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禦劍術

  張武長長吐出口氣，睜開了眼睛。背後的雷光羽翼張開，幾乎覆蓋了半個房間，羽翼之上，雷光閃爍，劈劈啪啪的響。


  怎麽回事？


  雷光羽翼？


  俺都沒怎麽觀想。就給了這樣一個化形？經過俺同意了嗎？

  奇怪！難道與小娜有關？

  小娜有兩個化形，一個雷光羽翼。一個是魅影。


  雷光羽翼就算了。俺接受。那個魅影就算了。一個男兒身豈能化魅影。


  收起羽翼。張武站起身。


  恰好，這時候響起了敲門聲。


  門打開，是陳菲。陳菲穿了一件長而寬鬆的T恤。一直垂到膝蓋處，腳上蹬一雙棉絨拖鞋。扭扭捏捏地站在門口。有些不好意思的樣子。


  “有事進來說吧！”


  “能不能借點錢給我？”陳菲沒有動，臉有些微紅。


  “要多少？”


  “100金幣。”


  “就這點錢，至於那麽不好意思嗎？”張武開玩笑道。回身走進房間，拿了1000元金幣劵給她。


  陳菲看著張武手裏的金幣劵。囁嚅道：“不要那麽多。”


  “要不完也放在你那裏，等你有錢了，還給我就是。”張武說完，準備關門。


  陳菲沒有離開。紅著臉。壓低聲音。“張斌，我求你一件事。”


  “客氣，說。”


  “我那個來啦！量很大，我不方麵下樓。你…你能幫幫我嗎？”


  張武終於知道她為何扭扭捏捏的了。“沒事，有什麽牌子要求嗎？是護墊還是紙巾？”在這裏，男子一般十五六歲就結親。所以十六七歲的張武不會被當成什麽都不懂的雛兒了。


  “普通紙巾就行！謝謝！”說完，她回身，走姿別扭地推開對門。


  張武進門換了衣服，就下樓，去了附近的一家小超市。順便買了點紅糖，紅棗和小米。回到大廳，委托櫃台小姐姐，找人熬了。一起送到1203房間。


  再次走出賓館，準備在附近逛逛。邊境城市黑市交易發達。張武手裏還有三個初裝芯片。在黑市上，一枚初裝可以賣出14到16萬的價格。三枚差不多45萬。


  剛才在結款的時候，他問過收銀小姐姐。她告訴張武前麵過三條街，就是本地有名的古玩市場。


  以張武的經驗，黑市一般就設在這些個地方。隱秘還有些品味，真真假假，大浪淘沙，全看自己的眼光。


  大秦帝國是禁止任何殖裝類產品的私下交易的。正常的人家要想購買殖裝產品隻能到帝國專門設置的帝國殖裝產品專營店去。這類產品的交易必須經過登記程序。


  進了古玩大市場，七拐八彎，終於找到位於地下室三樓的殖裝品交易點。


  給了10個金幣給守門的警衛。進了交易大廳，上千個格子間大小鋪麵。一個鋪麵一個交易點。交易大廳的總麵積大約有5萬多平米。


  進了一個專門收購初裝的格子間。


  一名麵貌清臒中年人過來招呼張武。“先生，你有初裝出手？”


  張武拿出三枚初裝膠囊，中年人當麵驗過貨。道：“兩枚三尾每枚14.7萬，一枚五尾15.6.共計45萬。”


  兩人錢貨兩清。張武轉身準備到其他地方看有沒強化芯元賣。清臒中年人喊住了他。說道：“先生，我這裏有一樣東西，是三年前一個客人抵押在這裏的東西。他說三月必來贖回，可沒來。我們言明在先，不要贖回。這所有權就歸我了。如果先生有興趣我可以便宜轉讓給你。”


  “什麽東西？”


  中年人從展示櫃下層拿出一個黑色木匣，慢慢地推開。取出一本獸皮封麵古卷。張武接過，看到獸皮封麵上寫著三個字‘禦劍術’。翻開第一頁，上麵有強烈的氣元波動。可能每一個字上都刻錄著精細能量電路。張武是一個殖裝學徒，這個做不得假。好東西。


  再翻了翻，發現這是一個殘本，一共17頁，約為全本的三分之一。從目錄上看，全本分為：劍式、禦劍、化劍。張武手上的這個殘本是全本的第一部分‘劍式’。如果能順利煉化。張武立成一方劍術大家。弈劍，如臂使指，隨心所欲。集萬千招式於一身。化萬妙之無窮。


  第二部分，禦劍，劍為之載，憑虛禦風，倏突來去。扶搖萬裏易事爾。


  第三部分，化劍。以劍化萬器，是為星空法器。


  看完殘本，張武心頭顫抖不已。最後一句。是為星空法器。暴露了這本書來自於古老的星族文明。包括人族殖裝工程也是源於星族文明中的一支。


  控製著情緒。張武淡淡把書扔還給中年人。“一個殘本。不值幾個錢。”


  中年人臉上顯露怒色。瞥了一眼張武的手臂，高聲道：“慢走，不送。”


  這個眼色瞞不住張武。張武笑道：“你知道我有一把殖裝長劍？所以才把你的書推銷給我？”


  中年人怔了怔，歎口氣。道：“不瞞你說，我是普通人，沒有任何探知異能。但這本書在我這裏放久了。每有劍士路過。它必發出哀鳴之聲。旁人聽不見。唯我能聽見。”


  張武心頭躁動不已。他是一個殖裝工程學徒，通過小娜了解了很多星族的秘辛。這樣的書，以人類的殖裝技術，恐怕一千年都不一定做得出來。唯一的解釋是，這是一本星族古籍。如果拿給內行估價。唯兩字，‘無價’。


  張武裝作被老板看穿了底倉一般，垂頭喪氣道：“哎！我是煉化一柄寒冰長劍，苦於找不到合手的殖裝劍譜。一般殖裝劍譜很貴。普通劍譜又要花費很長的時間來練習。我們這些殖裝武者哪有那個時間？我想再沒有錢不至於買本殘卷。那很讓人看不起。不過，殘本裏說，主要的劍式還在，也可以當作一本全本來練。可惜，我沒有那麽多錢。”說完，很誠懇地鞠了一躬。作勢要離開。


  “小夥子，你願意出多少？”中年人問道。


  張武拿出剛得到的45萬金幣劵。說道：“隻有這些。”


  中年人露出糾結之色。埋頭思忖一會兒，從抬起頭。問道：“能不能再加點。”


  張武從背囊中取出一個錢夾。拿出裏麵所有的錢，1萬多金幣。“這是我的路費和一年的生活費。”


  中年人接過張武手裏的錢，猶豫了一下，退了一半給張武。搖搖頭，把另一隻手裏的木匣遞給張武。說道：“就這樣吧！”


  張武也不敢多問，瞥了一眼中年人，把木匣小心地放進背囊，轉身大步離開。


  中年人一臉晦氣和糾結。那表情的是意思是說，不賣就砸在手裏。賣了又血虧。那人可在他這裏押了60萬走。但是也是鬼迷了心竅。


  張武本來是想讓老板幫自己收集那兩部分殘卷的。但是很明顯，隻要那個抵押書的人還活著，必然想辦法贖回那本書，無論是十倍還是百倍。隻要自己暴露了首尾，那些懂行的人也必不會放過他。


  所以還得隱藏身與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