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章 同樣是個男人!
見閻小小隻把話說到了一半,果刹在耐著性子等了片刻後,接著閻小小那話往下說道:“當年我的確是以為師兄死了,還是我親手讓師兄瞑目,將他安葬的,可遇上你之後,我始終有一種師兄還活著的感覺。”
若非師兄還活著……
小小年紀的她哪裏會知道師兄自創的招式!
閻小小聽罷果刹那話,為了讓果刹斷了那份對她極其不利的念想,她冷下臉,漠然道:“既然人是你親手葬下的,你隻消去挖開那墳墓看一看,就能一清二楚了。”
話落,閻小小轉身出了歸雲樓。
以果刹的忠誠與執著程度……
她深信果刹在葬下她前一世的軀體時,必會設法不讓她的軀體腐壞。
故而隻要果刹去看上一眼,也就能夠徹底的死心了。
她不想讓果刹知道她如今變成了一個女的!
還是個遲遲長不高的女的!
光光是想到果刹知道後會笑成什麽樣,她就寧願再去死上一回!
挖開那墳墓……
果刹眯起雙眼,對那建議有些心動,又有些排斥。
倘若小小非是師兄的後人或愛徒,他那般做會驚擾了師兄的!
……
上河村。
閻小小到田大同家裏的時候,田思思剛把晚飯做好。
瞧見閻小小手裏拎著的小小食盒,田思思脫口問道:“小小你這是買了什麽?”
說到買……
田思思就忽然想到,往後她得稍微多放些銀子再小小身上才行。
免得小小哪日在外想買什麽,身上錢不夠。
閻小小自不會直接回答田思思的話,她直接過去把那食盒放到了魯氏麵前。
魯氏看了那食盒兩眼,就詢問的看向田思思。
這是思思讓小小幫她買了什麽?
田思思凝目盯了那食盒一瞬,隱約想到什麽後,她立刻在打開食盒的時候衝魯氏說道:“娘,小小今天幫我去相府送貨了,這該是相府的人打賞給她的。”
話落,田思思又在看到食盒中的桂花糕時衝魯氏問:“娘是不是喜歡吃桂花糕?”
這盒桂花糕十有八九是丞相夫人做的,不然小小也不會直接往她娘麵前放了。
既是丞相夫人所做……
那就說明這是她娘愛吃的!
“嗯。”魯氏輕應一聲,望向桂花糕時,眼眶霎時一陣酸澀,若非她已經習慣了忍耐,怕是馬上就要熱淚盈眶了。
“既然娘喜歡,這盒桂花糕我就不帶回去了,留著給娘吃。”田思思說話間將食盒蓋上,丞相夫人怕就是想借她的手給娘。
“可這是相府的人給你的……”
周氏在旁遲疑的開了口。
田思思沒等她說完,就衝她說:“沒事的奶奶,既然她們都已經給我了,那就是我的東西了,我有權利給別人。”
周氏這才轉身拉著閻小小坐下,“你小小年紀就幫思思進京去送貨,累壞了吧?趕緊吃晚飯吧。”
閻小小點點頭,不經意的掃了一眼周氏的手。
得做多少農活才能讓雙手變得那般粗糙?
轉念想到周氏一生辛苦,到老了眼看能在孝順孫女的幫補下享享清福了,又馬上要白發人送黑發人……
閻小小就禁不住的心生憐憫。
……
容府。
蝶香領著身後兩個丫鬟送了晚飯進風晚晴房裏。
風晚晴一瞧見那格外豐盛的飯菜就試探著問:“是不是因為大少爺回來了,咱們後院的夥食都變好了?”
蝶香搖搖頭,如實回道:“除了風姨娘,旁人的夥食還是老樣子。”
風晚晴頓時就有些慌了神兒。
既然那夜裏要了她身子的人不是大少爺,大少爺為什麽會給她那麽多的打賞,還單獨給她改善了夥食?
蝶香隻當風晚晴這是受寵若驚了,便又在旁說道:“大少爺夜裏好似會過來,風姨娘你快些吃完晚飯去沐浴更衣,提前做好迎接大少爺來的準備。”
“大少爺今晚要來?”
風晚晴聽得心口一緊。
來的是真的大少爺,還是那個滄家小少爺?
咽了咽口水,風晚晴不等蝶香回答,就又接著問:“蝶香你是從誰口中聽說大少爺今夜會來我屋裏的?”
蝶香道:“是管家說的。”
管家說的……
那麽今夜來的會是真的大少爺咯?
可她都已經失身給那位滄家小少爺了啊!
急上心頭,風晚晴頓時食欲全無,她直接擺了擺手,道:“我不餓,你把飯菜都撤走吧,我現在就要沐浴。”
“可是風姨娘,你若不吃上一些,夜裏大少爺來的時候,你能有精力服侍大少爺嗎?”蝶香雙眉緊皺,眼底有掩不住的擔心。
之前她早上過來伺候風姨娘起床的時候,風姨娘未著寸縷,滿身的痕跡觸目驚心,床上則是一片狼藉,足見風姨娘那夜被大少爺折騰得有多慘,她實在擔心風姨娘不吃飯今晚會撐不住。
“那……”
遲疑了一瞬,風晚晴到底還是改了主意,她拿起筷子說:“我隨便吃上一點好了,你先幫我備水。”
蝶香應聲去辦。
須臾。
風晚晴剛吃飽放下筷子,蝶香便領著人把熱水送了進來,“風姨娘,奴婢幫你添了花瓣在水裏,你多泡上一會兒,身上染上香味後,必能更得大少爺歡心。”
風晚晴聞言心事重重的點頭。
若今晚來的是大少爺……
她得想個什麽法子才能把她已失身這件事隱瞞過去?
此時容煬書房中。
滄水瓷緊貼著容煬而坐,如女子般細長瑩潤的雙手不安分的爬上了容煬的大腿。
容煬捏著書的手緊了一緊,轉眸略顯無奈的提醒,“我說了回家期間不行!”
滄水瓷悻悻收回自己的手,幽怨十足的歎道:“漫漫長夜,容大少爺你不陪我,我可就去找那風什麽的小美人兒了!”
“你看上她什麽了?”容煬問完就無奈的低歎了一聲,在此之前,他可不知道水瓷對女人有興趣。
“她那樣的女人也敢肖想我的蘇蘇!”
咬牙切齒的丟下這話,滄水瓷起身快步出了書房。
容煬凝目望著已經沒了滄水瓷身影的房門處,眉心一再擰緊。
水瓷什麽時候才會對他二弟死心?
不過他也沒資格去擔心水瓷,他自己也有一個無論如何都放不下的人。
且同樣是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