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釣魚
張武剛想動手，想三拳兩腿料理了這一幫人，重新找地方喝酒。
一個紅毛青年從人群中衝了過來，氣喘籲籲附在山哥耳邊說道：“拓木植宰會長帶客戶到了。木哥，叫你趕快回去。”
張武心頭一動。
拓木植宰？這個混蛋毀了他和小娜平靜地生活。上一次洗劫關穀山莊時，這個蝦子不在莊園裏，讓他僥幸逃過了一劫。這次絕對不會放過他。
當然，更重要的是，紅毛嘴裏的客戶。是不是購買小娜的那個客戶？如果是那個客戶，他是否知道小娜的秘密？他會對小娜死心嗎？這一世，張娜能夠逃過早夭的命運嗎？
還有這個山哥，那個木哥。絕對不簡單。壞得不會那般純粹。他們是不是類似張桂花的角色？
民政署？警察局？
這些本該嗬護弱小的機構，卻成了毀滅弱小的惡魔。
這裏，人口買賣是一種巨大的生意。特別是針對於兒童，婦女。特殊人種販賣。
聽完紅毛青年的話，山哥霍地站起，想走，又覺得他和張武他們的事情還沒有了結。他對綠毛青年喊道：“老六，我們走，下次再收拾他們。”說到這裏，他指了一下張武。吼道：“你，今天算你走運。老子有事，這點錢是你該老子的孝敬。知道麽？”
張武看著這個瘋瘋癲癲的山哥。突然明白，他這是在炫耀他的優越感。把張武和王星他們當成予求予取的弱雞。拿他們來取樂呢。
“哈哈！好！這是我孝敬你的。山哥是吧！我給你的錢你收好。王星他們的帳我接了。你要他們還多少，我就給多少。”
山哥有點懵。這人看起來高大威猛，可也忒好說話了。難道我山哥的威名嚇住他了？
張武從兜裏抽出一疊金幣卷遞給王星。低聲道：“你們倆先回去。我保證讓著個人渣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王星不接錢，雙手緊張地拉住張武的衣袖。低聲哀求道：“大哥，不用，不要連累了你，你是好人。我不想害你。山哥背後有人，恐怕不好惹。”
張武嘴角微翹，低聲笑道：“沒事！如果以後有人問起我。就說你們什麽都不知道。”
看著山哥帶著四個社會青年走進人群。張武把錢塞進王星是手裏，身影一陣虛幻。倏然消失。王星和陳東玲怔怔地看著前方。心頭百感交集。
……
……
河西行省，觀魚城。小北街，東青夜總會。
001號豪華包間內。
舞池中央，擺放著一張巨大的紅木圓桌，圓桌邊，坐著三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
“木哥，我要的貨可有準備好？這次可不能再出岔子了。”一名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對赤著上身，凶口紋青龍的男人說道。
木哥有些詫異。這許多年我何時出個岔子？“高老板，我不明白，你的出岔子是何意？難道我上筆生意出了問題？”
高老板沒有吱聲。眼睛則瞥向他對麵的拓木植宰。
拓木植宰臉色鐵青。目光冷冷地對視著高老板。
木哥看著兩人之間的神態，瞬間明白了他說錯話了。
一個是自己的老板，一個是老板的老板。
一個半月前的滅莊案，他很清楚。據說有人一夜之間，滅掉望京城內十餘家休閑會所。關穀也是其中一家。但源頭還是因為關穀山莊裏屯一件好貨。兩個月前，這件好貨，還未出手，被人搶走。老板和老板的老板差點鬧翻。
據說，高老板從某一家實驗室預收了1億的金幣，結果到交貨的時候無貨可交。反賠給實驗室1億金幣，搞得高老板差點破產。
這個時候發下牢騷也是情有可原的。自己老板，這個小倭人真是死腦筋。讓一讓高老板要死人啊？讓別人發泄發泄不可以嗎？
“高老板，我們的這批貨雖然都是普通貨色，但是質量很高，一水筋骨強健的少男少女。高老板是個爽快人，一次性付了大筆傭金。哈哈。這段時間我們在附近幾座城市搜索特殊體質的雛兒。”木哥立馬轉換話題。不再糾纏那一點麵子。為自己的老板背鍋挨刀不是本分嗎？
“嗯，很好！”高老板滿意地看著拓木植宰的這個馬仔，很有眼力勁，而且還有眼通天。“觀魚城是河西行省和江南行省內河運輸的交通樞紐。以後，我們之間的合作將大有可為。木哥啊，最主要的是幼生實驗種，隻要能獲得一個，十年不開張也餓不死你。哎！像上次那款貨，才三四歲！真的可惜啊。”
“高老板，你就放心，我兄弟幾乎掌控了整個觀魚城的警察署，我掌控著整個地下世界。我們有大量的眼線，隻要我們觀魚城和附近幾座城市有，一定能為高老板搞到。”木哥笑得滿臉菊花，如果這次被高老板看中，直接與高老板合作，撇開這個小倭人。以後大把地賺錢。
“木哥，聽說你兄弟這次在觀魚城監獄發現了幾個特殊體質？有沒有叫人驗貨？”高老板繼續問道，已經完全撇開拓木植宰中間商。
“嗯，驗貨過，隻是幾個輻射種變異強化類，跟實驗種扯不上關係。”
“那也很值錢啊，隻要是實驗室要的貨，都比普通市價高出五成。我手裏掌握著數十個大型實驗室的渠道。山哥，你要你肯努力。幾年億萬身家是沒有問題的。”
聽著自己的下限和自己的客戶直接拉上了線，拓木植宰真是後悔上了這個老狐狸當，哼！老子的背景是毒刺，挖老子的牆角？你們還嫩了點。
江湖上混，心不黑，不是角色。
在山哥和高老板聊得很嗨的時候，拓木植宰站起身，裝著去廁所，走出了豪華包間。門口，站著兩名毒刺的傭兵和三位高老板帶來的虎牙傭兵。餘下是一大堆敞胸露背的紋身青年。
一個眼神，兩名毒刺傭兵跟著拓木植宰走出了夜總會。走到一條偏僻的街道。拓木植宰停下腳步，四麵看了看。對走近他身邊的一名毒刺傭兵道：“我們離開後，你做掉木哥。你們不是掌握了那個山哥嗎？扶他上位。”
“是，外當家，你這是要離開？”傭兵問道。
“我總感覺這裏很壓抑，可能要出什麽事。我先離開。你處理完木哥的事，立即返回。”
“是！”
接著，拓木植宰摸出電話，撥號接通，他告訴高老板他有急事先離開觀魚城，他在望京等著高老板，在那裏為高老板接風洗塵。高老板那邊冷冷地應了。雙方幾乎同時掛了電話。
拓木植宰帶著另一名毒刺傭兵從街道另一邊離開。另一名毒刺傭兵則沿路返回，閃入黑暗中。
豪華包間內。
高老板和木哥臉色都不大好。
“高老板，小倭人要對我動手？你這是為什麽？為何要害我？”木哥黑著臉，顯得憤怒而無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