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折磨
嘴上的布剛被拿下,蘇綰便迫不及待的啐了一口,正中李牧眉心。
原本笑著的李牧,被這麽一吐,頓時臉色便陰鬱了起來。擦拭幹淨之後,又恢複了過來,重新笑開來,溫和的說著,“無妨,我知道,如今的你,也隻能這樣,才紓解心中的苦悶了。”
蘇綰瞪著他,恨不能把他扒皮抽筋,咬著牙,憤恨的叫罵著,“李牧,你個王八蛋,你把我弄到這裏來做什麽?你要是個男人,就給我個痛快,有本事你就打死我,少耍這些不入流的手段。”
被這樣咒罵,李牧也不鬧,隻是一副優雅姿態的擦拭著自己的手指,根根分明,“綰綰,剛才看你見到我,很是失望,你是不是,在等著那位能給你帶來快樂的富商老爺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本以為蘇綰會生氣,會發瘋的。誰成想,她卻笑了,笑的那樣開心,眼神中,帶著對李牧的鄙夷,說道,“是啊,畢竟,不論是誰,他好歹是個人。比起你來,那可真的是好了不止一星半點兒。畢竟,看到你,我就想吐,如今的你,便是這樣的讓人倒胃口。”
左右自己也沒有什麽反抗之力了,口舌之快,還是要逞一下的。
相知對年,對於蘇綰心中的想法,李牧自然是摸的一清二楚。不過,饒是如此,聽到這明顯諷刺瞧不起意味的話語,卻還是讓他抓狂。
對此,蘇綰笑的更是開心了,繼續說著,“李牧,當初的你,好歹還算是有個皮囊,雖說肚子空空,但是多少還是有些可取之處的。要不然,我也不會選你,來當我的狗。”
說著,她用眼神上下打量著李牧,嘴裏還發出嘖嘖作響的聲音來,極其不屑。
不過,讓她失望的是,即便自己已經這樣了,而對麵的李牧,卻沒有她想象中的暴怒。即便臉色已經變了又變,但是卻仍舊站立在原地,不肯上前一步,更別說對她,有什麽動作了。
過了許久,李牧的神色,終於恢複了正常,“蘇綰,你放心,我是不會輕易的讓你去死的。既然你那麽喜歡找人來做狗,那麽如今,不妨你自己來親身體會一下,才更加來的圓滿呢。”
說著,拍掌示意。過後,便在蘇綰驚恐的眼神中,走進來一個大腹便便的油膩男人。看那模樣,少說,也有二百多斤,臉蛋上還掛著飯粒還有油漬,想必,是剛從哪個飯桌上下來的。
來人剛看到蘇綰,一雙綠豆大的眼睛,便突然睜圓了,嘴角控製不住的流下了哈喇子,詢問一旁的李牧,“李公子,您說給我準備的美人,便是,便是眼前的這個嗎?”
說著,便控製不住的想要上前。
突然,一個胳膊,攔在了那胖子跟前,說道,“這人,自然是給您準備的。隻是,這生意.……”
美色在前,此刻,便是李牧說什麽,對方都不會拒絕了。
果不其然,隻見李牧話音剛落,那胖子便忙不迭的把他推開,嘴裏念叨著“可以可以”,然後,便欺身來到了蘇綰跟前。
“美,實在是美人啊。李公子,這樣的美人,你就讓給我了,你不心疼啊。”說著,便伸出手來,撫摸上了蘇綰的臉蛋。
剛一接觸,那滑膩的手感,便更是讓他陶醉不已,連忙,便要繼續接下來的動作。
而這個時候,蘇綰便是在愚鈍,也知道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了。
她左右搖晃著頭,拚了命的,想要躲過對方的魔爪,然後,隻是徒勞。
於是,也隻能勸說著,“這位大爺,我是個殘廢。李牧,李牧不過是用我來侮辱你的。你可,你可千萬不能上了他的當啊。”
原以為這話,能夠讓對方停止。誰成想,卻更加助長了那人的興致,本就不大的演技,此刻更是滿含欲念,笑的猥瑣,“小美人,你恐怕有所不知,大爺我啊,最是喜歡這種殘廢了。哈哈,想想你到時候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模樣,我便更是有興致。”
得,這還是個變態。
此時此刻,蘇綰知道,自己說什麽也沒有用了。四肢癱瘓,她連跑的機會都沒有。眼下,也隻有唯一的出路了。雖說心有不甘,但是到底,也不能被這畜生給糟蹋了。
想到這裏,心一橫,眼睛一閉,便要咬舌自盡。
隻是很可惜,在這一瞬間,蘇綰的嘴裏,便充斥著一股子作嘔的味道。原來,那胖子也是老手了,這種事情,也是經曆的多了。看蘇綰的模樣,便知道她是打算咬舌自盡了。
人他還沒有得手,自然是不肯放過的。於是,電光火石之間,便用自己的襪子,塞到了對方的嘴裏。
這下,也算是絕了蘇綰唯一的退路了。
做好了這一切,本想下口的胖子,似乎突然想到了旁邊的人。抬起頭,不滿的說著,“李少爺,可是有興致要一起啊?”
這逐客令,李牧自然是聽懂了的。
於是,便在蘇綰那渴求的眼神中,笑著關門走了出去。
剛出去,便聽到了屋內傳來了別樣的聲音。雖說蘇綰的嘴被堵著,但是卻難掩痛苦。
而李牧,卻也不離開,這是定定的站在那裏,表情莫測,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而一旁的莊順,抬頭打量了一眼,便又立馬低下頭,不敢說話。
注意到了莊順的動作,李牧問道,“怎麽,有話要說?”
被點名,莊順連忙搖頭否認,“回稟少爺,小的沒有話。”
“你知道的,我最討厭人騙我了。若是你今日不想說,那麽日後,便不必說了。”李牧有些不悅的說著。
這下,莊順更是害怕了,連忙跪了下來,求饒道,“少爺饒命啊,小人,小人隻不過有些困惑罷了,就不敢叨擾少爺,惹少爺神傷了。”
對於莊順的用詞,李牧還是很感興趣的。
神傷,好好的,他居然會這樣想。
於是,便也來了興趣,就著屋內的哀嚎,興致勃勃的討論了起來,“神傷,你何以覺得,本公子會神傷呢?”
聽到這個,莊順抬起頭,猶豫著,不敢開口。
這下李牧的神情更是不耐煩了,眼看不妙,莊順連忙開口了,“少爺,小人,小人不過是看您往日裏對蘇綰姨,蘇綰姑娘感情深厚的模樣。今日之舉,小人,小人怕您日後會後悔。”
說完,莊順低下頭,再不敢說一個字了。
其實這話,他並沒有說完。他真正的意思,是覺得李牧的做法狠毒了。往日裏的寵愛與在乎,作為最貼身的小廝,他自然也是看在眼裏的。隻是,即便往日那般寵愛,今日,卻能夠毫不留情的下手,把曾經放在心上的人給推出去,去做,去做這樣的事情。
這番舉動,在莊順心中,更是留下了不可磨滅的恐懼。
不過,雖然他這話沒有說完,但是李牧卻聽出來其中的意思。他也不在意,心情很好的說著,“後悔?嗬,若是我不這樣做,怕是才會後悔的吧。時至今日,我隻恨自己手握大權的時間來的太晚了,才讓自己像條狗一樣在她跟前搖尾乞憐。”
說道最後,由於憤恨,李牧的表情,都有些扭曲了。
雖然不知道自家少爺說的話是何意,但是到底,莊順不敢在說些什麽了。
隻是陪在李牧身邊,渾身抑製不住顫抖著聽著屋裏的動靜。若是可以,他真的是想把自己的耳朵堵起來,才不至於聽到如此淒厲的慘叫聲。
過了半晌,李牧終於是打算離開了,“走吧,這裏,一時半會兒想來還無法結束呢。下次,我們再來探望故人吧。”
蘇綰是被昏迷著抬回牢房的。
等獄卒離開之後,牢房中原本熟睡的女人,都悄然睜開了眼睛。以那傷疤女子為首,都一股腦的湊了過來。
離開的時候,蘇綰還是好好的,被收拾的立整,難得的,還被擦拭了些許的脂粉。隻是此刻的蘇綰,卻被折磨的完全不似人樣。
頭發淩亂,十指血跡斑斑,指甲早已經破損。十指連心,可見當時是遭遇了多大的痛苦,才讓人忽視了指尖的疼痛。
身上原本穿戴整齊的衣服,早已被撕毀,側漏出來的肌膚,肉眼可見深深淺淺的淤青。還有些地方,不知道是被什麽利刃傷的,皮肉早已破爛,露出了裏邊的嫩肉。
這樣的景象,震驚了在場的每一個人的內心。
幾人對視了一眼,隨後那傷疤女子難得的,第一次露出了同情,說道,“洛嫂,你那邊不是有傷藥嘛,給她擦拭點吧。”
被叫做洛嫂的女人有點猶豫,畢竟這藥,也是她好不容易攢下來的。
沒有得到回應,那傷疤女子有些不快,“還猶豫什麽,在不醫治,恐怕,她活不過天亮。”
聽到這個,那個洛嫂才咬牙,去了一旁的草垛,找了一個藥瓶出來,舍不得的遞了上來。
“謝啦。”說完,那傷疤女子便接了過來,隨後,便埋頭給蘇綰上起了藥。
牢房簡陋,於是,也隻能粗糙的上藥,包紮。即便如此,那包紮用的布條,也是各自身上撕扯下來一些。要不然,怕是都沒有多餘的東西。
就這樣,心驚膽戰的把夜晚給度過去了。
第二日一早,獄卒便敲著門,照舊送飯了。
而今日,卻不在是往常的清湯寡水的白粥,和一個硬了許久的饅頭了。罕見的,居然難得的加了些肉。
要知道,在牢中,這肉,可是極難得的。即便是家人好容易來探監,也不一定能帶的進來的。
現如今,居然在早飯的時候便有了如此厚待,如何能夠讓人不振奮。
不過,這間牢房的特殊待遇,可是惹得了旁邊人的不滿。對於自己手中寡淡的白粥,更是不滿意,於是紛紛抗議著,“官爺,她們為什麽就有這樣的夥食,我們也要吃肉,我們也要吃肉。”
這份抗議,並沒有引起獄卒的重視,反而挑了幾個挑事的,進去胖揍了一頓。這一揍,可謂是殺雞儆猴。其餘人即便在心有不甘,卻再也不敢說什麽了。
收拾了鬧事的犯人,獄卒又重新來到蘇綰她們的牢門前,神情傲居的說道,“喂,你們幾個,上邊的人,對你們的表現很是滿意,所以給你們加餐。”
對於這份特殊的待遇,若是往日,可能她們還會激動幾分。但是看到一旁至今還未蘇醒過來的蘇綰,一個個的,便有些挪不動腳步了。
上邊的人,對她們的表現滿意,所以給些肉來獎勵。
哼,表現?
所謂的表現,就是之前自己這些人經曆過萬般的折磨都不夠,現如今,又不把人的性命當做性命,折騰的半死不活的送回來嗎?
今日,是蘇綰,那明日,又該輪到誰呢?
看著沒有人動態,那獄卒不樂意了,用手中的棍子敲了敲牢門,警戒道,“喂,你們幾個,別給臉不要臉。惹怒了不該惹的人,仔細你們自己的性命。”
被獄卒這麽一嚇唬,眾人忍不住瑟縮一下,但是卻依舊沒有人動身。
就在這個時候,在角落裏的傷疤女子,卻突然起身,攏了攏自己的衣服頭發,隨後便來到了牢門前,略帶媚態的說著,“官差大哥,這些,就當做我們幾個孝敬您了。隻是,您看,能不能給我們找些幹淨的水來,這牢房髒亂不堪,您也知道,這女子,無論如何,也都是愛美的。”
雖說那女子臉上有一道碩大的傷疤,但是這樣遮掩幾分,在昏暗的環境下,卻不甚明顯。
被那女子勾搭著,獄卒的腦子也有些轉不過彎兒來。畢竟這牢房中的女囚犯,他們哪個不想上手。隻不過,這個女子,性子烈的很,他怕鬧出人命,所以一直不敢下手。
而現在,看這個樣子,對方怕是也有這個心思了。
於是,便忍不住說道,“幹淨的水而已,不是什麽難事。你等著,我稍後便給你尋來。隻是這夜晚.……”
“這幾日睡的有些多了,剛好今日有些睡不著呢。”說著,那傷疤女子又是含羞帶怯的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