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一種寂寞，兩種解釋（四更）
一聲清脆得聲音，拉回了太上老君的所有思緒。
可是，他還是有些迷茫。
不太清楚，這一聲從哪裏而來。
畢竟，這一聲之內，夾雜了太多的東西。
好似那執教之鞭。
狠狠地敲擊在了他的心頭之上。
刹那之間落下。
令他困惑消散了許多。
那迷茫的心，好似得到了指引。
這一聲，又宛若大道之音。
給了他醍醐灌頂的態勢。
可惜，終究是幻聽。
“夜聖人，為什麽要下一盤這樣子的棋？”
“難道就是為了困住我？”
“可是，這代價也太大了吧？”
“整個洪荒之內身死，唯獨剩下我一人？”
“這是要折磨我致死嗎？”
賠了自己進去，就為了讓我飽受折磨？
至於如此嗎？
若是我不來，是不是也就沒有了這一盤棋？
或許，這便是……因果報應！
此時，太上老君內心感情很是複雜，看著麵前那早已消散的棋盤，內心複雜。
可是不知道為何，那棋盤雖然消失了，但是卻留下了痕跡。
“唉……”
良久之後。
太上老君又歎息了一聲。
手指塗了塗那灰塵，然後輕輕的一點，宛若棋子一般，落在了那棋盤的遺留痕跡之上。
“善始善終。”
“世間本就是無。”
“我又從何談及有？”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
“這道本就是我的心，可是我卻違背了，或許這便是懲罰。”
太上老君此刻滿是孤寂感，又如同老人的遲暮般，滿是滄桑的歎息說道。
語氣之中盡顯……落寞之意。
那朝氣蓬勃之樣不複，唯獨剩下了死氣沉沉。
把棋下完，或許便是他此刻最後的執著。
太上老君感覺到了自己道心的不穩。
道心之上，好似有著一層陰霾籠罩。
那聖人的力量也在快速的消退。
甚至連鴻鈞道祖所賜予的那一縷鴻蒙紫氣，好似也因為他道心蒙塵，正在逐漸的要抽離出他的身軀。
可是，太上老君不允許如此。
世間已經沒有了人。
沒有了活著的存在。
這聖人的身份。
乃是他最後的倔強。
他要守護下去。
“我的道，由我守護！”
“歲月也不可侵蝕半分！”
太上老君神情一變，眼中的精芒再次恢複，可是很短暫。
心神強行穩定，手指沾染灰塵，宛若棋子落下。
這一指之力，宛若那山嶽般，狠狠地壓在了棋盤地痕跡之上，仿佛要宣泄他內心的不甘、迷茫、落寞般。
“轟隆！”
“轟隆！”
“轟隆！”
……
一聲又一聲的轟鳴作響。
當太上老君那手指落下的瞬間，一道白光驀然升騰而起，一股滔天大勢如同地震遇見了海嘯都生成在海中那般。
瞬間爆炸！
那天地之內，再次出現了黑白二氣。
眼前的景色再次變化而起，化為了天穹之力，然後驀然降臨而下，衍化誕生了新的景色。
太上老君驀然一愣。
這是怎麽一回事？
怎麽又開始了變化？
那消失的黑白二氣，此刻居然又再次複蘇了？
難道一切真的都是夢嗎？
南柯一夢？
桑海桑田？
皆是如泡沫光影？
瞬息皆滅？
“咚！”
忽然，天地之內一變。
畫麵再次拉回到了辭酒洞之內。
可是卻多了許多色彩。
一切的東西都真真實實的存在。
不再如同之前那般，乃是空殼。
一切的活物此刻都有著生機存在。
對弈的夜聖人……活著。
躲在一旁的老龜幾個……活著。
那雜花雜草……活著。
書畫、雜物……依舊散發著駭然的氣勢。
忽然。
太上老君好似感受到了一股注視他的目光。
猛然之間，一抬頭。
迎麵而來的乃是那人畜無害的笑容。
青年麵如玉冠，五官端正，笑意如那雨後天晴的虹，正在目光灼灼的看著他。
夜辭酒看著太上老君那震驚的模樣。
看來自己的棋藝沒有落下。
總算沒有枉費係統的一番栽培。
就是，係統有些狗罷了。
看來自己的棋局布置的很成功。
能夠嚇的這個老頭震驚。
而且，還時不時的露出驚恐之色，說明了什麽？
自己的棋藝高超，這個老頭……很菜！
看來，以後還是需要低調一些。
而且這一次下棋，夜辭酒自認隻是用了三成的功力。
畢竟，這個老頭一看就是勉強棋藝入門的存在。
若是，對陣那上世電腦的老頭，隻要二十回合之內，便已然徹底落敗。
而夜辭酒用出三成功力，自認為可以碾壓電腦老頭了。
而且，這次下棋夜辭酒已經很用心了。
趙公明、多寶道人、通天教主……等等與之一戰時候，都是用了一成的水準。
能夠用上三成水準，已經很看的起這個首陽真人了。
畢竟，猶豫就會敗北。
夜辭酒從太上老君下的第一枚棋子，便看出來了，此人就是入門的選手。
雖然，後麵有好幾手下的著實讓他有些欣喜，但是還不至於他太過於認真。
畢竟，係統出品的棋譜，森羅萬象，每一個殘局他都破了。
對弈這種事情，已然是小意思。
而且，一個興趣突然起來的棋手，棋藝再高也就是他五成的水準，畢竟這裏可沒有圍棋培訓班。
更沒有人跟他一樣，經過係統的魔鬼訓練。
更有著賭注在。
一看那個塔就值錢，夜辭酒說什麽都不能夠讓自己輸了。
故而，夜辭酒就隨便下一下，贏點貴金屬的寶塔，下次入朝歌說不定可以轉手了。
而且，他也想打壓一下太上老君。
平白無故闖入洞府之內，害得他以為要喜提爹。
故而，打壓是應該的。
如今看來，目的是達到了。
然而此刻，太上老君麵帶凝重色澤。
所有的注意力都轉化在了棋盤之上。
原來剛剛真的是黃粱一夢。
而自己居然陷入了棋局天地之內，被人狠狠地打臉了。
雖然，剛剛有著絕望誕生，但是太上老君此刻卻更加不想認輸。
道心可以蒙塵一次，但是絕對不能夠有著第二次。
那種感覺，太過於痛苦了。
於是，太上老君拿起了白子，神情無比的凝重。
因為他知道，勝負或許就在十手之內了。
雖然必敗，但是卻不能夠認輸！
這是……尊嚴！
“啪嗒！”
白子落棋盤。
清脆聲音響起。
夜辭酒一笑，還想頑抗掙紮嗎？
那麽速戰速決吧。
省的浪費時間，首陽山太上老君的弟子或許也就如此了。
世間能夠與我對弈的，怕是太上老君、鴻鈞道祖那等存在，才有著可能讓我拿出十成實力吧。
無敵是種……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