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4章 不可能達成了!
想到假太子,蕭君瀾隨之也就想到了筳逸身上去。
那孩子生來就遭了不少罪,若他的心疾真能痊愈就好了! 稍後,她收攏心緒,看向紫檀吩咐,“本宮聽聞沐美人有孕後,元公公安排了不少宮人入飛羽宮去伺候,你去查查新進去的是哪些宮人,設法讓她們為本宮所用。”
“是,娘娘。”
紫檀應罷立刻下去安排人調查飛羽宮裏的人。
…… 翌日,丞相府。
何氏與青約一同端著親手做的早飯踏入思君院時,見田思思又一副收拾妥當要外出的模樣,當即出聲詢問:“思思,你今日這又是要去何處?”
夏日炎熱,她帶著孩子終日外出,會熱壞孩子們的。
要知道他們那三個孩子可都是皇孫啊! 真要熱壞了,指不定宮裏頭的皇上太後之類的人還得怪罪下來! 何氏兀自想到憂心忡忡,卻聽田思思:“宮裏頭傳出了消息太後病倒的消息,我得進宮去看看,寶寶們就得麻煩姑姑你們幫我照看一下了。”
“府裏人多,我們定能幫你照看好孩子的。”
何氏罷這話才問:“太後娘娘怎會突然病倒?”
“後宮水深啊!”
盡管田思思隻了這麽五個字,何氏心裏頭也頓時就明白了幾分情況。
故而在田思思出門後,青約衝她問田思思那五個字是何意時,她謹慎的壓低了聲音:“後宮不乏爭鬥,隻怕太後娘娘此次病倒乃是人為的,如若不然,思思她也不會那般了。”
“哦……” 青約似懂非懂的應罷,轉而就麵露憂色,“曦兒已是皇上欽點的太子妃,早遲是要進那後宮裏頭去生活的,叫人好擔心啊!”
何氏也因她的話而生出了幾分擔心,不過她嘴上卻安撫道:“六郎如今貴為玨王,思思則是玨王妃,日後曦兒若是遇上了什麽事情,思思他們是絕不會袖手旁觀的,阿妹你別瞎操心。”
“嗯。”
青約點點頭,應的乖巧,心裏卻仍舊滿是擔心。
遠水救不了近火的道理她還是懂的。
就算有嫂子他們幫襯,身居後宮的曦兒也得獨自麵對旁人的算計啊! …… 城外地下城堡中。
潛入進去已有幾日的風六郎與果刹,已經完全融入了那數萬人之中。
今兒他們隨旁人一起吃完早飯後,正欲前去與閻會和,商量下一步的計劃,就聽兩個出去運完東西回來的人在悄聲議論。
“今兒從外搬回來的東西比往常多了許多,聽是因為咱們這下麵又增加了一兩千人的緣故。”
“都已經這麽多人了,竟還在增加,難不成真如傳聞中的那般,康王殿下是打算領著咱們去攻打京城?”
“唉!我看很有可能,不然哪裏需要用到這麽多的人手!”
“但那可是京城啊?
就我們這點人數去攻打,那不是以卵擊石嗎?”
“這你可就不知道了吧?
此前溫家軍出征時,帶走了一部分京城裏的兵力,眼下的京城是脆弱如雞蛋殼啊!”
“……” 聽到這兒,風六郎與果刹對視一眼,十分有默契的轉身走了,沒再繼續聽下去。
去到與閻時常碰麵的那間石室後,果刹立刻就捋著胡須若有所思的道:“溫家軍出征時帶走了一部分京城的兵力這樁事,皇上該是並未對外透露,會是何人傳出來的呢?”
“許是有人對溫家軍的人數了若指掌,當日數過?”
這般問罷,風六郎立刻推翻了自己這話,“溫家軍人數龐大,出發時聚集在城門口的時間又不過短短個把時辰,沒人有能力在那麽短的時間了嗎把人數數清的。”
“嗯。”
果刹讚同的點點頭,又順著風六郎的話道:“去除那個可能,就隻有兩種可能了,皇上身邊有旁人的眼線,亦或者是軍營裏的人有問題。”
鎮守京城的將士人數不少。
若非必要的時候,大半的將士都是駐紮在離京不遠的軍營當中的。
身處軍營裏麵的人,自然能察覺到人數上的不對。
風六郎沉默了一瞬,再度啟口時道:“得讓我媳婦兒把這件事傳到父皇耳中去才行。”
閻靜靜聽完了他二人的對話才開口,“我們三人按照皇上的話,將康王的企圖散播出去已有不少時間了,卻並沒有在那些人之中引起多大的波瀾,故而我猜想,身在這底下的人,隻怕有不少人的家人拿捏在康王手裏,他們便是不願隨康王造反,也不得不那麽做!”
“可時間緊迫,無法通過找到他們的家人來服他們了,隻怕……” 他們想要避免死太過無辜之人的打算是不可能達成的了! …… 皇宮裏,壽安宮。
田思思被宮人領到蕭瑾佩寢殿外麵時,那周圍已經聚滿了人,不是宮女太監,就是宮妃皇子公子們什麽的。
夕妃也在其中。
她在田思思四下打量時,與田思思視線對上了。
田思思下意識就移開了視線,她卻沒有,而是以格外複雜的眼神看了田思思好一陣兒才看向他處。
她這一反應,田思思沒有發現,空間裏的丸子卻是瞧見了,他立刻就跟田思思:“剛那水吟夕看你的眼神……有懊悔、也有自責,看來她真是你前世的閨蜜無疑了!”
“別用閨蜜兩個字!”
田思思暗暗磨著牙,看似異常憤怒,實則心情也格外的複雜,前世她與夕情同姐妹,是就算頭一吵到頭破血流,第二也能和好如初的鐵閨蜜,但是為什麽…… 為什麽夕會對她揮刀相向! 想到整顆心都擰作一團,她無上胸口深吸了兩口來調整自己的心情。
方才調整好,元公公就來到了她身旁,“九公主在裏麵哭成了淚人兒,皇上請玨王妃入內幫著勸勸。”
“有勞元公公帶路。”
田思思罷,雙眉倏地緊擰。
然她跟在元公公身後步入有多名侍衛把手的蕭瑾佩寢殿後,卻見聞人玥壓根兒就沒有哭,正乖巧的跪坐在奮筆疾書的聞人罡身側。
她頓時就有些納悶。
皇上撒了那麽一個謊把她叫進來,是有什麽目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