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3章 井下有問題
薛琞說著抓住繩子,把鈴鐺係在薛翦的身上,確保這個鈴鐺不會被弄掉。
看著準備得差不多了,薛翦站在井口掉轉身子,拉著繩索,踩著井壁,慢慢的往下滑。
這兒口井很久也沒有用過,這井壁上的石塊已經開始風化。
薛翦每踩一步都能感覺到自己腳下鬆軟的石塊正在不停的往底下滑落。
警察動作迅速,很快便下降到井底,隻是井底淤泥還沒有幹,踩下去的整個鞋麵上都沾上一層黑色的泥土。
隻是下來就能聞到這空氣中傳來的腐臭味兒。
薛翦蹲下身子,掏出手電筒,照著這地麵。
聽到井底若隱若現的鈴聲嚇得錢進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他看了一眼薛琞覺得這位女法醫膽子可真大,要知道這一場鬼片裏首先出現的就是這鈴鐺。
她竟然還把這鈴鐺隨身帶在身上,錢進想著趕緊搓了搓手臂上冒出來的雞皮疙瘩。
薛翦檢查到整個井底,井底的麵積要比井口要大的很多,這牆上還有當年人工開鑿過後產生的痕跡。
隻是大部分的石塊都風化,塵土在井底堆成堆,排成一個圈。
薛翦在這井裏轉著,突然他聞到有一個方向傳來的腐爛味道要比周圍的更深。
薛翦舉著手電筒慢慢走過去,看著的是一片發紅的牆壁。
這片牆壁之所以發紅,是因為表麵上的岩石風化隻露出含鹽礦合物的紅色層。
薛翦用手推了推,發現這兒似乎是一塊石頭。
而且隨著他的推動,這些石頭竟然出現晃動的痕跡。
看起來這背後應該還有通道。
薛翦將手電筒咬在嘴裏,兩隻手一起趴在這牆上,小心翼翼的找中間的縫隙。
果不其然,拍下一堆灰塵之後,他終於發現這兒有一塊縫隙,拿著手電筒照過去,背後還有一條長長的小道。
薛翦拉了拉繩子走過去,對著井口喊道:“給我找一根結實點的棍子過來。”
上麵聽到動靜薛琞立刻走在一旁,挑了一根最結實的棍子。
“哥你往後退一下,我把棍子扔下來。”
薛琞說完也不等回應,直接將棍子投了下去。
薛翦看著落在腳麵前的棍子,下意識的鬆了一口氣,伸手將棍子拔出來。
他將棍子插入縫隙之中,小心翼翼地撬動整塊石頭。
這石頭堆在這裏應該有些年了,隨著他的使勁,石頭也不斷的發生晃動。
薛翦敲了半天也隻敲出了一個巴掌大的口子,這石頭的另一邊卡在一旁的牆上。
光憑他一個人打不開。
“錢進,你下來跟著一起幫忙。”
薛翦又對著上麵喊道。
錢進看了一眼那漆黑的古井,咽了一口唾沫,“隊長,別擔心我馬上下來。”
錢進也從自己的包中拿出尼龍繩打好結套在自己身上,將那繩子的另一頭遞給薛琞。
“薛法醫你抓住了,千萬不能出事兒。”
錢進說著舔了舔嘴皮,有些忐忑的走到古井旁邊,小心翼翼的探出一隻腳試探。
薛琞拿著繩子將繩子繞過一圈枯樹,把它係在手裏。
這下是穩穩妥妥,絕對不可能出事兒。
錢進雖然心裏害怕,但還是硬著頭皮從上麵爬了下來。
下來他就看見薛翦正繞著一塊大石頭轉了轉。
“隊長,這是要幹什麽?”
錢進走過來有些好奇的問道。
隻是每一步踩在這軟耙耙、粘乎乎地上,那的觸感讓他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你來幫我順著這個力道推出石塊,我要把這裏的石頭撬開。”
薛翦頭也不回的說道。
錢進走過去幫忙推石頭。
薛翦利用杠杆原理撬出一個縫隙,緩緩地將那塊石頭移開。
終於在兩人的幫助之下,一個通道出現在兩人麵前。
隻是在通道裏充滿著更大的一股腐臭味,直接嗆得錢進忍不住的幹嘔。
薛翦趕緊掏出口罩遞給他。
“戴上口罩,這裏的空氣有點問題。”
薛翦拉著錢進退到一邊,等這裏的氣兒跑完,才走過來,用電筒照了下這裏麵的通道。
這地麵上堆積著一層風化之後的石頭碎屑,還有一些已經幹了的水草和蘚類植物。
薛翦小心翼翼的往洞口走了幾步,才發現繩子已經到底,要想繼續往前走,隻能取下繩子。
警察想了想決定還是去下車子再去看看,畢竟這裏麵的腐臭味兒越來越濃。
錢進看著他要摘下繩子,趕緊伸手把他攔住,“隊長這裏麵肯定有問題,你這樣進去沒有安全保障會出事的。”
“我就先進去隨便探一探,你在門口等著。”
薛翦下定決心要進去瞅一瞅。
錢進可死活不鬆手,就是要把他攔住。
“隊長這裏麵的味道太重了,萬一有一氧化碳氣體,一不小心吸入體內,到時候出事兒怎麽辦?。”
錢進就是不放心。
薛翦想了想,從口袋裏又拿出一根繩子,“我把這個繩子拴在我身上,另一頭拉在你手裏,你在這等我,我進去看一看。”
“不行,隊長裏麵太危險,我們都不知道情況怎麽樣,”
錢進還是不同意,想要拒絕。
“要不然你說該怎麽辦?”
薛翦被他磨的快沒脾氣。
“你放心,你在這拉著我,我還帶著鈴鐺,要是裏麵出什麽事我就使勁搖鈴鐺,你就趕緊把我扯出來。”
薛翦一邊說著一邊解開了原來的繩子,用一根新繩子係在自己身上,還把繩子那一頭塞給錢進。
錢進看著繩子一眼,最終還是咬著牙將這繩子也拴在自己身上。
“隊長,我就在這等著,你進去一旦有什麽不對,趕緊搖警方,我一定把你拉出來。”
薛翦聽到他這句話,拍了拍他的肩膀,戴著口罩舉著手電筒,一步一步的往裏麵走。
看這通道上麵留下的痕跡,應該是有些年份。
牆上深淺不一的劃痕,像是用人工用鋤頭、斧子等工具一點一點的刨出來的,完全不像是現代化工具留下的痕跡。
又想起在外麵看到的那座破廟,看來這個通道的年份很有可能比破廟還要久遠。
薛翦繼續往前麵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