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有酒
李不言也是自作孽。
那留在思過崖石壁上的劍刻成了華山派網紅打卡點，幾乎每天都有弟子去上麵揣摩劍法。
在這種情況下，李不言還怎麽進山洞找劍譜啊。
好在山洞探險的計劃雖然破產，可李不言還是學到了新的劍法。
嶽不群把養吾劍法和希夷劍法傳授給了李不言。
為此，李不言還專門找了一些華山派的藏書來看。
那養吾劍法是一套堂堂正正的浩然之劍，與華山劍法大不相同，也唯有身具浩然之氣的人，才能真正展現這套劍法的威力。
至於那希夷劍法則是正兒八經的道門武學，而道門武學往往需要使用者精研道藏，若是不懂道家真意，練習道家功法往往會事倍功半。
也正是學了希夷劍法，才讓李不言靈光一閃，想明白了為什麽自己練抱元勁總感覺那麽不得勁。
這是前置條件沒滿足啊。
華山派的祖師爺是郝大通，也算是道教門派，隻是在傳承過程中受儒家影響，漸漸褪去了道門特色。
可即使如此，華山的藏書閣中也有不少道家典藏。
學道藏就不像練武那麽簡單了。
起碼李不言的天賦是沒有生效。
好在道家思想是開放性比較強的一種思想，什麽道法自然，清靜無為，數量繁多的道藏中心思想也沒太大的偏差。
以李不言的信息接收量，對諸多道藏的解讀都可以做到獨立統一。
儒家的浩然之氣也不算太麻煩，這玩意吧因人而異，儒家學說有對浩然正氣的解說，宋代文天祥的正氣歌也能很好的解讀浩然正氣這四個字。
可真正要做到浩然正氣的正大剛直，卻並非那麽簡單的。
浩然正氣並非是修煉得來的東西，它就想是儒家思想的具現，是真正明白了道理的讀書人才有機會擁有的東西。
李不言明白很多道理，可他並不是一個真正的讀書人。
還好這浩然正氣也不是沒有漏洞的。
李不言花了大半年的時間，成功的養成了浩然正氣。
而依靠的，就隻有一句話。
吾心吾行澄如明鏡，所作所為皆是正義。
隻要老子堅信自己是正義的，那麽浩然正氣就自然而生。
這就是心的力量。
沉迷學習的人對時間的感知就會變得遲鈍，等到李不言終於飽讀詩書，從藏書閣出來的時候，距離李不言拜入華山派已經過去三個年頭了。
十九歲的李不言身體完全長開，褪去了青澀，一舉一動更是猶如謫仙一般。
而當初喜歡抱著李不言手臂的嶽靈珊也已經到了男女有別的年紀了。
“小師叔，你快嚐嚐味道。”
嶽靈珊捧著一個葫蘆遞給了李不言。
這三年李不言除了修煉讀書，也不是什麽事都沒有做，此時嶽靈珊帶來的葫蘆，就是李不言為了改善華山派拮據生活而提出的一個創意。
拔掉葫蘆蓋子，“呲”的一股香氣就從葫蘆中冒了出來。
碳酸酒，李不言利用係統定製的配方飲料。
說白了就是像可樂的酒。
這是不論在原世界還是笑傲世界都不存在的飲料。
李不言小小的抿了一口。
酒液入喉便如無數細針刺激著口舌，輕微的疼痛不會讓人感覺不適，反而有種欲罷不能的感覺。
如百年陳釀般的香辣口感，更是為這種刺激平添了幾分魅力。
“很好，就用這一版吧。”
“小師叔，這種口味奇怪的酒，真的能賣的出去麽？”嶽靈珊擔心的問道。
雖然李不言提供的配方，可為了把這種酒釀製出來，令狐衝和嶽靈珊也費老大勁了。
這黑乎乎冒著氣泡的酒，嶽靈珊偷偷嚐了一口就吐了，太難喝了。
“你大師兄都說好，還擔心什麽。”
李不言笑了笑，又抿了一口碳酸酒說道：“而且酒這個東西，好不好喝還在次要，最重要的是營銷你懂麽？”
嶽靈珊是個老實孩子，不懂就搖搖頭，“小師叔，什麽是營銷啊？”
李不言伸手揉了揉嶽靈珊的腦袋，“商業機密，以後你就知道了。”
這酒算是釀成了，效果也與李不言用無科跡係統的道具製作功能生成的配方說明一致，那麽就可以進行下一部的計劃了。
“走，去後山看看。”
李不言一馬當先，提著葫蘆就走。
被摸頭殺的嶽靈珊連忙拉住李不言，“小師叔走錯了，那邊是去思過崖的路。”
李不言腳步一頓，然後麵不改色的說道：“順路去思過崖看一下還有沒有弟子在上麵練劍了嘛。”
“這個時辰師兄們早就下來啦。”嶽靈珊吐槽道，“小師叔是記錯路了吧？”
“絕無可能。”李不言迅速反駁，“既然沒人練劍那就不去了，我們走吧。”
令狐衝釀酒的地方在玉女峰華山派駐地後麵一個小山穀中。
山穀裏風景秀麗，還有一道瀑布，往日裏令狐衝和嶽靈珊都喜歡在這裏練劍。
李不言和嶽靈珊來的時候，令狐衝整靠在瀑布旁的巨石上飲酒。
“大師哥你又偷酒喝！”
嶽靈珊上去就把令狐衝的酒葫蘆奪了下來。
“好不容易才釀出這些酒來，可不能都喝光了。”
“好好好，小師妹說不喝，那師哥就少喝幾口。”
令狐衝從巨石上下來，對李不言行禮道：“小師叔。”
“嗯，我們之間就不用這一套了，釀了多少酒？”
提到這個，令狐衝快活的拍了拍巨石旁兩個有嶽靈珊一半高的酒壇說道：“這裏都是原液！”
“有這些再加上此處的山泉水，倒也足夠用上一段時間了。”李不言高興的說道，“帶上兩壺酒我們去見掌門師兄。”
一說要見嶽不群，令狐衝就有點慫，“小師叔，要不你還是自己去吧？”
“怕什麽，師兄還能吃了你？”
“就是，大師哥你這是立了功，爹爹誇你還來不及呢。”
“對了，六猴兒呢？”
李不言發現陸大有不在，隨口又問了一句。
“六猴兒在後麵訓猴子呢。”
令狐衝說起這個又來勁了，“小師叔真是了不起，會釀酒還會訓練猴子。”
“哼，大師哥就是不愛看書，若你也像小師叔一樣在藏書閣住上三年……”
嶽靈珊突然頓住了，等了幾息才小聲說道：“也肯定學不會小師叔的本領。”
令狐衝的臉一下就垮了，我不是這塊讀書的料還真是對不住了呢。
“人個有長，阿衝雖然讀書不行，單釀酒還是很棒的，靈珊就不要取笑你大師哥了。”
李不言替令狐衝說了句公道話，然後又接著道：“既然六猴兒還在訓練猴子那就不打擾他了，我們先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