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該怎麽解釋才好?
“嗯。”魯氏捏緊雙手點了頭。
“那就好。”田思思莞爾,笑罷接著道:“我已經嫁人了,也不像從前了,娘不用再擔心過人的容貌會給我帶來什麽危險。”
“嗯。”魯氏眼眶酸澀,抓緊田思思的手拚命壓下幾欲奪眶而出的淚水,這孩子什麽都清楚了,可關於她的過往,卻是半個字都沒有問。
一刻鍾後,徐陵把藥送來。
田思思付過銀子,把田大同跟魯氏送上了牛板車,臨別她不僅把餘下的那隻兔子塞給了田大同,還塞了二兩銀子過去,“爹放在身上以防萬一。”
田大同哽咽的收下,依依不舍的出了下河村。
待到看不見那二人的牛板車了,田思思這才轉身看向身後的風六郎,堅定的說:“從明天開始,我要跟你一起進山打獵去!”
“嗯?你跟我去打獵?”風六郎雙眉緊擰,一臉不讚同,“打獵哪是女人家能做的事?你在家裏等我回來就行,且爹這邊也需要人照顧。”
“可我不進山去打獵,就沒銀子,沒銀子我就不能買玉,不能買玉我就……”
話到嘴邊,田思思險險把話收了回去。
好險!
她差點就把空間淘寶什麽都給交代出來了!
“等爹的情況穩定一些,你就隨我一起進城,有看上咱們買得起的,你就買下來。”
風六郎話落,忽的看向田思思小巧精致的耳垂道:“之前你買的那一對耳墜,你戴起來一定很好看,怎麽不戴?”
“這個……”
田思思一陣心虛。
她該怎麽解釋才好?
見她為難,風六郎也沒再繼續揪著那件事,隻道:“近日爹那邊你多費些心,別的事等爹的情況穩定下來再說。”
別的事?
田思思眨眨眼,一臉疑惑。
“你要跟我進山的事,還有……”頓了頓,風六郎一本正經的說:“還有就是咱們洞房一事,得選個良辰吉日補上。”
田思思聽得眉頭一抖。
還良辰吉日……
無語過後,她瞪了一眼過去,“你之前分明說了會等我準備好的,難不成你想反悔?”
“你都跟你爹娘說了我對你很好,會跟我好好過日子了,那不就是已經準備好了的意思?”
“咳咳……”
田思思嗆得一陣咳嗽。
這呆子聽不出來她說那話是為了不讓那二人擔心嗎?
再說!
他們才認識幾天,就談啪啪啪,真的好嗎?
風六郎靠過去,拿手輕拍了幾下田思思的後背。
等她停止咳嗽了方才道:“聽說你那未婚夫想見你,保不準之後他還會找上門來,在那之前,咱們一定得圓房!”
“他現在是田芬兒的男人!跟我沒有半毛錢關係!”田思思話落,又改正道:“是半文錢的關係都沒有!”
“那也得圓房。”
“……”
田思思默,心裏暗暗想著,她若是不願意,他還想用強的不成?
窺破她的小心思,風六郎意味不明的笑了一下。
直笑得田思思頭皮發麻!
在她的認知中,風六郎就是個老實憨厚的漢子,可他剛剛那一笑,生生笑出了幾分狡詐腹黑的感覺來。
讓她無端覺得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轉身,拿起一旁的弓,風六郎拿寬厚的手掌在田思思頭頂揉了揉,溫聲道:“我進山了。”
田思思木訥的點頭,脫口說了三個字,“小心點。”
目送風六郎出了家門,田思思拿手摸上頭頂,那裏好似還殘留了風六郎手的溫度,莫名使她心跳加速。
這個男人不止顏值高,待人也好,還勤勞能吃苦……
好像跟他過日子也不錯?
田思思兀自一人想到心花怒放,麵露春意。
風晚晴忽然端著一個鐵盆走進了她們家院子,把那鐵盆子往她麵前一放,以命令似的口吻說:“娘說三嫂臨盆在即,需要補充營養,讓你把給大哥吃的肉湯給她裝一些。”
聽罷,田思思忍不住冷笑出了聲,“嗬!你拿這麽大個盆來,當真是三嬸一個人想吃?”
“你這麽問是什麽意思?你以為我們稀罕那些東西?”風晚晴怒目圓瞪,好似田思思再繼續惹怒她,她就要拿手裏的鐵盆敲田思思幾下。
“不稀罕你至於拿這麽大一個鐵盆麽?”
田思思嘴角噙著嘲諷,“若當真是你娘讓你來的,你就回去讓她親自過來,她兒子差點丟了性命,她不來看一眼就罷了,還理直氣壯的讓你來要吃的?”
“這是怎麽了?”
村裏幾個結伴前來看風一海的婦人,剛走進院子就聽到了田思思怒氣衝衝的聲音,當下齊齊加快了步子。
風晚晴心裏發虛,條件反射的就把手裏的鐵盆給藏到了身後去。
娘其實是讓她拿個大碗來的,是她進了廚房後自作主張的拿了灶台上一個最大的盆……
“沒事。”田思思收起怒意,笑著朝那行婦人搖頭,而後問:“你們是來看我公公的吧?快裏麵請。”
幾人狐疑的點了頭。
就她前麵那聲音,不像是沒事的樣子啊!
不過……
既然她不想說,她們也不好追問。
待到田思思把那一行婦人領進了屋裏,風晚晴躡手躡腳的去了廚房裏。
揭開鍋蓋一看,鍋裏還有大半鍋的燉兔肉,她毫不手軟的全部裝進了盆裏,端著跑回了家。
而田思思壓根兒就沒想過風晚晴的臉皮會厚到那個程度!
待她送走前來看望風一海的人進到廚房裏,打算盛一碗給風一海,瞧見那連一點湯都不剩的鍋,她暴躁了。
可她到底沒有衝去那邊找風晚晴的麻煩。
畢竟她現在去,那些人恐怕都已經吃完了!
片刻後,田思思端了正好的蛋羹去喂風一海。
風一海是知道中午還剩了很多兔子湯的,加之他又很了解風晚晴的性子,故而立刻就明白了個大概,當下道:“往後晴兒若再這般,你就不用給她留麵子了。”
之前那些人來看他的時候,思思一個多餘的字都沒有說,該就是因為他時常說都是一家人不要鬧僵的緣故。
“那樣好嗎?”田思思故意這般問,她是巴不得跟風家那邊的人徹底撕破臉,免得每天都提防著她們過來打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