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不若,我們私奔吧!
蘇綰不是什麽單純少女了,看著李牧的動作,便知道他要做什麽。李牧站在床邊,蘇綰隻好往裏退縮著,試圖喚回李牧的神智來,說著,“李牧,你冷靜些,如今這都不是我們自己的身子,我們不能這麽做的啊。”
對於蘇綰的話,李牧充耳不聞,很快,便隻剩下一條褲子了。
眼看李牧動作利落,蘇綰又繼續說著,“你先冷靜冷靜,有什麽事情我們都好商量。李牧,李牧,李牧你個王八蛋,你給我離開。”
說話間,李牧已經覆了上去。
雖說如今的李牧不似之前那般人高馬大,但是對付現如今的蘇綰,那可是綽綽有餘。三兩下的,便被摁在那裏,絲毫沒有反抗之力。
而這邊,李牧似發瘋了一般,絲毫沒有往日的憐惜,甚至於蘇綰身上的衣服,都被撕成了襤褸。
感受到李牧的瘋狂,蘇綰是真的害怕了,破天荒的,她第一次張嘴求饒了,“李牧,你別這樣,我求你了,我們好好的,如果有什麽事情,我們冷靜下來一起想辦法解決好嘛。你別這樣,我害怕,我真的害怕了李牧!”
許是蘇綰的求饒有了用處,處於癲狂狀態的李牧,終於在最後蓄勢待發的那一刻,停了下來。他趴在了蘇綰的身上,喘著粗氣,顯得極為難耐。
而這個時候的蘇綰,看到李牧終於停了下來。盡管這個姿勢讓她很是不舒服,但是卻不敢有任何的動作。生怕在有什麽刺激,而讓李牧變的反常。
就這樣,時間過了許久,李牧才好了些。從蘇綰身上起了,隨手扯了被子蓋在蘇綰身上,隨後背過身子開始穿衣服。
穿好之後,隻見此刻的蘇綰用被子裹緊了自己,蜷縮在了床角,一雙眼睛,很是驚恐的看著李牧,生怕他再次做出什麽事情來。
這樣的蘇綰,李牧有些心疼。剛想上前一步,卻看見她瑟縮了一下。隨後,他收回了手,說著,“綰綰,對不起,方才,是我衝動了。我向你道歉,希望你能夠原諒我。”
蘇綰一言不發。
李牧又繼續說著,“綰綰,我們陰差陽錯的來到了這個鬼地方,嚐試了無數種方法,卻都沒有任何的用處。雖然我不想說,但是,可能我們真的是回不去了。綰綰,在這裏,你我都是外來人,更是要抱作一團才是啊。”
蘇綰還是不說話,但是那眼神,卻明顯鬆動了些。
“我知道,剛才是我急躁了,傷到了呢。但是你放心,這種事情,不會在發生第二次了。”說完,李牧深深的歎息了一聲,說著,“綰綰,雖然我是這個李府的少爺,但是終究裏子是冒牌的,若是被發現了,恐怕你我二人,都再無安身立命之所了。在堅持一段時間,等我把李府完全的掌握在手中,到時候,便是你我二人的天下了。”
隨後,李牧又小心翼翼的向前走去,看著蘇綰不似剛才那般抗拒了,才大膽的把蘇綰給擁抱在了懷中。
而蘇綰,也不過是掙紮了幾下,便也沒有了動作。
感受到懷中人的順從,李牧又說著,“綰綰,不若,我們離開這裏吧。到外邊去,到時候無拘無束的,我們過好自己的小日子便可了。”
不得不說,李牧的這個提議蘇綰很是動心。
畢竟,她又不賤,若不是局勢所逼迫,她也不會想著上趕著來給人做妾的。
看著蘇綰的表情,便知道她動心了,李牧又繼續說著,“你放心,等出去之後,即便我上街去討飯,也不會讓你挨餓受凍的。日子雖然清苦些,但是終有一日,我會給你過上好日子的。綰綰,你信我!”
“討飯?”蘇綰有些疑惑。
再不濟也是這李府的少爺,怎的出去就淪落到了討飯的地步了呢。
對上蘇綰疑惑的眼神,李牧開口無奈的解釋著,“誒,綰綰你有所不知。這段日子,我才了解到。雖然我現在的身份是這家的少爺。但是家裏的一切經濟大權全都把持在我娘也就是這李府的老夫人手中。現如今我不過也是和下人一般,每月領些零碎的銀兩罷了。若是我和你出去了,怕是隻能流落街頭了。”
這話,讓蘇綰猶豫了。
堅持一下,等李牧掌權,有李牧的庇護,想來自己也不會受什麽委屈。但是若是現在私奔出去,到時候對這裏人生地不熟的兩個人,恐怕就真的如同李牧所說一般,要去沿街乞討了。
下一秒,蘇綰的腦海中便浮現出了自己衣衫襤褸,蓬頭垢麵的拿著一隻破碗對著沿路的人下跪祈求的模樣了。
那場麵,簡直就是不寒而栗。
這邊蘇綰自己遐想著,那邊李牧還在信誓旦旦的保證著自己以後要如何如何。
不過,再多的保證,也無法讓蘇綰產生絲毫的共鳴。
她連忙說著,“李牧,我知道如今你的難處。你放心,日後我不會在讓你為難了。既然這裏的一切都是你該得的,那我便願意和你堅持著。你說的對,這裏我們人生地不熟的,凡事還是不要太衝動的去做決定。”
“隻是這樣,便要為難你了。你也看了,那陳巧巧並不是個好相與的。若是我不在府中,到時候,你若是受到了什麽傷害,那該怎麽辦啊。”李牧有些心疼的說著。
想到陳巧巧,蘇綰忍不住皺了眉頭。倒也不是怕她對自己怎麽樣,主要是想到她的身份,自己就有些膈應。
但是在一想到剛走自己的幻想,蘇綰便說著,“無妨的,惹不起我還躲不起嘛。到時候她要是真的來找事兒,我就躲起來等你回來給我做主。”
“好,你放心,有我在,她陳巧巧肯定不敢怎麽樣的。”對於蘇綰的話,李牧很是滿意。隻是剛說完,卻又皺起了眉頭。
“李牧,怎麽了?”
“綰綰,陳巧巧那邊倒是好說,畢竟,再不濟我們也是平級。隻是我娘,畢竟現在還要仰仗她,所以,若是真有什麽衝突,到時候,我怕是就有心無力了。”說完,還煞有其事的歎息了一聲。
是了,還有那個一看就不好對付的老太太。不過,想想這段時間那個老太太並沒有作妖,蘇綰覺得,可能是自己想多了。
於是安撫道,“無礙的,她一個長輩,我讓讓她便是了。如果我沒有什麽過錯,想必她也不會沒事找事的吧。”
這話,日後蘇綰便能知道什麽叫做打臉了。
看著蘇綰如此體貼,李牧高興的再次把人摟在了懷中,親吻著她的頭頂,說著,“綰綰,你真的是太好了。能娶上你,當真是我不知道修了多少輩子的福分。你放心,我們的好日子不會太晚的。”
這番言辭懇切的話語,終究是把蘇綰有些偏離的心給拉拽了回來,猶豫著說道,“李牧,我知道你也是為了我們倆。但是今日的事情,以後可不能在有了。你這樣,會逼死我的。”
“是是是,今日是我不對,是我鬼迷了心竅,才對你做出這樣的事情來。”說著,便鬆開了人,騰出手來,朝著自己的臉上重重的打了下去。
隻是還未落到臉上,中途便被一雙素手給截了去。
這個時候,門外突然響起來劉婆子的聲音,“少爺,老夫人讓您過去,說就中秋夜宴一事,要和您商議。”
“嗯,我馬上便去。”
等門外沒有了動靜,李牧才說著,“綰綰,我去去就回。你先在這裏歇著,等我回來,到時候我們一同出席。無論你是什麽身份,在我的心中,你永遠都是我唯一最愛的老婆、”
說完,在蘇綰的額頭印下一吻,便離開了屋子。
等李牧離開,蘇綰緊繃的神經才終於放鬆了些。雖說剛才已經被李牧安撫了一番,但是李牧的行為,可是把她給嚇了一跳。
這樣的行為,簡直就和強暴無異了。
剛才不覺得,這下放鬆了,才感覺自己的身上,不知道在什麽時候已經被汗濕透了身子。在加上這半天坐著,稍微有些涼意,便有些困頓了。
堅持不住的,便睡了過去。
這一睡,便是華燈初上。
睡醒的時候,蘇綰動了動手,感覺自己的手被握住了。有了之前的事情,蘇綰變的很是警惕。猛然睜開眼睛,看到那人是李牧,才放心了下來。
不過,即便她掩飾的再好,這番動作,也全然的落在了李牧的眼中。不過,李牧並沒有解釋什麽。而是起身去衣架上取了衣服,像往日那般照料著蘇綰,說道,“方才看你睡的香甜,便不忍打擾。如今時辰也差不多了,既然醒了,那我們便過去吧。”
蘇綰打量了一眼李牧,看他的臉色並沒有任何的異樣,才順從的就這李牧的動作穿衣收拾。
不過,等蘇綰和李牧過去的時候,院落中已經坐滿了人。老太太,和少夫人陳巧巧,均都已經落座。而且,在老太太一旁,還有兩個陌生的麵孔。
男子看著不怒自威,而一旁的女子,卻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樣。
瞬間,所有人的視線都齊刷刷的轉向了蘇綰,那眼中的意味,各有不同。羨慕的,看好戲的,不悅的,各有不同。
這個時候,蘇綰感覺到了握著自己的手突然一緊,想來,是李牧在給自己力量吧。感受到後,她也挺直了腰杆,跟隨著李牧一同落座了。
隻是剛坐下,卻聽見老太太身邊的男子發話道,“不知道我這賢婿帶來的,可是哪家的千金小姐啊?”
這話一出,場麵頓時尷尬了幾分。
還不等蘇綰說什麽,那邊老太太便笑眯眯的說著,“城主大人,這位,是牧兒的妾室。”
聽聽,妾室,最上不了台麵的東西。
果然,下一秒,那城主便不滿的看向了李牧,嗬斥著,“李牧,如今你和巧巧才成親數月。有了妾室不說,如今這樣的場合,竟也如此大搖大擺的帶到了這樣的場合。多日未見,賢婿做事,可是越發的有規矩了。哼!”
這樣的怒氣,在場的人,無一不忌憚。雖說李家是商賈人家,但是自古民不與官鬥。若是真的把這城主給惹惱了,到時候,連累的,可就是一府人的前途了。
這樣的道理,老太太懂,李牧懂,蘇綰,更懂。
眼看著沒有人說話,蘇綰便自發的站了起來,說著,“城主大人言重了,老夫人慈愛,看今日中秋佳節,便不拘這些禮數了。若是城主大人不喜,那蘇綰,站著便好了。”
被點到名字,老太太也不好縮在後麵,連忙應答著,“是老身考慮不周了,還望城主莫怪。”
這話,也算是默許了讓蘇綰站在那裏的說辭。
索性那城主也算是賣老夫人些許的薄麵,深深的看了一眼站在不遠處的蘇綰,便轉過身來。
而這個時候,一直沉默不語的城主夫人,才終於開口了,“今夜老夫人特意邀請我們夫婦二人來,想必,不隻是為了這一個團圓飯吧?”
有人引導,自然就有人接話,老太太故作神秘的說著,“那是自然,老婆子年紀大了,便想熱鬧熱鬧。也多虧了牧兒孝順,便去尋了些新鮮玩意來。好東西,自然是要一同分享的。”
而突然被一個功勞砸在了頭上,那邊的李牧還有些反應不過來。不過到底也是圓滑之人,很快便也回過神來,應酬著,“娘說的對。”
當然,對於這所謂的新鮮玩意是什麽,卻是有些摸不著頭腦。趁著眾人不注意,李牧偷偷轉頭打量了一下蘇綰,看她低眉順眼的站在那裏,便也放心了下來。
隨後,便敲起了鑼鼓,拉開了大幕。
蘇綰看去,剛開始還是很正常的。比如什麽噴火啦,變臉啦,噴火胸口碎大石什麽的。
雖然是一些街頭上的雜耍班子,但是這樣近距離的觀看,還是吸引了不少目光。在加上那些雜耍人員的氣氛帶動,一時間,院內倒是其樂融融,賓主盡歡。
就連蘇綰,也忘記了當下的不快,投入到了看戲中。
隻是,在這些項目過後,隨著一曲胡琴悠揚,便轉換了畫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