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薛翦回來了
他有些不解。
是不是這夫妻倆在吵架,所以把家裏砸成這個樣子?
繼續往前。
現在屍體的位置他已經知道,就在裏麵的臥房的衛生間裏,而至於屋子的其他地方,他也要去轉一轉。
廚房裏麵水龍頭還在不停的流水,冰箱的門也被人大大開著,特別是冷凍庫裏麵的東西全部被翻出來,丟的一地都是。
馮俊蹲下身子發現這被扔在地上的肉類都已經出現腐敗的痕跡,甚至有些已經開始流出黃色的腐水。
想來這些被扔在這裏,已經有了一定的日子。
馮俊檢查完整間屋子,隻覺得這裏一片狼藉。
這裏似乎發生過什麽打鬥,又似乎隻是普通的爭吵。
馮俊走進臥房,孫凱還待在裏麵。
臥房裏麵電腦手機平板都在。
“情況怎麽樣?”
馮俊說話時,麵前的麵罩上突然間起了一層水霧。
“現在還在等檢測結果出來。”孫凱也從衛生間裏走出來。
那裏麵的味道實在是太重了。
那一池水都成了包裹著屍體的屍水。
“屍體的麵部呈現大規模的腐爛,而且我懷疑死者中了病毒,隻不過病毒導致的水泡長在他的臉上,後來水泡破裂之後,皮膚便不斷潰爛。”
孫凱現在想到他的慘狀都覺得渾身在起雞皮疙瘩。
死者的情況實在是太慘了。
如果他們再晚幾天來,那他們絕對看不到死者臉上有一處完整的皮膚。
現在死者麵部腐爛的部分主要集中在眼睛和嘴唇周圍,大塊大塊的皮肉脫落,甚至能露出麵部的骨骼。
如果這個人真的是得了F猩紅熱病毒為什麽沒有及時求醫?
按道理來說,濱江市政府第一時間他們就向社會各界發布公告。
那這個病人為什麽沒有來醫院呢?
孫凱想不明白。
死者寧願生病把自己活生生的病死在這兒,死者不去醫院是為什麽?
“馮俊哥,能排除他殺的可能嗎?”
“目前情況上來說他殺的可能性較低”馮俊剛才也得知消息,躺在浴缸裏的死者是剛剛破獲的綁架案中的受害者的父親——周建南。
這屋子裏麵十分雜亂,他也懷疑過是有人在這裏發生打鬥,可是門窗並沒有損壞。
可懷疑的對象就是周建南的妻子康莫,但她早在兩個多星期之前就離開了這裏,回自己的娘家。
現在康莫也因為感染了F猩紅熱病毒正在醫院裏接受救治,聽醫院說她的情況很不妙,應該沒有時間過來和周建南大鬧。
再加上門窗並沒有任何被暴力打開過的痕跡,家中的錢財都在,這樣來看他人入室殺人的嫌疑更低了。
至於其他的為情殺人或者是激情殺人案件,他們還需要再次調查。
不過從表麵上來看周建南死於 F猩紅病毒的可能更大。
可是他得了病,為什麽不去求醫呢?
馮俊也想不明白這個問題。
死者死的時候被泡在冷水裏,應該是因為病毒感染之後體溫加劇,他為了降溫,所以才把自己塞進浴缸。
可是之後為什麽會慘死在浴缸裏呢?
而且因為死者感染了猩紅熱病毒,需要盡快的進行焚燒處理。
就算他們想要對屍體進行解剖,也沒有辦法完全解剖出來。
具體的情況還隻能等拿到更多證據之後再次進行分析。
馮俊繼續忙碌,他提取這一間屋子裏可以能提取到的所有信息,進行分析之後,發現這些指紋掌紋腳印都是屬於死者一個人。
屋子裏麵並沒有外人入侵過的痕跡。
但是關於屍體的檢測,他們又遇到了難題。
死者已經確認是死於F猩紅熱病毒,防疫組織方麵,希望他們趕緊把屍體整理好,送到焚化廠進行焚化。
可是馮俊總覺得他的死別有原因。
屋子裏為什麽會那麽亂?
是死者自己弄亂的?還是有其他人?
如果是死者他為什麽這麽做?
為什麽得了病之後第一時間不是打電話求助。
這些問題是他想不明白。
可是這些問題也沒有多餘的時間讓他弄清楚。
周建南的屍體在第二天就被送到火葬場進行焚燒。
而現場也被防疫組織接管過來,開始對屋子裏進行大規模的防疫消毒,避免病毒傳播出去。
馮俊坐在椅子上愁眉苦臉。
“行了,看開一點。”錢進甩給他一杯咖啡,“現在死者的屍體已經被拿去焚燒,法醫對他們進行過初次檢驗,排除掉他殺的可能,你還有什麽不死心的。”
“我總是覺得有些奇怪。”馮俊接過他遞來的咖啡,“按理說你如果知道自己得了這種病,第一時間該怎麽做。”
“第一時間當然是打電話求助了。”錢進灌下一大口咖啡。
“可是為什麽周建南會隻把自己關在浴室裏?”
馮俊摸索著咖啡杯的蓋子。
“隊長!”
原本坐在桌子上錢進立刻從上麵跳下來,一臉激動的喊道。
聽到喊聲所有人都回過頭,就看見薛翦笑著站在門口。
隻不過他的左手手臂上還纏著繃帶,整個人比以前也瘦了很多,臉色也沒有以前好看了。
“隊長,你的身體怎麽樣了?”
幾個人上來將他團團圍住,七嘴八舌的關心道。
“我沒事兒,醫生說我好的差不多,所以才把我放回來的。”薛翦笑著看著這群人。
“醫生說他可以回家休養,沒有說他可以上班。”
薛琞麵無表情地從他背後出現。
“哪有,醫生說我不用住院了。”薛翦還嘴硬不願意承認。
“看了他們就跟我回去。”薛琞也是剛剛病愈,隻不過她的傷沒有薛翦的重,現在也隻是臉色蒼白一點而已。
“隊長,要不然你還是先回去休息吧,這裏的事情有我們。”馮俊開口說道,薛翦的狀態真的很不好,一眼就能夠感覺到他的疲憊。
“我沒事兒。”薛翦放心不下最近發生的這些案子,“你們放心,我就在辦公室裏坐著看著你們忙,”
說著他便自顧自的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翹起二郎腿,“嗨,你們別說,我一天到晚就在這裏坐著,不幹事兒就好。”