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和盤托出
而石頭就看起來不是很起眼的樣子,都是祝瀟瀟從山上的小溪裏麵撿出來的。別的不說,美貌程度都非常棒。
雖然最終歸宿是地下,但是也不耽誤祝瀟瀟挑自己喜歡的,邏輯通。
這些石頭沒有受過世俗侵擾,經受風吹日曬,被溪水衝刷,乍一看好像隻是普通的石頭,但是對著光看的話,就會發現它已經變成了半透明的狀態。普普通通的石頭,會呈現出一種如同玉石一樣的質感。
換一個人看,大概隻會覺得這石頭長得還不錯,挺好看的。但是如果換一個懂的人來看,大概隻會驚為天人,捶胸頓足為什麽不是自己遇到了這種天才地寶。
用修真界的人的話來說,這是石髓,珍貴異常,一萬年可能才能得到一點點的東西,現在竟然就被這麽大大咧咧地擺在那兒,甚至埋在地下?!
可能會直接氣到吐血吧。
不過這些東西對於祝瀟瀟來說並沒有什麽其他的用處,畢竟曾經見過的太多了,現在自然也就不當回事兒了。就像是一個已經成為科研人員的成年人,看到幼兒園數手指頭的題,會覺得這種東西很難嗎?當然不會,這是同樣的道理。
不過這些東西對於普通的凡人來講,也看不出什麽好的壞的珍不珍惜之類的,他們能夠看到的就是最初始的東西,最原本,最本質上的東西。
樹根就是樹根,被養活了的樹根也是樹根,區別隻是它變成活的了,他變成了一棵樹的根部,而不是單獨的樹根。
石頭也就是石頭,並不是什麽石髓,也不是什麽天材地寶。
祝瀟瀟始終覺得,人能夠成為修仙者,能夠溝通天地,靠的就是身而為人。是最開始牙牙學語的時候能夠看到的一切最本質上的東西,它是什麽就是什麽,並沒有其他的說法其他的用途,用自己的方式去感受,去頓悟,去參透,如此才能夠成為走得更長更遠的人。
不過現在來講,重要的還是先解決一下這種亂七八糟的問題。祝瀟瀟因為太懶,並不想自己動手解決,也不想自己動口解釋,於是就直接把證據甩了出來,讓他們自行解決。
“事情的原因和過程我們已經清楚了。”村長和幾個人看完了之後,互相看了一眼,點了點頭,然後村長作為代表發言道,“以黃老二為首的一群人,鬼鬼祟祟地到這裏來做什麽我們不知道,但是最後他們沒有得逞是真的。”
“你們的動作奇奇怪怪的,是在做什麽?”村長轉過頭來,看著祝老二問道,“不要敷衍我,也不要試圖糊弄我,你要知道,這麽多年你在做什麽,沒有誰比我更清楚。”
村長最後這句話說的聲音非常小,如果不是祝瀟瀟五感靈敏可能根本就像是周圍這些村民一樣,聽不到。正是因為聽到了,祝瀟瀟才有些詫異地看了這位看上去就像是個文弱書生的村長一眼。
但是祝瀟瀟對此並沒有發表意見,也並沒有說什麽,隻是看著這位村長處理這件事情。
村長隱隱約約的意識到,這件事情如果處理不好,村子裏麵可能就要失去這位姑奶奶了。村民們可能還沒有意識到這位姑奶奶的重要性,但是村長出去采買的時候通過各種渠道了解到的事情雖然不多,但是足夠了解到當今的形式如何了,也就更加清楚這位姑奶奶的能量有多大。
如果村子真的失去這位的庇佑,後果不堪設想。
一想到這兒,村長對待祝老二的態度就更差了。
“快說!大點聲,讓大家都聽聽你到底有多齷齪!”村長雖然好像什麽都沒說,但是他這話一說出來,再加上他一臉嫌惡的表情,足以說明很多事情。
這位村長雖然年輕,但是在村子裏麵的威望該是很高的。村民們都很信服他,他也對得起村民們,一直都在做為村子裏好的事情。
所以現在村長這麽一說,祝老二的事情基本就算是定性了。再加上祝老二本身也不是什麽好人,就算他狡辯,也沒有什麽人相信的。
並不是什麽蠢人的祝老二自然也明白現在自己掙紮也沒有什麽用這個事實,於是幹脆破罐子破摔,直接坦言,“我之前是和這群人一起來過這邊,不過我們的目的其實不太一樣。”
“最開始這個主意是黃老二出的,本來我們都在一起幹活,那天歇著的時候,黃老二突然說最近沒看到那個很凶的男的出現,好像是走了,想來這邊看看。”祝老二一臉諷刺,“他說是想來看看,但是大家都是男人,誰還不知道誰啊,我們都覺得他是衝著我這個侄女過來的,但是想想對方是黃老二的話,又覺得他是衝著錢來的。”
“他說這麽多年這個祝瀟瀟一直都沒做過什麽活,甚至都沒怎麽出現過,一定是有什麽大家都不知道的賺錢的法子,房子裏麵一定有很多錢。”祝老二看著祝瀟瀟,繼續說道,“很多人都跟著他去了,但是隻有他自己是一心為了錢,剩下的人有的是偶然間見過你,對你動了心思的,還有的就像我這種,跟著去看看想撿個便宜的。”
看著祝老二這張臉,祝瀟瀟連眼睛都不想睜開,傷眼。尤其是這個人竟然試圖頂著這樣一張臉對著自己裝可憐?!
噦!惡心!
閉了閉眼,祝瀟瀟選擇眼不見心不煩。
祝老二發現自己裝可憐的法子好像沒有什麽用,不過他也不在意,畢竟這法子他很久都沒用過了,之前用還是對著爸媽。
而且他本來就是個無賴,臉這種東西對他來說並沒有什麽用。大概隻有“腆著臉”“不要臉”的時候才有出場機會。
不過雖然祝瀟瀟不想看到他的臉,但是事情還是得處理一下的。於是祝瀟瀟想了個辦法,隨手撕了一條布,把它纏在自己的眼睛前麵,就像盲人一樣,繞著頭在後腦勺係上,讓這個布條不會掉下去。
這樣處理了一下之後,祝瀟瀟才把頭轉了過來。迎麵遇上祝瀟瀟這樣的造型,村長也愣了一下,不知道祝瀟瀟為什麽要這樣。不過現在顯然不是詢問這種事情的好時候,他也就沒問。
摸了摸眼睛上麵圍著的布條,祝瀟瀟坐在椅子上,胳膊肘撐在桌子上麵,手托著腮,眼睛對著祝老二的方向,嗤笑一聲,說道,“說的比唱的都好聽,事情全都扔在了別人的身上,你自己幹淨的就像個白蓮花一樣,顛倒黑白的本事可是真不錯。”
沒給祝老二反駁的機會,祝瀟瀟問道,“今天早上我們門前一共來了算你之內三撥人,你覺得,這三撥人都是誰?”雖然眼睛蒙上了,但是因為布並不是那種粗布,而是類似於紗的樣子,好像半透明一樣,所以看起來效果是祝瀟瀟似笑非笑地盯著祝老二,銳利的眼神好像透過蒙著眼睛的紗也刺向了祝老二一樣。
一聽到祝瀟瀟的問題,祝老二冷汗都下來了。他不知道為什麽祝瀟瀟要問他這樣的問題,是知道什麽了嗎?
一看到祝老二這樣的反應,長眼睛的人都知道他肯定是有問題,或者知道什麽,於是看著他的眼神更加輕蔑了。
“來,給我一個答案。”
已經累了的祝瀟瀟換了個姿勢,靠在椅子上,依然看著祝老二。
“我…我…”祝老二磕磕巴巴,不知道應該怎麽說。祝瀟瀟笑眯眯的接話說道,“你…你,你知道三撥人都是什麽人,是吧。”
句子是問句,可語氣卻是肯定的。
祝老二一想到已經消失不見了的黃老二兩個人,再看到祝瀟瀟的樣子,突然間前所未有的清醒——他好像突然看破了眼前的迷障一樣,對於自己的所作所為從來都沒有這麽清晰過。
就像現在,他清楚的知道如果自己繼續裝傻,可能也能活過去,但是後果肯定好不到哪裏去。但是如果自己非常真實地回答了這個問題,至少村長那一關就過去了。
於是眾目睽睽之下,祝老二直接就像竹筒倒豆子一樣,非常痛快地把所有事情都說了出來。
從他出去賭錢欠錢還不上,到他那個女兒一直都看不慣祝瀟瀟,尤其是祝瀟瀟離開之後,家裏條件突然下降了很多,而且祝瀟瀟還變得越來越好看,讓她非常嫉妒。
家裏麵唯一的一個還算聰明的人就是家裏的女主人,也就是祝老二的妻子,他女兒的母親。但是這個女人已經被他賭錢賭到紅眼的時候賣掉了,甚至賣到哪兒去了,他都不知道。
於是剩下的兩個人一個比一個蠢,又蠢又毒。
發現祝瀟瀟這邊好像就剩下她一個人的是祝老二的女兒,他把這件事情告訴了祝老二,父女兩個在黃老二回家的必經之路上說這件事情“不小心”被黃老二聽到了,祝老二又刻意加了幾句進去,這才讓黃老二真正動了心思。
至於其他人,就真的是黃老二動員起來的。祝老二加入進去隻是為了符合人設,也為了防止這件事情出現意外。
沒想到最後還真就出了意外…
祝老二就隻跟了那一次,而這群人來了不止一次。其實祝瀟瀟每次都知道,隻是懶得理會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