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0章 嗜酒如命
得虧高建業就在他身邊,趕緊把人支撐住,掐他的人中,“老張,醒醒啊,醒醒!”
眼看著掐人中不行,他就使勁的打了張康泰的臉。
“警察同誌,我這老親家受不住了,我先找人把他送回去吧。”
高建業著急忙慌的說道。
自家小孫女出了這麽大的事情,他心裏也難過,但沒想到自己的這位老親家反而比他更撐不住。
“我也跟著一起去吧。”
薛翦開口說道。
而躺在高建業懷裏的男人,眼珠子卻動了動。
說幹就幹,幾個村子裏的老人抬著張康泰帶著薛翦一起往村子裏走。
張康泰居住的位置並不偏僻,就在這村子的右邊,家裏蓋的是一個小平房。
一走進去屋子裏麵鋪著水泥地,還有一些雞鴨的屎糊的地麵上。
“警察同誌你多擔待啊,他家裏沒有女人處理不好這些事。”
高建業十分窘迫的說道。
自己這個老親家的老婆也死了好幾年,家裏麵的事情他一直弄不清楚,所以反而顯得髒兮兮的。
以前不久也跟他說過,讓他在家的時候要注意打掃衛生,結果人根本沒聽進去,他也沒辦法。
薛翦絲毫不在意,將人抬著往客廳裏走。
一走進門客廳裏麵擺放著一個竹製的可拆卸的沙發椅,放著一個茶幾和一個電視櫃。
屋子裏的東西很簡陋,但一進來就能聞到這裏彌漫著一大股酒臭味。
地麵上還滾著許多酒瓶子,白酒、啤酒什麽都有。
“我這老親家什麽都好,做人也勤快就是愛喝酒,喝了酒之後就愛打人,我那女親家當初就被他打了不少次。
但後來好了,他的酒喝的不多了,大家都以為他們要和和氣氣過日子過日子了,誰知道我那女親家突然間患病去了。”
高建業給警察講述著張康泰身上發生的一種種不幸。
可是薛翦卻發現這房梁上吊著一塊黑乎乎的東西。
“高先生,那是什麽東西?”
高建業順著警察指的方向看過去就看見掛在半空中的牛蛋蛋。
“這是牛蛋蛋。”
薛琞能聽得出來這牛蛋蛋是什麽,但是這東西這麽掛在自家客廳的正上方做什麽?
“這個牛蛋蛋掛在這個大廳裏有什麽講究嗎?”
薛翦不解的問道。
“沒什麽講究,隻是在以前老輩人說,這正房上麵掛牛蛋蛋就能保佑生兒子。”
高建業說道。
不過在他看來這種封建迷信早就要不得,他早就看過新聞報道,這生男生女男都是天注定,靠這些小手段那是沒用的。
薛翦卻一直盯著上麵那條黑乎乎的物體。
按照高建業的說法,張康泰老婆已經死了,他掛這個牛蛋蛋到底是想要做什麽?難不成他開第二春了?
“張康泰又娶老婆了嗎?”
薛翦直接把自己的話問出來。
“沒有啊,他老婆已經走了三四年了,他一直是單身,我沒聽說他和誰有交情呀。”
高建業也不明白張康泰想做什麽?
薛翦也更不明白,一個已經喪妻的鰥夫為什麽會突然在掛廳裏掛上一個乞求生兒子的東西?
薛翦繼續在屋子裏閑逛,打開櫃子發現裏麵最多的就是酒,還有一些花生殼什麽的。
家裏似乎隻住著他一個人。
“他女兒和你兒子在外麵打工嗎?”
薛翦似乎想到什麽問道。
“對呀,我兒子和兒媳都在外麵打工,我還不知道該怎麽把玲兒的私信告訴他們。”
高建業說著又忍不住的紅了眼睛。
當年自己兒子兒媳走的時候,說把孩子放在他們這兒,結果這才過了多久,這小孫女兒就沒了。
還記得當時小孫女剛出生的時候全家人都高興,他也喜歡的不行,每天都抱在懷裏,可是誰知道這小姑娘這麽沒了。
張康泰已經醒過來了,正躺在屋子裏麵不停的呻吟,現在看來問什麽是問不出來。
薛翦在周圍亂走,突然他發現屋子外麵有一個奇怪的十字架。
這十字架上麵纏著一層藍色的布,還有一點點花紋。
薛翦看著這樣子不像是基督教用的十字架,反而顯得有些詭異。
他用手機拍了張照片,準備拿回去再好好調查一下。
薛翦帶著高建業往回走,中途將人支開之後,自己便開始走到村子裏挨家挨戶的詢問情況。
可是問來問去,村子裏的人都說這高建業和張康泰兩個人都是老實人,和村子裏的人也從來沒有結過仇,不知道誰會突然下狠手對一個孩子出手。
村子裏的所有人提到張玲兒都不得不誇一句,這是個好孩子,從小在村子裏麵長大,也不胡攪蠻纏特別好帶。
有時候大人在田裏幹活,她就在田埂上坐著,乖巧的很,也不哭也不鬧,真的是誰家的孩子都比不上她。
提到這個小孩,村裏人都歎息。
可是這村子裏麵除了老人都是小孩,誰都沒有作案的嫌疑,一時間案子反複陷入焦灼。
薛翦按照自己的記性走向了剛來調查龔振案子時遇到的那位婦人家門口。
“咚咚咚。”
薛翦伸出手敲門。
“誰呀?”
裏麵傳來一個女人的說話聲,沒過一會兒屋子門被人拉開,一個女人走過來看著薛翦。
一下子,女人的身體僵住,但忍著一直沒有說話。
薛翦一眼就看得出這個女人有問題。
“這位大嫂你好。”
薛翦說著,率先一步踏進去,走到院子。
“警…警察同誌。”
看著人已經進了屋子,現在也不好再關門把人趕出去,沒辦法她隻能磕磕絆絆的說道。
“這位大嬸不知道村子裏麵剛出了一件大事嗎?”
“知道,不過這事兒跟我沒有關係。”
這位大嫂一邊說著,一邊用眼睛偷偷觀察薛翦的表情。
“有些事情我一直弄不明白,想要問一問大嫂。”
薛翦還是自來熟的,挑了一個矮凳子,一屁股坐下來說道:“上次我和大嫂第一次見麵的時候,您看著我似乎很害怕,特別是知道我是警察的時候。”
“我想了很久也沒弄明白這個問題,我們是警察又不是土匪,又為什麽讓你覺得這麽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