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北川行
拉賈裏斯住在，一個經過九曲十八拐的回廊，才能晉入的深深的院落裏。外麵頗有江南園林風格，其內則是古典的拜占庭風格的建築。
平直方形的房間上是圓形穹頂。沒有繁複的雕梁畫棟。走到門口，裏麵還有一條黑暗的長廊。尼克站在長廊外。張武繼續向前。穿過黑暗長廊。是一個帶著天井的小院，小院正對麵是一間不大的房間。房間打開，裏麵燒著壁爐，裏麵傳來陣陣的咖啡香味。
一位身材高大健碩老人，從壁爐邊的一個鹿皮沙發上站起身來，他的頭發已經花白，臉清臒，皮膚很白，點綴些許不明顯的老年斑，短而粗的眉毛，像一把短刀，眼睛大而深邃。鼻子成鷹鉤狀，嘴薄而深刻。笑起來給人一種很溫暖的感覺。
老人笑著伸開雙臂，聲音蒼老而沙啞。輕聲道：“哦！我親愛的元老先生，歡迎你來的小窩來做客。”
兩人擁抱在一起，相互拍了拍對方的後背。旋即放開，拉賈裏斯拉著張武的右臂，往屋內走去，嘴裏說道：“親愛的元老先生，咖啡已經泡好，是我親手磨製古臘島咖啡豆。很地道。你嚐嚐。”
兩人並排坐在鹿皮沙發上，兩張沙發之間是一條窄窄的紅木桌。香濃的咖啡冒著熱氣，香味飄滿整個小屋。
“小武元老，今天請你過來。第一是真想見見你這位青年才俊，第二是想談談關於後天舉行的骷髏會大會。小武，幾年前，陳元老曾經在我這裏要了一本我的筆記。那本筆記中記載了一些關於我們這一係的死靈術。那隻是我掌握的眾多的煉金術法中的兩種。而且是一種初級術法。如果你想深入的了解我們這一係的內蘊，我的弟子波伏娃會滿足你的願望的。”拉賈裏斯優雅地喝一小口咖啡。放下，深灰色的眼睛專注的凝視著張武。他說話溫和，就像是與張武在聊家常般的語氣。
張武知道這頭老狐狸要開始提條件了。
“謝謝拉賈裏斯元老，你的筆記讓我受益匪淺。我當然願意更多的學習死靈術法。您是煉金術大師，用煉金術鑄造的死靈術法自然是威力強大。如果我當初不拜入陳老的門下，我更願意拜在您的門下。拉賈裏斯元老，您是我在這一行的引路人之一。我對你的尊敬用語言是無法表達的。元老大人，但有什麽吩咐，小武，無不遵從。”
拉賈裏斯優雅地笑道：“小武啊，我喜歡與聰明人打交道，省心省力，效率很高。後天的會議將表決由加德雷元老推薦我成為首任骷髏會會主的提案。你希望你能同意。有了你的支持，我將毫無意外的成為我們骷髏會的首任會主。會主的權力很大。有了這樣的權力，我將有力地推動我的改革進程。我們骷髏會不能再因循守舊了。這樣會徹底泯滅於曆史的煙塵之中。我希望你是我堅定不移的支持者。加德雷元老掌控著自然係控製著北海區域。他在那裏有很大的勢力。我的勢力幾乎控製了整個北疆。支持我的其他四位元老都擁有強大的勢力。這些年我們雖然都在韜光養晦。但在暗中也沒有停下我們發展的腳步。小武，我希望你能在大都城打下一片屬於自己的江山。對此，我將給予你強悍的支持力度。三天前，一名雲陽城的特使到我這裏來，他請求我不要插手雲陽城的事情。我也知道你這一趟北川之行的任務和使命。你但凡有所求，我必應允。”
拉賈裏斯等於給他進行了一個利益交換，毫無隱瞞地教給他全套的死靈術法。在雲陽城的攻伐上給予他大力支持，兩個條件換取張武的投靠。
張武輕輕呷一口香濃的咖啡。放下，真誠地凝視著拉賈裏斯，道：“元老大人。雲陽城的事情就謝謝元老大人的好意了。我想在整個大陸各大勢力對我們都諱莫如深，在我們真正強大起來之前。斂翼待時是必須的。我不想其他六係說您假公濟私。我的事，我來說。我們殖裝工程係將是您堅定的支持者。”
“好！我們就一言為定了。小武元老，你有事就去忙。我想有人在等你了。他開出的條件也許很誘人，希望小武元老能堅守本心。”拉賈裏斯淺淺地笑，語氣溫和。
帶著尼克走出拉賈裏斯的院落。迎麵碰上了波伏娃和列文。波伏娃高傲地揚起頭，看都不看張武一眼，從他的身邊擦肩而過，留下一陣香風。
列文來到張武身邊，低聲道：“骷髏會另外一個大佬想見你。你見不見？”
“布加迪？機甲係元老？”
“正是，他是會主另一個有力的競爭者。”
“我聽說這些年機甲係在南方混得很不好。但他們的實力不容小覷。可能，就是缺錢。畢竟機甲設計和製造都很花錢。列文，你幫我送一張十億金幣的支票過去，告訴他，我尊敬布加迪元老，但是我已經做出了選擇，望他諒解。”張武略一思忖，輕聲道。
“好的！”列文答應著，大步離開。
張武與尼克回到他自己的別墅裏。坐在小院中，兩名四海傭兵送來一桌飯菜。兩人拿起飯筷，邊吃邊聊。
“老板，我們的錢來的也不容易，為何要送那麽多錢布加迪？”
“我們這一係在骷髏會中的勢力最為弱小，不能得罪任何一係，何況布加迪係很強大。給了錢，可以坦然地拒絕與他的捆綁，也能留下一點香火情。對於我們有利無害。哦！這兩天的招募情況怎麽樣？”
聽了張武的問話，碧目閃耀著興奮之色。道：“老板，四海招滿了，血狼也差不多了。北府軍那幾個人也都出去招募了。但他們沒有募兵權。所以，他們招募的都被我們接受了。可能四海有點微微的超員。不過，我們也接下了一些業務。可以自己掙點。”
“不能超過百分之十的限額，我們實行的是精兵政策。不能違反了規矩。”
“老板，你放心，這個我懂。這裏很亂，散兵遊勇，爭強鬥狠血性之人頗多。我們的選擇很多。我們按照你定下的規矩，選擇品性純良，戰力強大的。再輔之於我們的血咒之術。我們兩支傭兵團的戰鬥力是不容置疑的。老板，你盡管放心。”
張武滿意地輕點一下頭，隨即道：“尼克，明天，你們三人把所有人馬都拉到郊外去，找一處僻靜的地方。告訴我具體地點，我要訂購一批厲害的武器。你們有十五天的訓練時間。十五天後，我們將發起對雲陽城的攻擊。”
尼克興奮道：“好好！有錢就是好辦事。老板，什麽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