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凡人亦可登天！
“你自己不說呢？”
唐僧笑了笑，不語。
莫非點了點頭，看著唐僧身型漸漸消散。
他不禁在想。
其實，可以成為新創世神的。
是那個在三魔前，說要屠魔的小和尚。
是那個念往生經，把自己佛心念沒的小和尚。
是那個放不下家裏，仍要踏向遠方的小父親。
是那個想法設法，成就陪伴他的小猴子。
也是，剛剛，這個都不敢和自己徒弟說再見的傻師傅。
……
清晨。
莫非聽到雅典娜在哽咽。
嗯？怎麽了？
“是……想家了嗎？”
雅典娜撫著莫非的臉龐，她感覺自己的心都在顫抖。
莫非搖了搖頭，想睜開眼睛的他，發現自己的眼睛好像被膠帶粘住一般。
“媳婦，我眼睛好像睜不開了，你幫我打點水，擦一下我的眼睛。”
“知道為什麽嗎？”
為什麽？
莫非下一秒感覺到了溫玉入懷。
雅典娜輕輕地在莫非的額頭上一吻。
“因為你流淚了，紅色的淚水，是夢到什麽不好的事情了嗎？”
“沒有啊，你先讓我睜開眼睛，好不？媳婦？不用麻煩別人，我有經驗。”
“是嗎？如果以後你看不見了怎麽辦？”
雅典娜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泫然淚下，淚珠子直接打濕了莫非的眼角。
“先試試，小莫非人呢？他怎麽不煩我了？”
“就是小莫非叫醒我的，你稍等。不要亂動！”
“嗯。”
……
半個小時後。
莫非看著鏡子中自己滿是紅色的眼白，看著一旁又要哭的雅典娜。
“怎麽說呢，其實我很早就想把眼珠子染紅，多帥！是吧！”
“你喜歡就好，問過華教授了，華教授說你的情況，超出了現在的醫學極限認知。”
“你生氣了？我是創世神，怎麽會有事兒。”
“.……”
……
蒼穹空間。
花果山。
猴子坐在雲端，看著遠方不斷湧過來的人潮、妖潮、神佛潮。
他的心情有點煩躁。
不是因為前來學法的眾生。
而是在想自己的師傅唐僧。
“師傅，現在我明白了，複活一個什麽都沒有的人，即便創世神，也要付出生命代價。”
“師傅，天書你不熟嗎？你就非得麻煩你徒弟，真是不稱職的師傅！”
“師傅，我知道你為什麽返工了，為什麽最後一定是我，這書就是為我寫的吧。”
……
猴子低聲呢喃。
半天後，想學法的眾生聚集。
猴子起身，平靜地道：“天書是天譴，雷劫會不斷落下，過則突飛猛進，敗則灰飛煙滅。”
眾生懵了。
“是不是有點危險了？”
“愛學不學，不學就請走遠點！一生怎能碌碌無為？”
“這位小兄弟說得沒錯！”
“.……”
眾生中一部分離開，每個群體都有。
猴子滿不在意地繼續道：“留下來的，你們都是喜歡天書的，知道天書是什麽嗎？”
眾生不語，紛紛搖頭。
“剛剛說過了是天譴，天為什麽譴？因為這是逆天之路，比仙強十倍，但，能走到這一步的，你們之中不超一個手掌數。”
猴子舉起自己的手示意了一下。
眾生之中幾乎一半人離開。
猴子無所謂離開的人，沒有遠去。
他身為創世神，聲音覆蓋範圍極其廣。
“堅持是好事，你們之中的幾率依舊很小，你們大概說一說對神的理解吧，到了神，也就到了創世神這個階段了。”
留下來的眾生紛紛道出了自己的看法。
直至一隻小猴子單純地道：“不經世人苦，怎悟百世空。”
猴子笑了。
“神就是這樣，經曆了世人苦，超脫百世空，神不是仙，不是佛。”
“神是獨自漫長的變強之旅，有實力，也有責任去保護一方。天外天，也許不是盡頭。”
“那是更加漫長，更加孤寂的變強之路。”
眾生沉重地點頭，一部分帶著慚愧離去。
猴子沒有明說，天書反噬，猴子會親自上門。
沒生靈會覺得猴子是善類。
要知道。
猴子都不知道為什麽就打上天庭。
猴子將如來反壓五指山。
猴子是不追永生的生靈。
尤其是取經無聊的旅途，群妖聞名，便立即上前謝罪。
……
猴子等了片刻，才繼續開口。
“恭喜各位，有資格聽我講天書。”
“有人若私自傳書，天書反噬。”
“有人不懂天書，說明沒有天賦，自行離去即可。”
“先說說，天書的精髓吧，不經人世苦，怎悟百世空。”
“.……”
……
神龍國國民。
“兄弟姐妹們，誰跟我解釋一下，我加了百分之八十的天書領悟究竟在哪兒？”
“不知道。”
“大家放心，我在錄視頻。”
“我尼瑪，這一百年呢！臥槽！尋思個登兒！”
“怎麽說呢，我有點眉目，我建議兄弟姐妹們查一下猴子師傅，在女兒國的每一天。”
“呃……有用嗎？不就是閑逛？”
“樓上，你不適合學天書，算了吧，別勉強自己。”
“.……”
……
外國國民。
心中萬馬奔騰。
“這不是神龍國語？十級的我，聽不懂。”
“你還能看到？我們一片漆黑！”
“我們更慘啊，連光幕都消失了！”
“唉，成為神龍國的附屬空間吧，我們創世神在申請。”
“沒到這一步吧？”
“隨你，反正我們已經全民投票通過，沒有人反對，承認自己不行，那麽難嗎？”
“神龍國本來就是老大，我們已經成功了，就是沒辦法學習天書。”
“我也是猴哥粉絲啊，唉？我好像能看到猴哥講課，呃……這也不懂啊！”
“.……”
……
蒼穹空間。
莫非加速了時間流逝。
此時，他在和創世神小猴子聊天。
“前輩，這是師傅跟我說的？”
“嗯。”
“踏馬的，這狗……不是，我這多無聊，也不說跟我解悶一下！”
猴子無所謂地扭了扭脖子。
“你不生氣嗎？”
“賊煩他，又頑固，又蠢，又薄情寡義，前輩，你是不知道，他媳婦念唐，到死都沒有見上他一麵。
你說他是不是魔鬼，轉世的時候，他都會裝大師走一趟，說什麽念唐這個名字好！
好錘子！”
不是，你哪來的這些詞匯。
莫非詫異地看著猴子。
猴子聽到了莫非的心聲，將彈幕調了出來。
“就服他們，你是創世神了，注意自己的形象。”
“好噠，前輩！”
“停！這兩字不要用，你用你自己的思維方式。”
“好的，莫非哥哥。”
“唉，猴哥，你叫我莫非吧，我總感覺你是真正的大聖，我就是一聽著你故事長大的後輩。”
“好吧，也不是不行，莫非啊，你猴哥知道現實好玩，能不能走一趟？”
“算了，哪天換個猴子吧。”
“所以，還是前輩嘛，前輩你做我師傅吧，我所學其實都是你教的，有個人管，我也就不悶了。”
“也行，送你個意見，可以忘掉過去，重新化凡，一步步走遍這個世界的天涯海角。
當然，有事兒，你要給我立馬回來！”
“前輩，介意我用我師傅的樣子嗎？”
“用我的都行，無所謂，三人行，必有我師焉！”
“前輩若是多了很多創世神……你會不會生氣？”
“小猴子，你覺得會出現創世神？”
“凡人亦可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