能將兩者水乳交融，圓滿無漏，則體之一道成矣。
技，泛指運用身體的技巧，便是我們所掌握的武功招式，若無上乘武學傍身，即使身軀圓滿無漏，也隻是一沙包爾。”
“小師叔，那我爹爹的君子劍法平平無奇，豈不就是你口中的沙包了？”
嶽靈珊歪著頭表示不解。
李不言嘴角一翹，這要是沒有君子劍法，嶽不群在笑傲江湖的頂尖選手麵前確實也和沙包沒什麽區別。
“靈珊問的好，這一點稍後再說。
先說心技體中最後一點。
心，即心境，不論何時何地，皆可照見光明，對我們這類劍手來說，也可用劍心無垢來形容。
作為心技體中排列第一的要素，這是成為絕頂高手最為關鍵的一環。
掌門師兄與技體兩道的修為已頗有成效。
君子劍法看似招式樸實平平無奇，實則藏巧與拙，與平凡中見不凡，是真正上乘的劍法。”
嶽靈珊聽的似懂非懂，但既然小師叔都誇爹爹厲害，那想必是真的厲害。
就是不知道以爹爹的武藝，能不能接下小師叔贈的左輪手槍子彈。
嶽靈珊悄悄摸了摸藏在懷裏的左輪手槍，這把槍李不言並沒有收回來，還額外把預備的剩下三十發子彈給了嶽靈珊。
聽說這種子彈製作十分困難，嶽靈珊更是把它當成了寶貝，等閑都不肯拿出來給人一觀。
令狐衝又問道：“小師叔，那要如何才能修煉成這劍心無垢的境界？
倘若當日打鬥時我若心無旁騖，至少能為五師弟和小師妹多分擔一些壓力。”
“你這問題我還想知道呢。”李不言笑著說道，“這心技體也隻是我一家之說，你們聽聽也就罷了，可千萬不要好高騖遠。”
李不言接受過前世各類信息灌輸，與武道理論上倒是能夠領悟幾分，可要說道如何執行操作，那就是強人所難了。
此時的李不言更像是思想上的巨人，知曉種種前人需要窮盡一生才可能明悟的武道之理，但也隻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
便說這劍心無垢，縱然李不言知道是怎麽一回事，但真要做到劍心無垢，沒有豐富的曆練和足夠的修為，那是無論如何也做不到的。
從華山到洛陽有十幾日的路程，李不言四人自從遇到獨眼光頭後又行了數日，如今也快要達到洛陽地頭了。
牛車停在洛陽城外一個人跡罕至之處，華山派四人還要稍作打扮。
獨眼光頭一役，讓李不言發現笑傲江湖的武道並沒有想象中那麽弱。
在原著中沒有提及的地方，也有九音絕殺刀和破山八刀這樣的武功存在。
誰知道某個疙瘩裏會不會又跳出個無名高手來？
直接打著華山派的名頭賣酒有些樹大招風了，所以李不言在半道上又做了一個決定。
四人在城外去了一身華山派的行頭，藏起了華山派製式佩劍與青衫，換上了行腳商人的行頭。
入了城，一行人趕著牛車尋了一家客棧落腳。
李不言交待辨識度更高的令狐衝和嶽靈珊看家，自己則假借準備偽裝道具之由和高根明分頭行動。
高根明在前些日子的戰鬥中沒受什麽傷，與行動完全無礙，獨自去找合適的鋪子準備盤下來。
李不言等到與高根明分開，卻沒有按照對令狐衝和嶽靈珊的說辭一樣去尋一家製衣鋪。
有無科跡係統的道具製作功能，李不言根本不需要為這些東西擔心。
做一件普通衣服能要幾個鬥幣？
三年時間，李不言多少也存了一筆鬥幣，做完左輪手槍和子彈還有不少剩餘，定製幾件衣物綽綽有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